“为什么我父王要给他服毒?”
“因为,他必须死,为了南魏的颜面,也为了即墨一族的尊严。”
“你到底在胡说些……”
“你要是一直这样笨下去,可怎么为你哥哥报仇?”她笑道。
“到底什么意思?”
“我刚才所说就是真相,就算陛下不在战场上杀了他,他也会中毒而死,那是蛊毒,一旦发作,千虫嗜心。”
“不可能!”
“帝王之狠,有何不可?”
“陛下不会这样对我哥哥,绝不会!”他是他的儿子,是他的骨血,他不会如此做。
“他会,他自己想要活下去,双手奉上了良渚城,可他却要你哥哥为了即墨皇室的颜面一死。”
“不是这样,我哥哥死在宇文仲弘手中。”
“你说的是结果,过程和开始都是他中了毒,其实,你应该感谢博端格,如果不是他早些杀了你哥哥,蛊虫在活人身上发作,你连你哥哥完整的尸体都看不见。”
“不!”我怒吼。
“你在骗我!”
“我知道,你惯会撒谎,我不会信你。”
“这件事,连陛下都不知道,雨师乘歌也不知,只有即墨一族的人知道,不论是我还是景瑜,都对此事一清二楚。”
“你们都想背叛即墨,所以都在撒谎。”
“要说背叛,你父亲背叛得更加彻底吧,他身为南魏的王,竟然把王位双手奉上,奇耻大辱!”
“他是不得已。”我坚持道。
即墨缈笑道,“为什么,你现在还在为他开脱,是他杀了你哥哥。”
“不是,是博端格,不是我父王。不是!”
“你听不见我说蛊毒这件事吗?就算他不死在战场上,他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有,他可以回来的,他可以,只要他赢过博端格,他在战场上凯旋而归,他就可以拯救南魏,拯救即墨一族。”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天真。”
“你刚才所说都是谎言!你为什么要选择今天告诉我,而不是我回来的那一天告诉我?所以,你有阴谋。”
“我没有阴谋和算计,只有对社稷的关心,帝王之术,在于平衡,陛下向来知道此事,可是他准备为你打破这种平衡。他和雨师乘歌在战事上确实所向无敌,但是政治和朝堂,我不认为他们可以比我擅长。”
她跑来和我说这样一段话,到底目的何在?
“你不是看见那封信了吗?”
“写这封信的人是我父亲手底下的人,你父亲谋逆的事实证据确凿,明日便会被揭发,可陛下明明知道此事,却还是要尽力压下,他不会杀了你父亲,说不定连处罚也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你在。”
“我不需要他这样做。”
“那你和他说,不要为了你毁了现在的南魏。”
“你是忠后,为何不去?”
“他不会听我的。”
“即墨缈,你刚才所说的每句话,我都不会相信。”
“这样吧,你去试试,一试便知。”
“试什么?”
“你父亲此时就在椒房殿侧殿等候见我。”
“他要找你做什么?”
“求我救他啊。”
“为什么他要求你?”
“即便我是当今南魏皇后,可我姓氏中依然有即墨二字,旁人叫我也还是即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