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祈祷

忍不住想哭，赶紧快步离开了房间。

    思雨啊，我去哪里，你都愿意跟着，但是，你去哪里，你可知道，我巴不得也都跟着啊，巴不得和你永世不分离！

    第二天，夜墨寒就开着车带着孟思雨来到了从前他每周必来的教堂。远远的，就听见教堂里传出唱赞美诗的声音。这赞美的声音上达穹苍，直到云霄，仿佛直通上帝。

    夜墨寒和孟思雨走了进去，教堂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大多数是垂垂的老者，花白的头发，有的老人已经缺了牙，但是，他们唱出的赞美诗却是那么嘹亮。

    孟思雨和夜墨寒看着这接近生命的暮年的老者，想起人生的结局终究是通往同一个方向，在这些老者的身上，更能洞察一些生命的终极意义。

    平常的时间里，世人总是被金钱和欲望以及世上短暂又虚浮的欢乐迷住了眼睛。

    孟思雨是第一次来到教堂，多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想找个后面的角落坐下的，但是，夜墨寒却拉着她来到了最前排。

    教堂的桌子是长条形的，桌面下有个小长条格子，可以放圣经，桌脚下有一个可以翻出来的长条，翻出来之后，就可以跪在那里。

    夜墨寒把那长条翻出来，跪在那里，孟思雨便也学着他的样子，跪了上去。

    讲台上的投影仪在白色的大布幕上打出了老人们正在唱的赞美诗的歌词和歌谱，夜墨寒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夜墨寒平常很少唱歌，他是一副商业精英的派头，这几乎是孟思雨第一次听见夜墨寒唱歌，她发现，夜墨寒的声音美极了，自带一种辽阔的庄严。

    孟思雨虽然不会唱这歌，但是也被深深地感染了，不由得跟着一起哼唱起来，完全沉浸于其中了。

    唱了许久许久。有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孟思雨搞不清楚，总之是觉得许久之后，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牧师上台带领大家祈祷起来。

    孟思雨见夜墨寒也跟着闭眼，默默地祈祷，夜墨寒很投入，眼角有一行泪水流出来。孟思雨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她感到陌生又新奇，她没有办法装假使自己和大家一起闭眼祈祷，但是，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这种感动不是为什么人，也不是为什么事，就是单纯的一种对于永恒，对于生命庄严的回应而产生的感动。

    孟思雨心里明白夜墨寒为什么流泪，但是她又不确定，或者夜墨寒也是对永恒的浩瀚产生了敬畏而流泪的呢？

    祷告结束的时候，夜墨寒转过脸，朝孟思雨笑了一下。孟思雨看到这笑里有一种亮光，区别于这世上任何的亮光。这笑不同于夜墨寒近来的笑容，这笑里是没有愁苦的。

    接着，牧师开始讲道，孟思雨也听不太懂讲的是什么，只是看见夜墨寒无比感动的样子，还时不时地流泪。

    孟思雨也想流泪，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一定不好了。

    “你刚才闭着眼睛在祈祷什么？”礼拜结束后，孟思雨和夜墨寒随着人流走出来的时候，孟思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