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琪妙没有生命危险了,易慕严没有多的留恋就下楼回房了。
望着他的背影,陆琪妙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她忙的跟上易慕严,因为只有她知道易慕严的病有多严重,他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能上楼来,这对他来说有多难。
她的手刚触及他的肩膀,陆琪妙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严,你怎么样?”
听到她的话,他抬头瞄了一眼,然后又把头埋下。易慕严不再说话,只是开始麻木的用笔在纸上胡乱的涂写着。
一笔一划都充满了力度,似乎带有仇恨还有愤怒,还有不解。
陆琪妙见状,知道他现在心里有疑惑,他想不明白,所以想用画画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面对这种情况,陆琪妙本来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开导他,后来她灵机一动,脑子里闪现一个好点子。
陆琪妙也拿起画板和笔,盘腿坐在易慕严面前的地上。
见她席地而坐,然而易慕严不理她,陆琪妙也不急,两个人都各自画着自己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陆琪妙拿起手中的画板,反过来对着易慕严,愉悦地说道。
“嗨,小严,你看!”
因为她激动的声音感染了他,易慕严抬头看向陆琪妙,他看到了陆琪妙画的自己。
一开始他没有马上认出来,多年没有看过镜子里的自己,竟忘了自己已经长成这副模样了,只有小时候一点点没有消散的神韵。
虽然画板上的那个人是自己,但是长了一双漂亮的翅膀,好像天使一样。
画上的易慕严有着清澈的目光,微笑的嘴角,翅膀张开呈拥抱的姿态。
“小严,你知道吗?今天你就像是我的守护天使一样。是你救了我。”
沉默了一会儿,无言良久,陆琪妙本以为这个方法唯有半点奏效,正有些失望,没想到易慕严突然开口。
“这幅画,可以给我吗。”
他轻声细语地试探道。
“当然啦,当然可以,我画的就是你啊。”
只说了这一句话,易慕严又沉默着不说话了。
两人静坐了很久,陆琪妙正准备起身走的时候,一个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传播开来。
“小时候,她一直关着我。”
令人奇怪的是,陆琪妙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她”是谁,她停下脚步,然后转身又仔细聆听起来。
“我一直很乖的,可是她总是管着我。时常关着我,控制着我,甚至幽禁着我。”
易慕严随着语气变得有点激动,好像情绪又有点不太好了,有些犯病的趋势。
陆琪妙忙张开手臂去抱住了易慕严,用手抚.摸他的后背,安慰道。
“小严,你现在很安全,很安全。别怕。”
陆琪妙一直安慰着易慕严,直到他的情绪慢慢的稳定。
她知道他情绪有些难以控制,听着他那胸膛里的哭腔,就知道他有多么委屈,可是陆琪妙虽然能感同身受,却又不知道怎么确切地传递这种关怀。
稳定下来的易慕严好像一切都正常了一样,絮絮叨叨的和陆琪妙说了很多。
小的时候,易慕严就目睹着秋月文和易莎莎做的一些事情,让他很反感,他不想让自己变得和她们一样,所以自小就不和别人说话,不和别人交流。
或许就是因为他的不同,秋月文才更喜欢易莎莎,有的时候,或许仅仅是她看着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儿子,就想把他关起来。
长此以往,易慕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讨厌人,还有幽暗恐惧症。
陆琪妙心疼的抱紧了易慕严。这能怪谁呢。秋月文和易莎莎现在也得到了自己的报应。
你看啊,这上天放过谁。
又陪易慕严画了一会儿,天色渐晚,,陆琪妙也就离开了。
秋月文和易莎莎被警察抓走了,易家的事情结束了,也到了陆琪妙离开的日子。
本来想早点回家的,可是毕竟就要离开了,她不舍地去了一些地方,也许这会是她最后一次去这些回忆满满的土地,在她眼里,是时候跟过去说再见了。
路过一家熟悉的咖啡厅门口,在陆琪妙的记忆里,自己好像只来过这个地方一次,那一次还是易君珩亲自带自己来的,没有太多的停留,却享受了短暂的舒适,她至今都没有忘记那种放松的感觉。
没有过多的思考,陆琪妙伸手推门而入。让她有点失望的是,迎面而来的店里的老板已经换人了,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但却还是最职业的笑容。
“小姐,这边请。”
虽然有些尴尬,可是今天她是来回味这种感觉的,因此她没有抗拒地顺着老板的指引,走到一块靠近马路的角落,然后坐在位置上。
“小姐请问你要喝点什么?”
又一次被这家浓郁古朴的咖啡厅美景晃了神,老板突然一询问才把她拉回现实。
“哦?卡布基诺!”
陆琪妙不假思索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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