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刻意在睡觉前没有吃糖,然后我发现没有糖吃的日子很难熬,从来没有发现夜这么的长,静而沉闷,我想在沉浸这种沉闷中,但是脑子里就像是开了锅,很多想法都莫名其妙地蹦出来,就连紫苑手腕上的虫子都会让我想半天。
我很累,想睡,可是又睡不着,有几次我想摸出糖来吃,我觉得吃了糖,嘴里甜甜的,还能呼吸到那种水果的香气,我就会沉睡,可是当想到这是我的习惯,我就想克服它,我觉得我应该反抗,因为从下午开始我就一直不舒服,我仿佛一直都能看见流暄皱着眉头疲倦的样子。
我坐起来抓抓头,活像是地狱里吃不到饭的恶鬼,我起床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又坐在凳子上发了一会儿呆,想到明天还要去准备竞技这件事,长长吐了一口气。我必须要睡觉,不然再磨蹭天就亮了,一宿没睡我哪里有精力再去干别的。我站起身,打开窗子准备看看外面的天,来判断时辰。
窗子开了一个小缝,刚呼吸到一股稍冷的新鲜空气,眼前就一闪,一个白影子窜了进来,还带着一股水果香气从我面前飞过,我吓得“嘭”地一声把窗子关上,然后回头,那东西已经完成了三两下跳跃,窜上了我的床。
我看清楚了它,它也扭头看我,微微眯起的眼睛,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甩甩尾巴动动爪子,准备卧下。
流暄的白猫怎么跑我这里来了,我悄悄地往床边靠过去,白猫看着我的动作,好像还有点藐视,翘了一下尾巴后柔顺地贴服在我的床上,不再搭理我。
我爬上床,身体越过白猫的时候,我发现这家伙好像刚洗完澡,身上非常香,跟我那糖的香味儿差不多,我盖上被子,然后试探着用手去碰它,摸上它的脊背,它没有反抗,然后又扭头瞪了我几眼,本来就睁得不大的眼睛,来回眨了多次,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不过它的模样实在逗的我发笑了,明明是它自己跑到我床上来的,居然还是一副被迫的表情。
我笑了,它就优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昏昏欲睡,规律的呼吸,还打着轻轻的呼噜,加上身上的水果香气,我马上就被它传染了,有了困意。我躺下,白猫毛绒绒地靠了过来,并且把小爪子搭在了我的手腕上,爪心的肉垫,柔软而有弹性。
怎么看都觉得这只猫在哄我睡觉,而且是迫不得已,不情愿地。我盯着这只古怪地不速之客,它的猫眼抬了抬,然后把头也靠近了我的怀里,搂着一个毛绒绒而有香气的可爱玩意儿,我想有脾气都难。
它均匀的呼吸,打着小呼噜,让我眼皮发沉了,我决定不再研究这个世间有没有来哄人睡觉的猫,直接进入梦乡。
我很平静地做了一个梦,像是在深夜享受一个睡前故事,又或者是在有意识地回忆一段平静的岁月,这几天我绷紧的神经微微地放松下来。
“我闯进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意外,他的眼睛还不是很好,就把耳朵侧过来,问:谁。”少女一边说话,一边帮妹妹包扎伤口。
妹妹喊:“哎哟,好疼,你接着讲,要把我注意力吸引走,你知道单纯的故事不能吸引我的注意,你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闯进人家房间的,你想看人家什么?没穿好衣服?”
姐姐啐了一口,笑着骂,“你先说说,手臂上的伤哪里来的。”
妹妹笑一声,神秘兮兮地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该不是晚上我出去夜游练剑,不小心自己砍伤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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