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的,难不难受?”
小米糍想到喝水时鼻子被呛了,她点点头,“好吧。”
不远处的湖中央有只大黄鸭,荣浅将船开过去,擦身而过时,小米糍惊呼,“好大好大呀!”
她今天是高兴得不行了,小米糍扭过头看荣浅,“阿姨,你好厉害啊,我最喜欢玩船船。”
荣浅动容,看着女儿红彤彤的小脸,心里既酸涩又觉得温馨,“那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带你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米糍往后靠,整个人窝在荣浅的怀里,这种充实的感觉令她心跳加速,她两手圈紧,尽管小米糍能说会道是个小机灵,可她一个拥抱下去,她仍旧是个小小的人儿,那么小那么小地缩在她胸前。
其实她离开时,小米糍比现在小多了。
荣浅犹记得抱她在怀里时的感觉,一晃三年,于她来说,那些痛苦的时间,却让她的女儿长这么大了
她应该庆幸时间的好处。
小米糍意犹未尽,但湖上风大,荣浅不敢带她玩太久。
两人将船驶到岸边,小米糍不住朝厉景呈招手,“爸爸,爸爸,我们是比赛冠军。”
男人看着荣浅小心翼翼握住女儿腰身的画面,小米糍嘴里的呼声,就好像在说,爸爸,你看,我和妈妈是冠军!
那么骄傲,那么得和谐有爱。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船上的人员正在拉着荣浅她们上岸,厉景呈看眼颂颂,他今天约荣浅出来,并不单单要见颂颂一面,而是为了解开心中疑虑,他必须拿到实际证据。
厉景呈将颂颂抱怀里,想取下他的头发做DNA鉴定,他一把拿掉帽子……
却是个锃亮无比的光头!
那天在棒约翰他明明有着浓密的头发,这种天气,需要给他剃个光头吗?
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荣浅居然给他来这招。
小米糍欢快地飞奔而来,手里拿着荣浅给她买的冰激凌,“看!”
厉景呈看她眼,“谁让你吃冰激凌的?”
小米糍舔了两下,嘿嘿不做声。
荣浅看到颂颂光着个头,她猜得果然没错,她夺过厉景呈手里的帽子忙给颂颂戴上。
伸手接过儿子,荣浅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受凉吧?”
厉景呈冷哼声,“倒是白白给了你一上午的时间。”
荣浅垂下眼帘,装作听不懂,“见面的事是你提的,你让我带颂颂,我也带来了。”
厉景呈被一句话堵住,小米糍站在旁边,眼睛滴溜溜转。
本来还有一点点的犹疑,但经过今天的事,厉景呈越发肯定颂颂就是他儿子。
荣浅并不害怕厉景呈会公然抢人,她能深刻体会到那种感觉,他和她一样,不会当着小米糍的面做出任何伤害孩子的事。
厉景呈拉过小米糍的手,“走。”
小米糍还有些不情愿,她扭头看眼荣浅,“阿姨,小弟弟再见,我改天再和你们玩。”
荣浅依依不舍起身,脚步跟出去,厉景呈一把抱起小米糍迈开了步子。
她只得忍着情绪,“再见。”
荣浅拿起包,几乎就跟在他们身后,她只想多见一面,哪怕一秒钟、十秒钟都好。
厉景呈来到停车场,很快带着小米糍驾车扬长而去。
他看眼后视镜,“今天开心吗?”
“开心啊,可开心可开心了!”
厉景呈收回视线,“到了家里,奶奶若是问起,你就说跟我单独去玩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奶奶不喜欢你和陌生人在一起。”
“啊?为什么?”
“……”
回到帝景,小米糍就嚷嚷着要洗澡。
盛书兰从书房出来,牵着她上楼。
放好水,盛书兰看眼她穿出去的裙子,“怎么好像湿了?”
“喝水喝到的。”
盛书兰拉起裙摆,分明像是被水溅到的,但今儿并没下雨,她替小米糍脱好衣服,又一把抱她放到浴缸内,“是玩喷泉玩的吧?”
“才不是呢?”
“那是什么?”
“嘘!”小米糍耸耸肩膀,“爸爸不让我告诉奶奶。”
“为什么?”
“因为他说奶奶不喜欢我和陌生人一起玩。”
盛书兰心里咯噔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陌,陌生人?”
“不陌生呢,是阿姨。”
“还有谁?”
“还有小弟弟啊。”
盛书兰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恰在此时,沈静曼的声音传了进来,“什么阿姨,什么小弟弟?”
她手里拿着小米糍要换洗的衣服,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她的儿子她清楚,不可能跟生了孩子的女人乱搞在一起。
厉景呈这点格调还是有的。
小米糍看到沈静曼,忙双手捂住嘴,盛书兰蹲在那没动,恍惚出神。
沈静曼坐向浴缸边缘,“小米糍乖,告诉奶奶,明儿奶奶给你买哈根达斯。”
“就是今天爸爸带我去玩,还有个阿姨和小弟弟。”
“你认识吗?”
“就是上次,”她一下要表达,却又词汇量不够,“吃披萨的阿姨和弟弟。”
沈静曼沉默片刻,想到盛书兰先前说的话,她语气中透出吃惊,“荣浅?”
盛书兰面色煞白,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