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安排得很合理,但是问题是,她需要这么拼命吗?
顾云又等了一会儿,前面的男人还是无语,她可以再次自动认为他同意了?
耸耸肩,顾云下了结论,“你不发表意见就是默许了,那么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了。”
顾云翻身下马,利落地开始准备夜宿的东西,这时,一直沉默的夙凌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一句,“你真的就这么赶?”
回过神儿来明白他问什么,顾云干脆地回道:“对!”
一句“对”让夙凌周边的温度骤降数度,冰炼、赤血都感应到了,可惜对于这方面有些迟钝的顾云来说,她一般自动略过。
两人都是深谙野外生存之道的人,他们很快找到了一个最适合夜宿的地方,火堆也在半刻钟内点了起来。拿出包袱里的水袋和干粮,两人自顾自地解决肚子问题。吃饱喝足之后,顾云忽然低声说道:“脱衣服。”
夙凌心头猛地一怔,还未能消化顾云这话的意思,一包药已经丢在他脚边。
夙凌看起来有些呆呆地盯着她,顾云不耐烦地说道:“快点,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临走前,夙任硬是将药塞给她,一再交代要帮夙凌换药,还拼命提醒她,夙凌就是因为救她才受伤的,好像她不帮他换药就罪大恶极、狼心狗肺了——她懒得管他!
明白了她的意图,夙凌有些尴尬,脸色也变得不太好,冷冷地回绝道:“我自己……”
没等他把话说完,顾云一边翻找着药物和细布,一边用着“商量”的语气回道:“你可以选择自己乖乖地脱衣服,也可以选择我强行脱了你的衣服。”
夙凌忽然有些想笑,这个女人还真是记仇,把他的话又丢回来给他。
罢了,她一个女人都不害羞,他有什么好介意的!背对着顾云,夙凌三两下除去上衣,精壮的背在火光的映照下,肌肉线条显得更加明显。顾云轻轻挑眉,暗暗赞叹了一下,夙凌有一副壮实健硕的好体格,麦色的皮肤,线条完美的肌肉,真让人羡慕。
不过顾云也仅限于欣赏而已,解下旧的细布,掏出一点药膏,小心地帮他涂抹伤口。在军医的精心护理下,伤口已经慢慢在愈合了,但是背后还是留下了一个圆形的小坑,估计是会留疤了吧。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旧伤,顾云并不觉得狰狞,心里倒是有些佩服他。
而夙凌刚才脱衣时的坦然,在顾云微热的指尖和着冰凉的药膏一点点地涂在他伤口上的时候,变得有些怪异。同样的药膏,她的动作也算不上多么轻柔,却为何与军医给他换药的感觉差这么多!那种又热又凉、又疼又麻的感觉,说实话,不太好!
而当顾云帮他绑绷带,绷带绕过他胸前时,她的胸部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背。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夜,在营帐中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的……
该死!他是正常的男人。这一刻,夙凌无比后悔让她换药了。
相较之下,顾云就没有那么多的杂念,男人的身体她见过太多了。以前特训的时候,在野外她不知帮多少男队员包扎过,所以现在的事情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利落地打上一个结,将药和细布包好,顾云冷淡地说道:“好了,休息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说完,顾云在那火堆前自顾自地躺下,双手枕在身后,就这样大咧咧地平躺在地上。
夙凌脸再次倏地一黑,哪个女子会在野地里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这样毫无顾忌地摊平了睡觉?起码他没见过!她是真的对他毫不防备,还是行事一向如此豪迈?第一次,夙将军这么有兴致研究敌人以外的人,而且还是他以前最最不屑费心的女人。
想了半天,他也没弄明白。夙凌干脆闭上眼睛。对付这个女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眼不见为净!
久久,顾云缓缓睁开眼,侧头看了看一旁盘腿而坐,暗自调息的男人。睡眠时间有限,顾云总会在环境允许的情况下,选择最舒服的方式做最有效的睡眠,她有些好奇,像夙凌这样真的就能休息了吗?他的脚不会麻?
几天下来,顾云得到的结论是,这样打坐似的闭目养神不太靠谱。
因为夙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幽深的眼也布满血丝,黑衣皱巴巴的,一向张狂的发丝更加凌乱,他——简直就是一个活动冰柱。一切的缘由,顾云归结为严重缺乏睡眠,但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她倒是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