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安当即冷笑一声,俊俏的脸上满是讥讽:“我道宋姨娘这般陷害我是为何,身为妾室,所出庶子,还想着国公府世子之位,莫不知你那优秀的儿子,究竟担不担得起这个位子!”
场面一时冷到了极点,就连一直叫嚣着冤枉的宋姨娘也开始瑟瑟发抖,这怎么可能,她辛辛苦苦规划这么久,明明做好了一切准备,竟被一个无名小厮全部听了去,这该如何是好!
慌乱之中,她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舒振翼,对啊,这是她的夫君,他一定有办法的。可是舒振翼却像知晓她心思一般,只是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旋即扭过了头,不再看向她。
这一刻,宋姨娘如坠冰窖,在这种关键时刻,老爷是想抛弃她吗?
“宋云美!”正当她恍惚之际,宋氏冷喝一声,不再似平日的温和似水,话中的怒气十足,宋姨娘寻声望去,果不其然对上宋史满是怒火的双眸,“我心疼你与我同出宋家,这么多年来对你照拂颇多,你三番两次在我面前犯错,我都念在姐妹情深原谅了你,而如今,你却一再把矛头指向一个孩子!”宋氏的眼中似有水光流转,她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就如此想要荣华富贵?你就如此想要让我的凝安蒙受冤屈?你为了国公府世子之位,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宋姨娘被她如此指责,原本已经惊慌失措的她心里更加窝火,她仿佛一瞬间清醒过来,不怒反笑,美艳的脸上透露出不屑:“大夫人这是装给谁看?只是一个下人的诽谤之言,你和你的好女儿就想因此嫁祸与我?这未免太过于可笑!舒凝安狼子野心谁都能看的出来,也不知这般小的孩子有这样深沉的心机,究竟是谁教出来的!”
“你……”宋氏被宋姨娘气的发抖,她自幼受到良好教育,从未能够如此话里藏针的讽刺别人,而此刻更是面对着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妹妹,她几乎要气得昏厥。
“够了!”老太太用略微低沉的声音冷喝住了两人的争吵,刚才那番话,她自然也是听到了耳朵里,多多少少记在了心里。宋姨娘的性情脾气早已在她这暴露无遗,到底是因为亲侄女死了冲昏了头脑,也不问缘由的就将最喜爱的孙女押进了大牢,可现在心中的天平越发倾向凝安,现在她觉得应该来彻底搞清楚这件事。
“凝安,你还有什么证据现在便拿出来,今日我必须为我惨死的侄女找出凶手!”她用浑浊却又阴沉至极的双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到了宋姨娘身上,宋姨娘看在眼里,浑身也止不住的开始冒冷汗。
舒凝安听闻老太太一番话,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的眼底带着自信,转头望了一眼早已等候多时的长袍儒者。
“大夫,有劳你解释一番了。”
长袍儒者上前一步,眉眼之中满是正气凛然,丝毫不畏惧舒振翼和宋姨娘狠毒的目光。他拱手一拜,开口说道:“禀报老夫人,舒老爷,二夫人所食安胎药出自本店,也是由老夫亲手抓药。药单拿来之时,上面所写之药以老夫行医几十载看来并无任何对孕妇不利而言。若是说那最后的砒霜,更是无稽之谈!”
舒振翼虽是默不作声的听着他讲话,但也心中急得不得了,冲动之下指着儒者便大叫道:“简直一派胡言!若是没有毒药,我的夫人能暴毙而亡?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庸医,资历尚且不足,还在这包庇罪人!”
周礼安眸色暗沉,将舒振翼的慌张尽收眼底,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儒者听闻他的话,倒也是不急着辩解,只是微微一笑,继续道:“且不说药单上两种字迹不同,众人都知砒霜是烈性毒药,这种药进货渠道本就少,因此几斤几两都会被记录在案,若是有人特意来买砒霜我怎会不记得?”
说罢,他抬眼望了一眼心虚不已的宋姨娘,后者对上他的眼睛,几乎紧张的快要晕倒。
百密一疏,她怎么会忘了这件事!
众人的目光随着儒者一起落在了宋姨娘身上,她被盯得背脊发冷,却又不敢有什么动作。
“娘,快说不是你啊,不要让舒凝安的阴谋得逞!”舒凝馨看着自己的母亲此刻尤为紧张,心中也开始担忧起来,难道真的是母亲做的?
宋姨娘瞪了一眼舒凝馨,又换上一张堆满笑容的脸,继续狡辩着:“偌大的国公府,难道想要点砒霜还弄不到?休在这里血口喷人!舒凝安你敢做却不敢认,居然还嫁祸与我,真是让人恶心!”
凌鸿墨看着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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