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看到他的第一瞬,我下意识的就是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然而宋凌之却好像故意要跟我作对似的,只是将我的手牵得更紧,冷面直对蒋暮城,沉静的说:“蒋总,在自己妻子最需要的时候总是玩失踪,这样的丈夫,叶微音要你何用?”
“叶微音要不要我,不是由你说了算。”蒋暮城眉头紧皱,他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的对我招手:“过来,音音你过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立刻回应他,而是问:“你能告诉我,江若晴的身体到底怎样不舒服,能让你一再爽约放我鸽子拒绝我?”
蒋暮城的面色顿住了,沉默了一下,才又说:“小月子后遗症,自那以后,她的身体一直没好过。”
我呵笑:“当初滚楼梯的时候不是说滚就滚吗?现在拿这个理由来搪塞你,这太荒唐了吧!”
蒋暮城的面上顿时很不好看,他的眉头深深的拧成了川字:“叶微音,你不要这么刻薄。”
“对于她,我只能这么刻薄。”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招停了一辆出租车,转身上车,宋凌之也跟了上来。
我坐在车后座,过了这么久酒气也渐渐上来了,我无力的靠在车窗上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宋凌之看不过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微笑地说:“美女,我肩膀可以借给你。”
我勉强笑笑,却并没有靠过去,分寸我还是懂的。
刚刚我大概是被蒋暮城气到了,出于赌气的成分才会拒绝上他的车,但是,这不是我亲近宋凌之的理由。
“谢谢你,宋教授。”我微微笑道:“改天我请你吃饭。”
宋凌之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不需要你请我吃饭,只要你每一次受委屈的时候都能这么硬气,不要做出一副我的人被欺负了的样子让我看着添堵,这样就行了。”
我瘪了瘪嘴,我当然也不想那样没志气,只是...
我不想就着这个令人难堪的话题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笑眯眯的夸赞道:“看不出来哟,没想到翩翩公子宋教授竟然是个隐藏的高手。”
宋凌之哼了一声,言语间有些傲娇:“没想到吧,哥年轻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一本正经,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爱打架的宋同学。”
他难得幽默了一次,我们的距离仿佛也拉近了不少,我们俩随意的聊了一会儿,不一会就到了我家了。
我在家门口下了车,宋凌之在车上半开玩笑的跟我道别:“加油啊叶微音,每一次面对黑恶势力的时候都要像今天这样哦。”
我又笑了,蒋暮城,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够专情,哪里又算得上黑恶势力?
目送着宋凌之的车子远去,我回转身,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
才刚打开家门,果然蒋暮城在里面等我,他长腿架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已经堆了不少烟头。
看到我回来,他猛地站起身来,冰冷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叶微音,你还舍得回来?”
他直直的矗立在我跟前,他个子很高,高到让我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看到他。
他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我有点害怕,我第一反应就是逃避,然而忽然又想起宋凌之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马上便挺直了脊背,咬紧牙关仰头看向他:“我为什么不舍得回来?又不是你接我我就回不来?”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我喝了酒,脸上应该是发红的,我哭过了,眼睛应该也是通红的,那些坏人也打过我巴掌,也不知道脸上有没有留下痕迹。
然而,我却还是盯着他看,我没什么心虚的,我要的是他愧疚,要让他明白,我这些苦楚都是为谁。
然而我却很快就发现自己高估了他,在生意场上无往不胜的蒋暮城,在感情上在女人上却跟个傻子一样。
他似是看不到我的委屈,而是逼近了我,单手扼住了我的下巴,冷笑道:“叶微音,是不是人家对你好点你就得意忘形了?你以为没了我你就能嫁给他吗?你死心吧,宋家根本就不是你这种货色能进去的!”
货色?呵,他又用这样难听的词来形容我。
我自嘲的冷笑:“蒋暮城,能让原本对你死心塌地的妻子移情别恋其他人,这也是你的好本事。”
我极尽嘲讽,他也怒了,彻底的怒了。
他用力的抓住我,提着我就往沙发上甩:“承认了是不是?终于承认自己变心了是不是?”
我的身体被甩到沙发上,小腿却磕到了茶几上,很痛很痛,彻骨的那种痛,而我的眉头却皱都没有皱一下。
蒋暮城却仿佛对我的疼痛恍然未闻,而是用力的将我压在身下,疯狂的冷笑道:“叶微音我告诉你,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不想回应他的这种癫狂的话,对于我来说,现在的他就是个疯子,而我就是个傻子,竟然会傻到以为他能为我回头。
我选择了不发一言,他却又不满的逼近了我:“为什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心思是不是?无话可说是不是?”
他的样子狰狞而可怕,我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而是忍着身上各处的疼痛,狼狈却也隐忍道:“我无话可说,你想怎样便怎么样吧!”
我的置之不理换来的却是更残忍的对待,蒋暮城用力的捉住了我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手腕捏碎:“叶微音,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一个有夫之妇,大半夜跑去酒吧喝酒,找不到我你就找宋凌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魅力很大,真的能大到男人为你团团转?”
我没吭声。
蒋暮城更恼火了:“你其实就是算准了我会不舍,会忍不住放下若晴来找你的是不是?所以你故意跟宋凌之牵手,就是想看着我为你着急,这样就能满足你该死的虚荣心,是不是?”
说着,他上半身撑了起来,目光从我脸上到身下整个儿打量了一遍,从胸腔里溢出来的声音愤怒道:“穿成这个样子去那种地方勾搭男人,叶微音,我才一个晚上没有理你,你就这么的饥渴?”
他越说越难听,我渐渐也听不下去了,我忍不住辩驳道:“你不要乱讲,我没有,真的没有。”
“呵!”他却并不信任我,他能回给我的,只是嘲讽的嗤笑:“够了叶微音,你总跟我讲若晴心机深沉,其实你自己的诡计也不少。如果你真的故意用宋凌之来气我,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但我也告诉你,我也对你失去兴趣了,从现在开始,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坨人尽可夫的垃圾。”
他越说越气愤,仿佛只有在言语上中伤我才能让他心里好过一点,然而我却又心伤了,垃圾?他说我是垃圾?
我从未有一刻如此的颓然过,也曾以为自己离他更进一步,认为自己终有一日能得到他的心,然而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不能。
他心里永远都没有我的位置,在他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我哭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是啊蒋暮城,我就是用宋凌之气你,我就想看你信不信任我,在不在乎我,我的小心思只有这么多,全都用在你身上,我承认,全部都承认,这样够了吗?”
蒋暮城楞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仿佛之前所有的争吵都冰雪消融一样。
“早这么承认不就是完了么,非要跟我搞那么多小动作。”他说着,倾身覆了下来。
他将我横抱起来往床上扔,我马上就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我立刻就要躲,结果他却毫不犹豫的扯着我的腿将我扯了回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冷笑道,说着,将我身上的裙子整个儿扯下来,露出里面黑色的一身。
没有前戏,他直直的闯入了我,痛得我啊的一声,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减速,仿佛根本就不屑于给我一点缓冲的余地一样。
他的动作迅猛而突然,有力而持久,我不知道这一次到底进行了多久,我只知道我们从凌晨的时候开始,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天却已经快亮了,并没有关上的窗户传来了外面环卫工沙沙的扫地声。
直到终于释放了出来之后,蒋暮城这才松开了我,等不及天亮,他窸窸窣窣的去洗澡,洗完澡后就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我拿了床头的闹钟看看时间,才五点钟,他刚做完就迫不及待要走,这个行为禁不住又伤害到了我。
“就一定要做得这么绝?”我开了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已经沙哑了。
蒋暮城听到了我的话,呵笑,伸手扣住我的手腕迫使我昂起头来迎向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不走?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再做一次?”
我被噎了一下,忽然又觉得委屈,忍不住小声辩解道:“你不要这个阴阳怪气的样子好不好,昨晚你误会我了,我有多么爱你,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是不知道。”蒋暮城面色严肃,一本正经的点头:“我能看到的,只是你耐不住寂寞,你能因为自己那点可笑的小心思,毫不犹豫的就三更半夜上酒吧,还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牵着别的男人的手,牵完后还要跟我狡辩,你对我从来就没有坦诚过。”
“你真的误会了...”我哑着嗓子小声的解释道:“昨晚我之所以和宋凌之在一起那是因为...”
“够了!我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在一起!”没等我解释完,蒋暮城迫不及待的就打断了我:“叶微音,你只要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对你失去了兴趣,你在我心中不再特别,和若晴以外别的女人毫无区别,除了抒发身体的欲望,我再也不会对你另眼相看,如此而已。”
说着,他松开了我,拿起丢在一旁的外套,转身就要出去。
他推门出去,然而不一会,他又转身折回来,我心中一阵窃喜,我以为他一定又如以前一般,每一次对我故作狠厉的时候都会不舍,都会回头来哄我,我以为这一次他一定也是这样。
然而,当我抬起头,惊喜的目光迎向他,却只对上了他一脸荒芜的嘲讽:“叶微音,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以为我不爱你你就能另找别人,从上了我的床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死,我不可能把你让给别人,我的人生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他冰冷的话语宛如最锋利的刀子一样,戳碎了我全部的期望,也散尽了我眼底里的星光。
我眼里蓄满了眼泪,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蒋暮城,自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我从未想过会去因为别的什么而考虑其他人,你不要这样侮辱我。”
然而,他却并没有给我我想要的回答,甚至连多说一句话都不屑于,而是在清晨五点的时间,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的床。
我蜷缩在被窝里,想哭,却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不知何时我又渐渐睡过去,闹钟响了的时候,我准时醒来。
我的眼睛已经完全肿得没法看,却不想丢了爱情又丢了工作,只好耐着性子起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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