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肯定已经被江若晴洗脑了,忍不住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在一旁的婆婆,哭泣着哀求道:“妈,我不能离婚,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不想离婚。”
一向都保持中立的婆婆长叹了一口气,一根一根的掰开了我拉着她,冷漠的说:“叶微音,我一向以为你是个好的,但是现在蒋家被你闹得鸡犬不宁,这样的日子我也是厌烦了,所以,我想我蒋家的媳妇还是换个人来做吧,也许换个人,就能回到从前的安宁了。”
这话无疑是给我判了死刑,我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犹豫的看向了蒋暮城,却发现他根本不愿多看我一眼之后,我将自己的眼神也给收了回来。
我爱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我争取了那么久,却只落得鸡犬不宁的名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他不信我会怀孕,不承认我的孩子,我敢保证,就算此刻我真的为他生下一个孩子来,他可能还会与那个女人牵扯不清。
我在一次次的交锋中逐渐明白,是我失算,我斗不过这个女人。
就算我斗得过,我身后也没有相信我支持我维护我的那个男人。
我的心一点点的苍凉掉,冷却,凝固,我的嘴角逐渐又浮现出笑容来:“不知蒋总和蒋老太太,给我开出了怎样的离婚条件?”
既然要不到人,那我就要钱吧,我要养自己,养孩子,还有我的爷爷,说不定还得应付叶家,要是没有很庞大的一笔金钱支撑,我恐怕没有没法过上安定的日子。
我不想像电视剧女主角那样清高,毕竟,生活是我自己的,是我要一个人过下去的,所以我该争取的也得为自己争取,反正蒋家有钱,他们现在急于摆脱我,也不差这点钱,不是吗?
我抬起头,灼灼的目光看向蒋暮城,见我前一秒还在胡搅蛮缠这一秒却这么爽快,他只楞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想要多少?”
我想了想,报出了我想要的心里价位:“婚房归我,现在开的车子归我,另外给我三千万。”
我对婚房有着特殊的执念,当初被赶出来的时候就是心有不甘的,既然现在要离婚是蒋暮城对我有愧,那我就要把房子要回来,让蒋暮城膈应一次。
我要的三千万也不算多,我跟他结婚一年后,婚后这一年多他赚到的分我一半也远远不止这个数,我只是想要一个保证罢了。
“我同意...”蒋暮城果然是对我有愧,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然而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婆婆却猛地站起身来,恼怒吼道:“你做梦!”
她颤抖的手指指着我,对着我就骂道:“叶微音,你在狮子大开口,却忘了问问自己值不值这个价。”
“三千万多吗?我还没找律师对结婚一年半以来的共同财产进行估值呢!”我毫不怯懦,有理有据。
蒋暮城的脸色顿时也变了,皱着眉头看向我,仿佛丝毫没想到我真正的嘴脸其实是这样咄咄逼人一般。
“结婚这么久以来蒋家供你吃供你喝,在你叶家已经花了两千万,还给你提供工作,叶微音,犯错后净身出户才算正常,没把你吃进去的吐出来那就不错了。”婆婆恼怒的骂道。
我也毫不退让:“不论是供我吃喝给我家花钱,还是厉害的时候给我分手费,作为丈夫都是应该的,这就是我的条件,我先走了,你们考虑好了直接打我电话。”
说着我腾地起身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走出蒋家大门的那一刻,隐忍许久的眼泪憋不住就滚了出来。
而就是这时,我依稀还能听到婆婆尖叫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给她钱,你看她现在多嚣张,这才是真面目。”
蒋暮城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我抬袖擦了擦眼泪,自嘲苦笑。
曾经我软弱无比,隐婚一年多无人知,忍受了那么多作为妻子不能忍的非人身体心理上的双重折磨,有谁念着我的好了吗?
而如今都要离婚了,以后不用再看脸色了,我还不能爽快一回吗?不能为自己争取一点吗?
我是人,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从蒋家出来以后,哭了很久终于醒过神来的我,第一反应就是去辞了在德仁医院的实习工作。既然同意离婚同意放手,我就只想走得远远的,不想再与任何姓蒋的产业有任何的关联。
当初这份工作是宋凌之引荐过来的,他也曾照应了我几个月之久,时至今日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他,既然要辞职的话,我也得跟他说一声。
想了想,我拨通了宋凌之的电话:“宋教授,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