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东西的工人见她要吃人似的,不屑的瞟了一眼那个破箱子。
刚才他都翻过了,里面除了那些破衣服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紧张个屁!
摸摸鼻子不屑道,“旅馆被卖了,老板拿着钱跑了,其它人该走的也走了,里面剩下的东西都是要扔的,谁知道你一直不回来是要还是不要了,正好,你这一箱子垃圾我还懒得管呢。”
暗地里啐了一口往回走。
“什么?老板拿钱跑了?”宁婉鱼傻了一样,怔茫了一会冲过去抓住他:“那我预付的房钱怎么办?”
男人见她抓着自己的衣袖很不耐,用力一甩:“我怎么知道。”
瞥了一眼她灰败的脸色:“老板都跑了你还找谁要钱,我只管搬东西,钱的事你可跟我说不着。”
他甩开宁婉鱼时的动作太大,一个陈旧的木盒从他上衣兜里掉出来,落在宁婉鱼的脚边。
男子的脸色陡然一僵,女人已蹲下身体把木盒捡起来,眉头紧锁:“这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
又低头盯着自己的箱子:“你翻我东西了?”
男人见被抓个正着很暴躁,口气沉到底:“谁它妈有时间翻你的破烂,那破盒子扔在墙角我以为是没人要的。”
宁婉鱼的眼睛一眯,俨然不信。
男人气的推了她一下,推的宁婉鱼一阵踉跄,嘴里叫嚣:“拿了东西就快滚,别影响老子干活。”
它妈晦气!
回身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宁婉鱼在后面掏出手机:“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人偷我东西”
那工人听到后吓的脸都绿了,急忙冲回来抢过她的手机,挂断,面色铁青的咆哮:“你它妈有病啊?”
东西都给她了,还死抓着不放什么意思?
他的态度让女人挑起眉头,盯着自己手机朝他伸手:“你是想多加一条抢劫罪?”
后回身指指电线杆上的监控:“证据确凿。”
工人的脸立刻黑沉如墨,无话可说,气的胸口一喘一喘的,眼神像要把她吃掉。
两人对视了好久,最终是男人无力的低下头,将手机还回去。
声音里压抑着难堪的怒意:“对不起,之前是我贪心了,态度恶劣是我不对,求你别报警,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不能坐牢。”
路边,白色的迈巴赫静静的停着,龙耀阳播通聂新的手机:“派人继续跟着她,她住一家旅馆就收购一家。”
往窗外看了眼,见那工人点头哈腰的向她道歉,微微勾起唇角:“让那些人在暗中保护她,不要让她吃亏。”
他很在意,刚才那男人推了她一下。
手机挂断后,聂新的嘴角不断的抽。
这样逼法,还不如直接把宁小姐绑回来呢。
抱着行李箱,双眼空洞的坐在大街上。
她这是被现世报了吗?
刚撕了支票就穷的叮当烂响,刚退了房就只能坐在大街上。
翻查着手机里的通讯录从上到下,除了那两个男人竟然一个能找能帮忙的人都没有。
她在林千业与龙耀阳之间选择,最终按下了龙耀阳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起来:“喂。”说话的人却不是他。
是个女人。
宁婉鱼拿起手机瞧了眼号码,有些犹豫:“你好,我找龙耀阳”
啪!
电话竟然被挂断了。
这边的聂巧依眉头紧锁,刚才那女人的声音
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愤怒的捏紧小拳头,直接把那个来电删除,又把手机放回原位。
“巧依?”
从身后的浴室里走出一道伟岸身影,身上仅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胸肌半敞,头发还在滴着水。
空气中荡漾开他的男性气息,还有清爽的沐浴乳味道。
他的视线先落向衣架旁的浴袍,拿起披在身上,之后又感觉到身后如影随形的视线,回头,不明所以的盯着仿佛有话要说,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女人。
“怎么了?”他上前一步,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看向床边的电话。
放的角度偏了,很细微。
他眯起眸,深邃的看向聂巧依。
女人干涩的笑了笑,瞥到他浴袍外挺健的胸肌时羞赧的别过头,咬着唇,小手紧张又用力的绞在身前聂聂道。
“对不起耀阳哥,刚才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这就给你洗干净。”说完就上前抓起他染了酒渍的衬衫。
紧绷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攥住,居高临下敏锐的盯着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