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了一层烟尘,暗淡无光。
“宋少还是想想怎么让合作案更完美吧,毕竟对宋氏来说,这可是一个大案子。”
程以墨说完,抱着梁幼音大步离开。
“幼音!幼音!”
宋可洺的嘶吼渐渐听不到,他的不甘只有自己知道。
一个半小时后,引凤巷。
这里是程以墨的私宅,几乎占据了大半条街。一边是蜿蜒的河水,岸边栽种着艳丽的彼岸花。大片大片刺目的红,透出引人窒息的美。
在门口经过检测,车子才被允许进入。
车子停在喷泉旁边,保镖迅速下车打开门站在一旁。程以墨抱着梁幼音下车,冷峻的脸上透出漠然高冷的气势。
“三爷。”
引凤巷的管家程谟上前,态度恭敬的微微弯腰行礼。
“医生已经请来了,在客厅等着。”
程以墨眼皮都没撩一下,声音冷冽:“让他半个小时后再上楼。”
“是。”
程谟点头,跟在程以墨身后,连一丝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怀里的人。整个人格外冷静,就好像从未有过好奇心。
楼上,客房。
程以墨低头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梁幼音,毫不怜惜的把人丢在床上。
蹙眉盯着她看了会儿,他走到床头摁响了服务铃。
“三爷。”
女佣很快上来,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外打招呼。
“进来,给她洗澡。”
“是。”
两个女佣动作麻利的进来,扶着梁幼音进了浴室。听着哗啦啦的水声,程以墨莫名想到了她白皙光滑的身躯,喉结下意识的吞咽了下。
“该死!”
他冷着脸,低咒了声,大步走到阳台。抽出一根烟,吧嗒一声点燃,用力抽了口。
可是还不够!
体内炽热的火焰仿佛愈燃愈烈。
他烦躁的用手指勾着领带,一把扯掉,随手丢在地上。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而吸入肺中的尼古丁也终于起了作用。
女佣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就扶着洗了澡擦干净的梁幼音出来。
因为引凤巷从未住过女人,女装自然也就没有,女佣只好给梁幼音套上了浴袍。白色的浴袍衬托着她的脸愈发嫣红,红的不自然。
“三爷,洗好了。”
“让医生上来。”
程以墨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冷声说。
女佣顺从的离开,很快又传来敲门声,私人医生来了。
“三爷。”
程以墨抬眉扫了眼私人医生沈临,朝着梁幼音抬了抬下巴:“检查一下。”
沈临会意上前,先给梁幼音量了体温,这才做其他检查。看到她明显被打的红肿的脸也没有多余表情,一副冷心冷情公事公办的模样。
“发烧,三十九度,需要输液。另外脸上的红肿也需要处理,嘴唇裂开的太严重,得好好养养。膝盖肿的也很厉害,不处理好的话可能会有后遗症。”
沈临一项项的说,程以墨蹙眉听着。
等了会儿,见他没有别的话,程以墨才开口:“没有吃事后避孕药,你开点药给她。”
沈临这才露出几分为难,却也只是眉头微微蹙着:“几天了?”
“七天。”程以墨说,想了想又补充:“今天第八天。”
沈临点头,说:“时间过去太久,没有什么有效的药。而且她伤的太厉害,也不能吃那方面的药。只是一次,不会那么巧。”
程以墨皱眉,显然不太乐意听到这样的答案。
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沈临手脚麻利的给梁幼音输液,又贴了退烧贴。青肿的跟发面馒头似得膝盖上也抹了药,客房里顿时充斥着难闻的药膏味儿。
梁幼音始终不曾醒来,蹙眉昏睡。
程以墨看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比如,询问调查结果。他不会不信梁幼音辩解的话,当然也不会全信。
书房。
程以墨看向电脑屏幕,画面里是一个眼窝很深的混血男人,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他是君染,一个中意混血,却偏偏醉心于中华文化,名字也取的颇具古风。君染是程以墨留学时期认识的好友,在意大利那个帮派合法的地区,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此刻他的脸上满是调侃,还有戏虐:“墨,送上门的小美人怎么样了?”
“看来让你调查的事情有了让我满意的答复。”
君染耸肩,啧了声:“墨,你们华国有句话叫金屋藏娇。你是不是也打算把小美人藏起来?”
“娇?”程以墨嗤笑:“不过是暂且拿来利用的棋子。”
“墨,你太不解风情了。”
“闭嘴,告诉我调查结果。”
“好吧。”君染耸肩,收起戏虐的表情,露出几分认真:“你的小美人也许在说谎,她的好友找她几乎找疯了。传闻中的男友一直出差,今晚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