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一间病房里。
陈金神色严峻地坐在病床前,看着刚刚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输着药液的陈自蛮,心里五味杂陈。
之前在公司突遭变故后,他第一时间想起给儿子打电话,恰好,儿子主动打来了电话,不出所料,陈自默也遭到了偷袭。好在是,陈自默安然无恙,徐林身亡。
双方距离数百米,斗法分生死!
陈金把公司这边发生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让陈自默不要担心,继而吩咐他,先别离开家,等晚些时候,村东因为徐林的尸体被发现而热闹起来了,再乘坐公交车返校。
随即,陈金和白启林,就迅速带陈自蛮去往医院。
陈自蛮被推进手术室之后,陈金和白启林简单商议,确切地说,是陈金向白启林做交代和吩咐,如何应对接下来警方的询问。因为,陈金做出了一个在许多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的决定。
他,报警了!
陈自蛮的手术还未做完时,陈金就在手术室外接受了警察的问询,并做了笔录。目前,已经有警察到他的公司勘察案发现场、检验尸体,而白启林,则去了警察局接受问询调查。
关于陈自蛮的身份,早在几个月前收留他,从国外带入境内之后,陈金就已经通过各种关系,为陈自蛮办好了新的、安全的身份,包括收留陈自蛮的时间、理由、经过等等,都已经有了周密的说辞:“几个月前,陈金去往南疆一个烈士陵园,悼念当年牺牲的战友们,同时故地重游了当年战斗的地方。偶遇到陈自蛮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便将其收留。在当地的户籍中可以查证到,陈自蛮出身于一个少数民族家庭,自幼父母双亡,没有别的亲人,孤苦伶仃长大。”
至于那两个被当场杀死,衣着奇怪的蒙面人,陈金表示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刺杀他。
警方初步怀疑,可能是陈金当年的仇人,所以要求他回想曾经都有过哪些仇敌,可能会是谁指使安排的杀手……陈金表示,他会仔细回想,但目前,想不到会是谁。
由于陈自蛮失血过多,且术后麻醉药剂的作用还未过去,正处在昏睡状态,暂时还无法接受警察的询问。
手术室外,两名警察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看管着。
白启林很快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回来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陈金会做出报警的决定。
按照以往陈金的行事风格,以及道上的所谓“规矩”,发生什么事情,一般情况下都尽可能不让警察插手,哪怕是事情闹大了,自己也吃了亏,警方介入,掩盖不住了,也会尽可能瞒着警方,在警方那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何况,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两名忍者,其实完全可以毁尸灭迹的,再者,以忍者的身份和幕后主使者,绝对不会有人去报警,所以,完全不必担心警方会追查。
至于死在了公路旁的那个年轻人,以及在秤钩集村东小路旁死去的徐林……
尸检结果只能是突发疾病暴毙身亡。
可现在,报警之后,接下来必然麻烦重重——毕竟是两条人命啊!再如何争取正当防卫,都难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而且,仅是案件调查,都需要极为漫长的过程。
搞不好,会先把陈金和陈自蛮全都拘留,甚至关进看守所,检方再发起公诉,然后由法院宣判。
一来二去,就算是最后宣判无罪,最快也得一年半载以后了。
按照和陈金提前商议好的安排,白启林因为在另一间办公室的原因,所以与此案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事发后最先赶到现场的目击者。也因此,即便是接下来有什么麻烦,也和他无关。
守在门外的两名警察,先确认过白启林的身份,才准许他进入病房。
走到陈金身旁站定,看着昏睡中的陈自蛮,白启林轻声说道:“如果你被拘留,我做什么?”
“拘留?”陈金笑了笑,道:“谁都不会被拘留的。”
“毕竟是两条人命,案情重大。”白启林微微皱眉,满脸不解。
陈金微笑着摇摇头,道:“忍者,术士……这种事情,警方怎么可能公之于众?我估计,很快燕南市警方都会被排除在这起案件之外,直接由上级部门接手。自蛮,什么都不会说,至于自默,回头交代他一下,那孩子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办。而你我,在任何时候接受调查询问,当然一直都是不明不白。所以,这件案子具体会怎么查下去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把我和自蛮拘留。”
“可是……”白启林仍旧心存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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