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对,不由点了点头:“分毫不差,的确是菊花的花瓣。”
“父皇英明。”楚凌飞躬了躬身,“那日假山之后的人也是彤儿,只不过这兰花手绢究竟从何而来,儿臣便不知道了。”
不过经他一提醒,楚凌昭突然叫道:“对了!那晚你们离开之后,蜻蜓分明曾在那个地方找过东西,难道她找的不是手绢?”
众人的目光立刻转到了蜻蜓身上,蜻蜓瑟缩了一下,颤声说道:“奴婢当时就说过了,是在找娘娘赐的耳环。因为白日里曾从那里经过,所以去碰碰运气,哪里是为了找什么手绢?”
楚凌昭咬了咬牙,无言以对:谁让他没有任何证据呢?
楚凌飞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淡然一笑:“父皇,如今您还有什么怀疑吗?”
看着面前的一幕,德妃与楚凌昭简直是气急败坏,却偏偏无可奈何。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他们自认为如山的铁证其实根本不堪一击,更重要的是安紫晴的确还是处子之身,而且还有彤儿这个活人为证,他们又能怎样?
可恶,忙活了半天,居然什么都没有得到!原本还以为这一下把楚凌飞扳倒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却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扫了他们一眼,楚天奇的脸上早已看不到一丝阴沉,和颜悦色地安慰了安紫晴几句:“晴妃,此番你的确受了委屈,快回去歇着吧,朕会罚昭儿和德妃闭门思过。”
“皇上,不必了!”安紫晴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毕竟臣妾与这位姑娘的确很有几分相似之处,会被人认错是正常的,八皇子与德妃娘娘也是为了皇室清誉,其情可嘉,臣妾不会在乎的,如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楚天奇立刻赞许地点头“还是你明白事理,朕很是欣慰。”
到了如今,其他的已不必考虑,还是尽快挽回面子比较好,楚凌昭立刻踏上一步,对着安紫晴躬身施了一礼:“请晴妃娘娘恕罪,我与母妃的确没有恶意,一切都是为了维护父皇和皇室的清誉,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娘娘千万恕罪。还有,父皇,此事都是儿臣的意思,所有惩罚儿臣愿一力承担,求父皇千万不要责怪母妃。”
不管此事做得如何,楚凌昭这几句话说的还是挺漂亮的。何况楚天奇本也没有打算责罚他们,再加上有安紫晴在一旁求情,他便立刻借坡下驴:“晴妃方才言之有理,谁也不曾想到除了亲姐妹,世间居然还会有人与她长得如此相像,仓促之下见到难免会认错。何况你们总是为了皇室着想,既然晴妃不再与你们计较,此事就算过去了。晴妃,你意下如何?”
安紫晴点了点头:“是,臣妾遵旨,只是蜻蜓此番也的确受了不小的惊吓,可否请八皇子替她解了剧毒?”
“那是自然。”楚凌昭连连点头,立刻取出解药递了过去,和颜悦色地说着,“蜻蜓姑娘,抱歉得很,让你受惊了。这是解药,服下去你就会没事。”
在这么多主子面前,蜻蜓如何敢多说,虽然委屈得满眼是泪,却只能忍气吞声接过解药,低低地说道:“多谢八皇子。”
安紫晴上前两步:“蜻蜓,随本宫回去吧。”
可是蜻蜓抬头看了她一眼,反而往后退了退:“娘娘,奴婢……奴婢对不起你,奴婢不该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就答应……”
“算了,不必再多说。”安紫晴叹了口气,摇摇头打断了她,“本宫都是快死的人了,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何况此事原也怪不得你。走吧,先跟本宫回去。”
蜻蜓点头这才抽泣着起身,扶着安紫晴慢慢地离开了。
沉默片刻,楚天奇突然问道:“琉璃,晴妃这病真的无救了吗?”
端木琉璃毫不犹豫地点头:“父皇,之前儿臣已经说过了,她这病每发作一次,就比上一次更危险,这次她被人冤枉,受的刺激太大,发作得更加凶猛。虽然侥幸活了过来,但父皇应该也注意到了,她脸上死气已现,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
后面的死字她虽然不曾说出口,众人却都心知肚明,又听到受的刺激太大的几个字,楚天奇不由回头扫了德妃和楚凌昭一眼,虽然不曾说什么,两人却不由瑟缩了一下,越发不敢抬头。
看到这一眼收到了预期中的效果,楚天奇无声地冷笑一声收回了目光,叹口气说道:“纵然是这样的结果,也是她命该如此,并非哪个人的错。何况德妃和昭儿此举虽然不甚妥当,却总是为了朕,为了东越国皇室。”
端木琉璃点头:“儿臣明白,因此晴妃娘娘只能自求多福。不过无论如何,最值得庆幸的是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相信晴妃娘娘死也死的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