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并非真心投靠,两人的关系只是靠一个谎言来维系的,一旦将来谎言戳穿,他拍拍屁股走人,岂不是鸡飞蛋打了?所以他早早就从侍卫中挑选了一个聪明伶俐的,让他跟在邢子涯身边学习用毒,一晃就是这好几年。
宋空雷答应一声,立刻上前检查了伤口,并且轻轻蘸了些血放到鼻端闻了闻,又凑到烛火边看了看,脸色这才变了:“果然有毒!”
“什么?真的有毒?”楚凌欢的脸色瞬间变得比他更厉害,整个人更是噌地跳了起来,“这毒你能解吗?快拿解药来!”
宋空雷却皱起了眉头,并且满脸为难:“王爷,这……”
“这什么这!快拿解药来!”楚凌欢忍不住厉声呵斥,“再耽误下去,你是想害死本王吗?”
扑通一声,宋空雷单膝跪地,惶恐地说道:“王爷恕罪,并非属下不肯拿解药,而是属下根本就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毒!”
楚凌欢呆了一下,一时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不知道是什么毒?”
“是。”宋空雷不敢抬头,小心地说着,“这毒委实厉害得很,无色无味无状,不容易被发觉,一旦发觉恐怕就已来不及了!”
楚凌欢眼中掠过一抹恐惧,身躯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来不及会怎样?如果剧毒发作会、会怎么样?”
“王爷恕罪,属下、属下不知道!”宋空雷惶恐地说着,“属下刚才已经说了,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毒,自然也不知道发作之时会怎样,更不知道该如何解……”
楚凌欢的身躯猛地趔趄了一下,脑中更是一阵轰鸣,简直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急怒!
不必说了,这剧毒当然是来自那把匕首,想不到邢子涯这个卑鄙无耻的狗奴才居然会在匕首上下毒!他下的毒恐怕只有他和秦铮两个人才能解,可是这两个人有哪一个会愿意为他解毒?
当然,全天下的用毒高手未必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谁知道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能不能够支撑到再去找别的用毒高手拿到解药?
可恶啊,难道忙活了半天,到头来居然还要把自己的命搭上?若是如此,他设计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拿到解药,邢子涯这个狗奴才,他还不配让本王给他陪葬!
咬了咬牙,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追问了一句:“你确定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属下确定。”宋空雷吓得浑身发抖,“属下虽然跟在邢子涯身边好几年,但他其实并不曾教给属下什么真正有用的东西,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
反正邢子涯已经不在了,偏不说是自己天分不够怎么都学不会,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以免受到处罚。
果然一听这话,楚凌欢便砰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咬牙说道:“这个可恶的奴才,果然早就有了外心!只可惜本王一直不曾察觉!算了,你先下去吧!”
宋空雷暗呼一声侥幸,忙不迭地爬起身退了下去。楚凌欢急得在屋内来回转圈,片刻后突然顿住了脚步:“不行!我必须立刻去找父皇,让他命邢子涯交出解药,谅他也不敢不听!”
说着他迈步就要往外走,可就在此时,却听一个人凉凉的声音响起:“他是不敢不听,只不过这解药不是那么容易交的。”
听到这个虽然再熟悉不过但他却永远不想听到的声音,楚凌欢脚步一顿,冷哼一声:“三皇兄,你还来干什么?”
人影一闪,楚凌云施施然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我来救你啊!”
楚凌欢冷笑:“你会有那么好心?我看你根本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倒不觉得好笑,只是觉得有些无聊而已。”楚凌云摇头,顺便打个呵欠增强效果,“不过话又说回来,七弟你是够好笑的,邢子涯身上的刀子你也敢随便往身上扎?”
问题果然出在那把匕首上!楚凌欢又气又恨,强撑着说道:“邢子涯不但行刺于我,而且在匕首上涂了剧毒,他根本就是想置我于死地,我现在就要去禀告父皇,命他把解药交出来!”
楚凌云笑笑,眸中的光芒却冷锐如刀:“邢子涯已经醒了,事情经过究竟如何我也已经知道,在我面前你还要这么辛辛苦苦地演戏,何必呢?”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楚凌欢神情不变,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应该已经知道邢子涯的确想要对我动手,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意图行刺总是事实吧?难道他还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