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波毫不犹豫地点头。
楚凌跃又咬了咬牙,双手慢慢紧握成拳:“那么,这说明了什么?”
顾秋波看他一眼:“无非就是我之前说的两种可能,要么他的血必须与某种药物混合才能解毒,要么根本不需要他的血,只是狼王在故布疑阵。”
楚凌跃的双手攥得更紧:“哪种可能性更大?”
“这个很难说。”顾秋波摇头,“狼王的为人王爷比我更清楚,您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
楚凌跃的第一反应是后者,因为狼王整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不是没有亲自领教过!当初刺杀端木琉璃不成,被他猜到了端倪,他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派了个杀手来行刺,害得他中了剧毒,受尽折磨!若说楚凌云会为了逼他放过邢子涯而设计整他,简直太顺理成章了!
但是,该如何验证呢?楚凌跃锁紧了眉头,陷入了苦思冥想。
好不容易脱身的邢子涯也在苦思冥想,不过他想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置他于死地。还不等他想出答案,只听“嗖”的一声轻响,秦铮已经一把抓住了他:“子涯!出什么事了?”
看到他出现,邢子涯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终于完全放松,甚至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放心。”
“没事,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没事?”秦铮抓着他就往琅王府的方向跑,“快!快回去让王妃给你瞧瞧!”
邢子涯的伤其实并不重,只不过是流了点血,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不由微微笑了笑,干脆装起了病号。
“王妃,快、快救命!子涯受伤了!”
大厅内的两人听到这声呼救,转头看时才发现秦铮拉着邢子涯快步而入,后者的右臂上一片血红。端木琉璃来不及多说,立刻命人取了药箱来,剪开他的衣服一看便松了口气:“不必担心,伤势并不重。”
楚凌云抬头瞟了一眼,又转头看了秦铮一眼:“这种小伤也用得着琉璃亲自出手?你那些疗伤的本事都还给你师父了?”
秦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习惯了,万事找王妃,没问题。”
端木琉璃忍不住失笑:你当我是度娘吗?
区区皮肉伤很快便处理妥当,楚凌云这才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不知道。”邢子涯摇了摇头,“方才我走在街上,他们突然冒了出来,二话不说就直接下了杀手,全仗着我跑得快才只是受了点轻伤。”
楚凌云点头:“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一次邢子涯的回答有些迟疑:“我不敢确定,但若没有看错的话,他们很像是琰王手下的死士。”
“怎么可能?”秦铮第一个表示质疑,“他必须靠着你才能活,怎么会派人杀你?难道我们的阴谋败露了?”
楚凌云给他一记眼刀:“怎么说话,什么叫阴谋?像我这种正人君子,怎么会用阴谋?”
秦铮翻个白眼:“是,我说错了,不是阴谋,是诡计,是不是我们的诡计败露了?”
“说重点。”端木琉璃赶在他发飙之前开口,“子涯对琰王手下的死士十分了解,照理来讲不会看错,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楚凌云却显得另有计较,沉吟片刻,他看向邢子涯:“可以确定他们对你直接下了杀手,而不是意图将你擒获?”
“不像,他们下手挺狠。”邢子涯摇了摇头,却突然眼睛一亮,“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逃走的时候,他们应该没有追上来。”
楚凌云抿了抿唇,笑得意味深长:七弟,你发现破绽了吗?但若是如此,为何你并不曾打算彻底将邢子涯置于死地?
“王爷,您别总是呲着牙偷笑行不行?”秦铮终于不满地哼哼起来,“有什么好玩的事,说出来大家伙一起乐。”
楚凌云笑笑:“我就不说,憋死你。”
秦铮几乎抓狂,只得投降一般举起了双手:“好,我憋着,不过您倒说说,子涯这事怎么办?”
楚凌云又笑了笑:“这还用问我吗?先去查一查那些人到底是不是老七的死士再说”。
秦铮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他们都走了,你让我怎么查?”
“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楚凌云满脸无辜,“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秦铮无奈:“是!”
邢子涯早已万分过意不去,可是不等他开口,楚凌云便淡淡地说道:“别说对不起,我从来都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邢子涯唇线一凝,笑容明朗:“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对不起’三个字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