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我愿意不是?”
容景目光追逐着云浅月的身影,只见她静立在窗前,纤腰笔直,阳光透过浣纱格子窗打在她的身上,斑斑驳驳如点点星光。明暗之间,似有一种无坚不摧的坚毅在隐现。他忽然笑了笑,轻声道:“那若是你愿意呢?就会嫁入皇室?”
“怎么可能?”云浅月叱了一声。
“若是皇室有一个人会让你做出愿意的决定呢!”容景又问。
云浅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她转过身看向容景,挑眉道:“你指的是谁?”
容景忽然收回视线,再次闭上眼睛,声音有一丝沉郁,“没谁!”
云浅月看着容景,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看了半晌,见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浅淡无色,她哼了一声,“我想嫁的人是容枫,你别告诉我容枫是老皇帝的儿子就成。”
“容枫是文伯侯府的后人!”容景道。
“那不就得了。皇室包括夜天倾在内的那几个皇子都上不得台面,就夜天煜还将就些,不过我对他无感觉。你这个说法大约是不成立的。再说皇室就是个火堆,我还没愚蠢到明知道是个火坑还往里跳的道理。”云浅月转回头继续看向窗外。
“你记住你此时说的话就好。”容景脸色依然淡淡。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觉得跟这种人打哑谜是个费脑筋的事儿,刚想嘲讽他一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以及环佩叮当的响声。她似乎闻到了一阵脂粉香,便蹙了蹙眉,嫌恶地对外面喊,“彩莲,今日浅月阁闭门谢客,无论谁来,就说我在养伤,谁也不见。”
“是!”彩莲应声,向门口走去。
云浅月不用看来人也知道是她父王的那些姨娘,她离开窗前,转身走回软榻上躺下。
浅月阁门口叽叽喳喳一阵后,清静了下来。
不多时门口又传来动静,云浅月向外扫了一眼,见是云孟带着人进了浅月阁,人人都搬着东西,看起来数目不小,像是别人送的礼。她眨了眨眼睛,想着受伤也有一样好处,就是可以收礼。看这架势想必不只皇上皇后和宫中的妃嫔们都送来了礼,这朝中各府也都送了礼来,她挑眉问容景,“喂,你是不是也有礼收?”
“我没受伤!收什么礼!”容景瞥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用鼻孔哼了一声,忽然道:“我这院子里似乎有个小库房,你负责将这些礼帮我变卖了吧!换成银两存起来。”
“你很缺钱?”容景挑眉道。
“谁会嫌钱少?”云浅月同样挑眉道。
容景默了片刻,点点头,赞同地道:“嗯,你说得不错。不过我为何要帮你?”
“还能为何?自然是补偿我为你挡暗器所受的伤。”云浅月冷哼了一声。
容景又沉默了片刻,语气中似乎含了一丝无奈,“我不明白我何时成了你的存银库了,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是大材小用了吗?”
云浅月想着他是天圣第一奇才,手握荣王府大权,荣王府被誉为天圣第一富府,可谓是富可敌国。若是被人知道他私下里去变卖东西换银两,不知会有多少人拿豆腐去撞头。不过那又如何?她摇摇头,“不觉得!”
容景不再言语,算是答应了下来。
外面扰攘了一阵后安静下来,不过片刻,云孟去而复返,恭敬地道:“浅月小姐,老王爷和王爷从宫里回来了,请景世子过去一趟。”
云浅月看向容景,容景起身站了起来,缓步出了房门,不出片刻就出了浅月阁。
云浅月用手支着额头想着那糟老头子刚刚从皇宫回来就找容景做什么呢?她正想着,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她抬头向外看去,只见南凌睿慢悠悠地进了院子,彩莲拦了过去,她轻喊,“不用拦他,让他进来!”
彩莲立即停住脚步,南凌睿绕过彩莲来到门口,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目光落在云浅月包裹着的胳膊上,挑眉邪魅一笑,“美人救英雄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要不改日你中暗算时候也拽我去给你挡一把?”云浅月斜睨着他道。
“算了,本太子可消受不了这等美人恩!还是留给景世子独自用吧!本太子还想多活几年。”南凌睿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云浅月身边,身子紧紧挨着她,压低声音问:“昨日景世子住在你这儿了?春风几度?鸳鸯戏水?龙凤呈祥?巫山**?”
“你为什么不干脆问我和他是否发生了关系?”云浅月挑眉道。
南凌睿刚坐下的身子一个不稳,险些跌到地上。他伸手扶住软榻把手,抬头看着云浅月,见她脸不红心不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嘴角微抽,脸色怪异地看了她半晌,疑惑地问:“你是女人吗?当初会不会投胎投错了?”
“你要验证一下吗?”云浅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凌睿,“我也正想知道你是不是男人,要不……咱俩互相验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