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知道他是谁?凭什么听你的话,你让他跟你走他就跟你走?”云老王爷显然是气得够呛。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这个人在她身边待了十年,发了三次最大的脾气,她还能不知道他是谁?她见风烬坐着不动,自己转身向外走去。
风烬忽然起身,抬步跟上了云浅月。
云老王爷瞪着眼睛看着风烬,容老王爷将手中的鼻烟壶学着云浅月的样子扔了一下又接住,笑道:“云老头,你我都老了,还跟小辈较什么真?即便你叫了,也叫不过。不如省省力气,他们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云王府和荣王府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是该换换天了。”
“哼,容老头,你得了鼻烟壶自然这么说!你将那鼻烟壶给我!”云老王爷气怒。
“不行,这可是孙媳妇孝敬我的,怎么能给你?”容老王爷将鼻烟壶揣进了怀里。
“你个老不羞!”云老王爷眼睁睁地看着容老王爷将鼻烟壶揣进了怀里,斥骂道,“八字才一撇,想要划上那一撇早了去了,我的孙女还不是你的孙媳妇。”
“那一撇早晚得划上,我先收了这孝敬总是没错。”容老王爷提醒道:“气大伤身!”
“你个老不死的,当初你不是反对得紧?如今管不了了来跑我这里买好来了?”云老王爷不屑地瞥了容老王爷一眼,“想让景世子娶了皇上的六公主,也亏你想得出。”
“他们一直温温吞吞的,我帮点儿小忙让他们快些好在一起,这有什么错?有人唱红脸,就得有人唱黑脸不是?红脸让你唱了,你将我孙子都快变成云王府的人了,回去对我这个老头子却没好脸色,我再不维护点儿孙媳妇,恐怕连一口粥都喝不着了。”容老王爷叹道。
“那是你没种,有种的话何必?”云老王爷哼了一声。
“容王府的人不是没种,而是为天下百姓之仁义,舍小而顾大而已。云老头,这你最清楚。你不用拿出来磕碜我。”
“如今不怕对天下百姓不仁义了?”云老王爷叱了一声,“说白了,还是你们都不如景小子,他敢做,你们不敢做。什么是对天下百姓仁义?荣王府牺牲多大?百年来天下百姓念的不过是夜家的好,可念了荣王府多少?你们没种,凭白地让云王府的女儿跟着遭罪。”
“都是孽缘!”容老王爷脸色一黯。
“狗屁的孽缘。不过是你们假充仁义其实没种罢了。”云老王爷毫不留情地呸了一句,“不凭别的,就凭景小子敢对我说他想要我孙女,不惜反了夜氏江山,我就敢将我孙女给了他。这样的话,你们荣王府从百年来至今,我可没再听谁敢说出来。”
容老王爷品了一口茶,不说话。
“百年来荣王府总算出了一个有种的。”云老王爷又哼了一声。
“皇上定然不允许荣王府和云王府联姻,两府若想联姻,即便不搬到台面上来,不见血的刀刃也会杀死不少人,黎民百姓好不容易安乐百年,再起战火,可想而知,遍地生灵涂炭啊!”容老王爷放下茶,叹息一声,“当年始祖不义,夺了贞婧皇后,祖父本想起兵。但后来怜悯百姓好不容易安平,所以一念之仁,甘愿舍小而顾大,后来我等又如何让祖父牺牲了一生的幸福换得的天下平稳毁于一旦?才有了如此百年,不管天下百姓念不念荣王府的好。荣王府总归是为天下百姓得了百年和平安乐。”
容老王爷住了口,似乎也想起当年,暗暗叹息,不得不承认荣王让人敬重。
“如今百年已过,天圣繁华背后千疮百孔,富者朱门酒肉臭,贫者无草棚来遮风。皇上一心想收权,巩固天圣江山基业。将荣王府、云王府视为两大祸害。两府再忠心为民下去,就等着两家的坟冢堆成山吧,这一点我还分得清。”容老王爷似乎无奈,话音一转,“更何况荣王府出了一个亘古来绝无仅有的痴情种,不惜毁了祖坟的不肖子孙,又哪怕毁了百年基业?今日他敢烧粮食,明日就敢烧皇宫,荣王府祖先的半点儿为民他也没学来。”
“你个糟老头子!这些年为何天圣连年不是大雨就是大旱却没有暴乱?要不是景小子,十个皇帝老儿也忙得头发白了,你说他不顾念百姓?”云老王爷冷哼一声,“每年从他手中流出多少衣物米粮?否则你荣王府的金银能将你砸死还要多几倍!”
“竟有这事儿?这些年他大病在床的啊!”容老王爷显然不知道。
“你这些年一直扑在给你孙子找药治病身上,却不知道他背后都做了什么,你以为就管经营那些商铺赚银子买药材?”云老王爷骂道:“老废物!”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按理说你也不知道才对,我可不相信你能比得过我手眼通天。”容老王爷皱眉。
“我家那小丫头藏到我房梁一个本子,记载的都是你孙子的事儿,从小到大,她清楚得很,被我老头子偶然发现了,我家小丫头对你家臭小子那也是情深一片啊!”云老王爷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本子,容老王爷立即伸手来接,他连忙撤回,对他伸出手,“用鼻烟壶来换,否则不给你看。”
“我想知道我孙子的事情我不会回去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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