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着?我好歹也是个女流之辈,我既然带着面纱肯定就是衣服的领口没有系好,或者脸上没有施脂粉,再或者就是没有梳头发,自然是不方便见人的,你就这样揭开我的斗笠,会不会太无礼了些?”
承封的手滞了滞,只冷眼看着她,却没再坚持要揭开她头上的斗笠,缓缓收回了剑。
见他收了剑,九月松了口气,这时又听见外边有巡卫走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了这边有动静,她便直接抬起眼悄声说:“不管怎么说,你这腿好歹也是我给你治好的,你给我的那一千两银子被你主子十六爷给没收了,你当日故意在他面前说我向你要钱的事情,为的不就是让你的主子知道我在这府中的德行吗?既然这钱我也没拿到,你这腿伤也治好了,你承封终究还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见承封冷着脸并不说话,九月便继续道:“承大人,咱们在无悲山上都经历了些什么你都记得,虽然你一直看不惯我,但咱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现在能这样行动自如的出去当差,你就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我也不需要你用多么深重的方式来还我这份人情,我现在只请你放我离开,咱们之间从此各不相欠。”
“做梦。”承封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她:“阿九,你本就是我晟王府之人,又是王爷身边的近身侍女,就这样随随便便逃出王府,我既已找到你,又岂能容你继续逃走?王爷此时的确不在晟王府,你只有两条路,要么随我入宫面见王爷,要么就去天牢里住几天,等王爷回来,再对你另行处置!”
九月无语:“我说你这人怎么软硬不吃啊?”
承封白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你当这晟王是府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好,姑奶奶我现在就跟你说实话,我若不是有些私事要去办,也不会就这样偷偷离开王府,再说了,我一不是什么势力什么党的细作,二也没有偷走晟王府的东西,不就是一个溜走的侍女吗,等我办完了自己的私事,我自己回来请罪还不行么?”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事情在我这里行不通。”承封冷瞥着她:“别逼我对你动手,自己乖乖束手就擒吧。”
“好啊。”九月气极,忽然就笑了,骤然上前一步:“既然你非要这么逼我的话……”
承封见她忽然凑近了过来,想起之前他在军营里又是叫着什么承哥哥又是自称什么花楼里九儿的事情,顿时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九月却是忽然一把拔出自己腰间的扶摇剑,在承封冷眼看向她以为她要和他打一架的时候,骤然将剑身抬起贴向自己的脖颈,在承封愣了一下忙要上前阻拦时,她眉目一凉,将剑在自己脖颈上划过。
承封迅速冲上前一把制住她的手,九月却是趁机倏然抬脚就朝着他身下的命根子踹了一脚。
“你……”承封吃痛的猛地向后退开,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瞪向她。
九月瞬间收起扶摇剑从衣袖中扬出一大片药粉来,在承封黑着脸怒视着她时,笑道:“我的药粉迷不倒楼晏,还迷不晕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