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
秦玉拂本想自己装裱之后,将父皇和母后的画像挂起来留作念想,见凤归尘帮忙,又不好拒绝,也便由着他,毕竟这书房是他的。
不多时,装裱完好的卷轴,放在了书案上,凤归尘将食盒打开,“命御膳房准备了些清淡的吃食。”
秦玉拂很感激凤归尘的一番心意,想要打听扶风国的消息,也想着找机会能够离开来仪。
“不知殿下有没有去打探秦家人的下落,毕竟也算是一家人。”
秦玉拂的嘱托凤归尘又岂会怠慢,“听说秦丞相与长子被救了出去,扶风的皇上至今也没有寻到下落。”
“母亲呢!是养母身子如何?难道....?”秦玉拂不敢猜测,她离开的时候母亲身子很糟糕。
“应是救走了。云儿可知能够在官兵的眼皮底下公然劫囚的人是何人?”
“是我师父,父亲和哥哥应该是师父的人救走了?”
凤归尘第一次知道秦玉拂还有个师父,可是她并不会武功,“可是初云的师父。”
“不是!师父是个谋士,这世上很少有事情可以难道他,是个足智多谋之人。”
凤归尘见秦玉拂说起师父,眼眸中充满着动人的光彩,很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以后若是见了,定要见上一面,有没有云儿说的那般厉害。”
秦玉拂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萧琅和易寒不会让她在外流落太久。
“殿下若见了,也会同师父成为很好的知己!”
秦玉拂还不知易寒已经提前计划,就是为了能够早些去来仪国寻找她的下落。
凤归尘一直在履行她的承诺,没有强迫于她,更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秦玉拂心中很是愧疚。
皇宫内,孟锦瑟迟迟没有得到凤归尘,关于大婚的答复,有听到有关秦玉拂的一些传闻,孟锦瑟决定亲自宣秦玉拂进宫商议。
在凤归尘还在上朝之时,孟锦瑟已经命人将秦玉拂带入宫中。
秦玉拂早就知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大婚的事迟早要面对的。
延庆殿内孟锦瑟已经等候多时了,见秦玉拂一身素色宫装,与那日一身艳丽的红妆,别有一番风韵。
秦玉拂上前,单手拖住心口,向孟锦瑟见礼,抬首见凤弦歌也在,已经有几日未见到她。
秦玉拂的嗓音尚未恢复,凤弦歌害怕幕后呢会为难秦玉拂。
“皇嫂何必多礼,快找位置坐下吧!”皇后没有下命令,秦玉拂不是不敢做,只是那样是没有教养。
孟锦瑟见她没有动,“哀家可是有几日没有见你,倒是愈发莹润些了。”明知道她不会回答。
“本宫今日宣你来是为了你们大婚的事。听说你在扶风是有婚约的人,本宫也不计较,以后你能够安好好辅佐太子,本宫打算为你们筹备婚宴,不知你的意思。”
秦玉拂直接跪在地上,孟锦瑟不明白她是何意,命人准备笔墨。秦玉拂在纸页上写道:“愿为父母守孝三年,尚在孝期之内,不能成婚!”
孟锦瑟得到这样的答案,脸色都变了,一个亡国的公主如此不识抬举,凤弦歌忙不迭开脱道:“母后,这也是人之常情。”
孟锦瑟猛然抓住秦玉拂的手腕,将她的袍袖掀开,见她腕上的守宫砂依然在。
探子说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秦玉拂竟然还是处子之身,是秦玉拂有过,还是儿子有病。
早就看出秦玉拂心里并不爱自己的儿子,眉目愈发的凝重,“来人,去传太子!”
少顷,凤归尘下朝之后,本打算回尚阳宫,命人将公务带到尚阳宫去处理,也可以陪着秦玉拂。
听闻秦玉拂进了宫,就知道母亲定是提起大婚的事情,他想等到两人水到渠成。
直接跟着宦侍去了延庆殿,见秦玉拂低眉顺眼,一副恭敬神色,怕是受了欺负。
妹妹凤弦歌也是一脸的无奈,母亲看是温柔,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可怕的。
凤归尘直接上前,“尘儿见过母后,婚期的事情,是尘儿不想急着宣布大婚!”
孟锦瑟见儿子处处维护秦玉拂,她也是护子心切,哪里忍受得了儿子受委屈。
她也是过来人,夫妻之间要两情相悦才能够恩爱偕老,然而秦玉拂心里全无儿子的影子,这样受累的只会是儿子。
“尘儿,初云公主根本就不爱你,强扭的瓜不甜!”
“尘儿愿意等,等多久都愿意!”凤归尘决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