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良公爵是比较满意约书亚的答案的,他搞掉迪普莱西子爵的饭碗确实不费劲,也是师出有名,谁让迪普莱西子爵故意刁难他的人来着。奥尔良公爵的脸是那么好打的?
搞掉迪普莱西子爵完全没有压力,也不怕孔代家的小崽子们找他要说法,谁让你们先搞事的,搞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但是,如果继续追究,不说追究当甘公爵的不是,就是追究那位罗斯福尔伯爵的责任,事情都会扩大化。
毕竟罗斯福尔伯爵也算是孔代家的人,为了一个平民小屁孩就要打孔代家亲戚的脸,这怎么都有点过了。孔代家为此找奥尔良公爵要一个说法,或者直接找麻烦都是占着理的。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就必须慎重了,再进哪怕一点点都会引起连锁反应。尤其是在当前这个极其敏感的时刻,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被过分的解读。万一让孔代家认为奥尔良公爵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是为约书亚讨要说法,实际上则是为支持改革的立宪派和第三等级张目。如果引起了这种误会,那真心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了。
所以奥尔良公爵的意思是:“如果是以前,我会让罗斯福尔伯爵灰溜溜地滚出巴黎,永远也不准回来。但是现在的局势比较敏感,不宜有太大的动作。所以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暂时我只能警告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罗斯福尔伯爵,让他老实一点。等我们的伟大事业初步成功之后,再慢慢的跟孔代家算账!”
奥尔良公爵认为这就是当前最好的处置办法了,这也是他宴请当甘公爵的主要原因,他要跟对方聊聊,想必这个小子会将他的意思转告给波旁公爵和图阿尔侯爵的。到时候那两位自然回去告诫罗斯福尔伯爵,让那厮夹起尾巴老实做人。
只不过让奥尔良公爵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约书亚却不赞同他的处置方法,这个小子很诚恳的说道:“殿下,我万分感激您对我的厚爱。但是我对您的处置方案并不是完全赞同。我认为如果当前的局势像您说的那么敏感的话,最好是什么动作都不要有了。不需要警告那位罗斯福尔伯爵,完全没有必要。”
不光是奥尔良公爵惊讶了,连带着一直站着一遍不发一言像个雕塑一样的奥尔良公爵的私人秘书拉克洛也惊奇地看着约书亚,至于阿尔弗雷德则是失声嚷嚷道:“少爷,这怎么可以!这不是放纵那些卑鄙的小人么!老爷的荣誉也不容亵渎啊!”
约书亚却很平静地回答道:“Lavengeanceestunplatquisemangefroid(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阿尔弗雷德爷爷,我还年轻,这个仇恨和侮辱我更希望亲手去了结。所以现在服从大局也没有什么坏处。”
这下连奥尔良公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坚持道:“我的孩子,你有这样的觉悟是极好的,但是也不用过分的委屈自己,警告和敲打还是必要的,否则那些小人还以为我怕了他们呢!”
约书亚摇了摇头道:“殿下,我并不是委屈自己。而是我认为这种程度的警告和敲打完全没有意义。对于类似罗斯福尔伯爵这样的敌人,要么就给予当头棒喝,直接敲死他,一次性的解决问题。要么就什么都不要做,麻痹他使他松懈忘记这件事。最没有意义也是最坏事的就是所谓的警告了。卢比尼先生告诉过我,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仅仅弄伤了他,只会让他牢记仇恨,只会让他时刻惦记着报复,结果是后患无穷麻烦不断。更何况之前您也说了,现在局势敏感,要有动作就干脆利落,而这种拖泥带水的警告反而会暴露您的顾虑,反而让您的敌人会觉得有机可乘!”
奥尔良公爵已经是目瞪口呆了,他之前听几个老朋友说约书亚相当的聪明,当时他并不是完全相信——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再聪明又能聪明到什么地步呢?也许这聪明就是比一般的孩子学知识更快且稍微机灵一些吧。
但是约书亚的这番话完全颠覆了奥尔良公爵之前的想法,他这才发现约书亚的聪明并不仅仅表现在智力上,人情世故和逻辑分析能力上更是远远超越一般的孩子,就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人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忽略约书亚的年龄,这完全就是一个成熟的拥有一定社会阅历的小狐狸。
奥尔良公爵兴奋起来了,他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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