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强也走了。
陈凤山懵了,方才他们不都亲眼看到了吗?
为啥又说是封建迷信?
陈凤山嘀咕,虽然是封建迷信吧,但封建迷信里未必都是糟粕,万一也有可用的呢?
他想着,抬头看见郝强和徐夷光走远了,连忙追上。
郝强和陈凤山是开着警车来的,倒还宽敞。
郝强让徐夷光坐在副驾驶,把陈凤山撵去了后面,和张小伟钱梅梅母子俩坐一块儿。
等到都坐好,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我觉得夷光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世上有没有鬼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里有鬼,这鬼能防能躲,可人心里的鬼,真不好躲。”
钱梅梅闻言,眼皮子掀了掀,扭过头,没说话。
她猜得出来,郝强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徐夷光闻言,淡淡一笑。
要不是张小伟心里藏着鬼,打着不好的主意,于曼曼就不会死。
所以,人心里的鬼,往往最可怕。
因为你不知道人心里的鬼,藏着怎样的算计。
千回百转,最复杂的不过是人心。
见徐夷光没说话,郝强便没再说话,他那话确实是说给钱梅梅听的。
他们这样的人员,又不能指着说你这个坏人,怎么怎么样话,只能借着徐夷光的话说出来。
钱梅梅和张小伟这样的母子,比于曼曼那样的鬼,坏多了,也可怕多了。
而且谁都不能排除自己身边有没有这样比鬼还可怕的人存在。
想一想,他都觉得瘆得慌。
陈凤山在犯罪嫌疑人面前,倒是挺老实的,没有再胡说些什么。
整个回派出所的路上,除了张小伟偶尔哭喊两声,不愿意去警察局外,其他人都没怎么说话。
对他的哭喊,所有人也没放在心上,任由他哭喊闹去。
而就在到了派出所门口,准备下车的时候,钱梅梅忽然开口了。
“回头拜托你们跟我爸说一声,是我错了,让他好好保重身体。”
闻言,郝强和陈凤山对视一眼,没说话。
徐夷光透过后视镜望着她,“你只是在气你爸这一件事上错了吗?”
钱梅梅:“……”
听到她没说话,徐夷光淡声,“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错,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不悔改。”
语毕,她就直接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在关车门的时候,对郝强说了一声:“我自己回村了,你们不用管我。”
然后她就一个人走了。
郝强刚想追下去看看徐夷光,就听到钱梅梅小声的话语。
“我有什么错,于曼曼是他们于家的女儿,小伟也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只是想帮他,我想帮我的儿子,有错吗?”
郝强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推开车门,同样走下去,懒得再搭理钱梅梅。
倒是陈凤山,年少有冲动,便直接道:“你何止是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你作为母亲,想帮你儿子没错,可是在他走错路的时候,你完全可以用一种正确方式把他拉回来,报警未尝不是一种帮他的手段,为什么只有包庇他,才是帮助?我看你也不像是没文化的人,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