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静异常,谷内被植被覆盖,但也有不少裸露的岩壁,从我们站的位置要进去,需要爬下一段岩壁,老兵说我们走的是近道。
由于时间的关系,三哥安排我们轮流值守,原地过夜,天一亮就进谷。
晚上,躺在帐篷里我总感觉心神不宁,帐篷外有人在说话,是二宝和沙皮的声音,两个人时不时轻笑几声,三哥安排我们轮守,二宝和沙皮排了首轮,然后就是我和老四,老兵和三哥守最后一轮,左研是女生,这么安排自然没人有异议。
过了一会,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二宝和沙皮应该走远了,我眼皮子慢慢的沉重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二宝钻进帐篷把我推醒,我睡眼稀松的坐起来:“几点了?”我问。
“快两点了,赶紧起来,老四已经在外面了。”二宝说了句。
我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从帐篷里钻出来我就打了一个冷颤,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抬头就看见老四坐在不远处的一堆篝火边上抽烟,老四手里还拿着那个油布包着的棍。
我睡觉的时候还没这堆篝火,应该是二宝和沙皮弄的。
“四哥,不好意思啊,睡过了。”我搓着手走过去,一路上我跟老四基本没讲几句话,并不算太熟。这群人里老四话很少,沙皮话多,左研好像只跟三哥聊,至于老兵我跟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没事。”老四点点头,随手给我甩了一支烟。
我接了烟,然后也坐下来,有篝火取暖人就舒服多了,我和老四坐在篝火边默默的抽烟。老四手里拿了根枯枝拨弄着篝火,并不往我看,老四脸上印着火光,一闪一闪的,我这才注意到老四的眉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闷坐了半晌,我又站了起来。
“四哥,我去方便一下。”我招呼道。
老四点点头,没说话。
我往四周看了看,我们选的宿营地在几颗大树中间,篝火烧的很旺,周围景物都染上了红色的火光,人在火光中,对周围反倒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了。
我选了一个下风处,往一株大树背后转过去。
躲在树后,我伸手解裤子,我走了没几步远,这深山老林的鬼知道有什么东西,周围都是黑黑的,我可不愿意为了一泡尿惹什么麻烦。
解开裤子我习惯性的抬头往上看,尿还没出来,吓的我冷汗先出来了!
我竟然看见树上枝叶间藏着一张红红的脸,那红脸冲下,正看着我!
我尿都吓回去了,提起裤子我就跑。
从树后跑出来,我就看见了老四,本来距离也不远,我朝着老四连打手势,顺势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什么也没有。
老四快步往我走,边走边问:“怎么了?”
“树上有人!”我指了指身后那棵大树。
老四手里拎着棍子,听我一说,脸色一变:“你看清了?”
我点点头。
“哗啦……”一声,老四一把扯掉手里那根棍子上裹着的油布,油布一扯,露出里面东西,我一看,这哪里是根棍子,分明是一把短枪,就是那种枪管锯短了的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