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干这个生意的特别多,因为地理因素的关系,这边的汇率一直被人操控,银行是没办法控制的,因为银行没有现金啊,现金都被他们取走了,所以你需要现金,就必须跟他们联系。
那么他们说什么汇率就是什么汇率了。
路边上都是背包客,里面都是现金,他们就是干这个的。
我立马说:“哎哟,这,真不好意思,马老板,我这什么也不是,我也没名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马旭立马说:“没关系没关系,你是老郑的朋友,又是玛敏未来的丈夫,咱们都是熟人了,我也不是缅甸人,就是弄个那边的户口,说白了,我还是中国人,没关系,我都懂。”
我听着就笑了,妈的,一开始说普通话没听出来,这会说了方言,我听出来了,是保山那边的。
郑立生给马旭开了瓶酒,他说;“马老板,我跟你说,我这个兄弟都是给大老板办事的,冯德奇知道吧?多少事都是经他的手的,还有云龙的程文山,都跟他是朋友。”
我知道郑立生捧我呢,我立马客气地说:“没有没有,就是给他们跑腿,朋友谈不上,就是比较照顾我。”
马旭说:“林老弟谦虚啊,一看林老弟就是厉害的角色,以后业务上需要资金,可以跟我说的,我能帮上忙肯定帮的,我只抽一个点。”
我笑了笑,是个实在人啊,虽然客气,但是生意归生意,言到点到,而且说话明了,要多少钱,直接表明了,关键是,不让你觉得厌恶,这是生意圈的老手。
我说:“行,还真需要一笔钱,明天,我有个朋友过来,他需要一笔钱大概五百万左右,但是这朋友,我希望他翻不过来身,您看”
马旭立马笑起来了,他说:“我懂,我懂,我们都是做合法生意的是不是?一定会好好操作的,我们的汇率利息都是按照银行的利息来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放心,放心。”
我听着就笑了笑,这就是场面人,心里懂,但是嘴上不说,而且是老狐狸,见面说话都很客套,但是那笑里都带着刀,杀你的时候,你都不见血。
我这次用了邪招,但是我没有心里上的压力,这就是社会啊,你用邪招压我,我也得用邪招对付你啊。
郭瑾年说了,邪人用正招,其招也邪,正人用邪招,其招也正。
谢华全真的,太他妈坏了,忘恩负义白眼狼,而且心肠特别的歹毒,那条藏獒也就是咬了狗,要是咬到我妈,我估计我妈得皮开肉绽,所以他不能怪我对付他。
这事我没有跟他们多说,点到即止,懂的人肯定都懂,这种事他们肯定干过无数回了,所以不用我提醒。
我们开始喝酒,这个马旭也是个酒桶,真的,那啤酒是一瓶一瓶的吹,很豪爽。
喝了一会,郑立生的手机就响了,郑立生看了一眼手机,直接给挂了。
我瞥了一眼,是冯德奇打来的电话。
我说:“冯总啊?”
郑立生不屑地说:“什么冯总,杜敏娟都给他架空了,哼,来找我要钱,找了好几次了,我一直躲着呢,林老弟,你别搭理他,这种人不是个玩意,你想想他之前对我们做的,我尼玛的,我没捅他两刀就不错了。”
我点了点头,郑立生说的对,冯德奇不是个好人,是个人渣,对郭瑾年真的是背后捅刀子,而且是一刀接着一刀,郭瑾年对他不错了,但是郭瑾年就病倒了一回,冯德奇立马开始要搞郭洁了,非得娶郭洁。
你说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外面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搞你朋友的女儿?这还是人吗?
也就是老天爷让他得肝癌了,要不然,我们都得被他弄的没法活。
但是冯德奇不打电话给我,我心里挺难受的,因为他知道,他丢不起那个人,他嘱托我办的事,说一遍就行了,说一遍我给办了,那肯定就办了,没办,那就是永远不会办了。
冯德奇都懂,所以他不打电话给我。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着门敲响了,我看着门打开了,一个女孩扶着一个瘦的脱形的男人站在门口。
我看着那模样,我默默的站起来,我傻了,那人瘦的跟鬼似的,两只眼睛深陷下去,矮矮瘦瘦的,不像是个人,像是个猴子。
郑立生也站起来了,他可能没想到这个人会找到这里来,所以他有点气急败坏的。
我也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星期,我跟这个人再见时,是这番情景。
什么是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
这就是。
冯老板你可真是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