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昏睡,偷偷而又狼狈的迅速逃离现场……
好在,金墨笙还有一件湖蓝色的外袍是落在不远处的,至少可以蔽体……
唉,她真的是倒霉催的了。
程熙跑出竹林,看到一个人影匆匆似乎提着什么冒热气的东西,一个闪身入了竹舍。
谁?
管他是谁!就她现在这副形象,这副处境,还管谁跟谁呢!
程熙加快了步伐,路过三间竹舍的时候,似乎听到了竹舍里有声音,下意识的抬眸望去,在竹片与竹片的缝隙中,看到金墨凌靠在床里的墙壁上坐在床上,曲着一条腿,一条腿随意的伸着,头抵着墙,闭着眼,皱成川字的眉头,让人感觉他此刻的痛苦和难耐,却也让他巍峨的面颊多了一份让人心酸的东西。
程熙暗叹了口气,她自己都成这样了,自顾不暇,管别人的痛苦做什么?
正要抬脚,突然听到金墨凌从床上跳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将被子、枕头全都扫落在地。
他做什么?
程熙刚刚抬起的脚又放回了原地,眯眼透过缝隙望去,就看到金墨凌掀开了床板,而后从床板底下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木盒,从中取出了一个白玉瓶。
走……不走……走……不走……
两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复的摇摆,双眼盯着缝隙,过了好一会儿,程熙都始终没有挪动脚步。
屋内传来一阵水声,程熙循声望去,愣在了门口。
金墨凌背对着门站在冒着热气的浴桶前,颀长的身形带着紧绷和难耐,一只手往浴桶中倾倒着白玉瓶里的粉末,另一只手搅动着桶中的热水,助那些粉末快速的溶解。
等那个白玉瓶中的粉末尽数倒入水中,金墨凌将白玉瓶抛掷在一旁,拉开了衣袍上的绳索,每个动作都急不可耐,却依然在苦苦隐忍……
在程熙脑子还未正常工作前,外袍已从他的肩膀上滑落,里面竟然未着一物。
未着一物?怎么会?之前他们对酌的时候,他明明外袍里面穿着内衫的啊,怎么这回却没有了?难不成……他已经脱过一回了?此刻是只穿回了外袍而已?
程熙疑惑的看去,撞入视线的是,圆润的肩膀,窄腰,紧臀,长腿,健硕有力的曲线,展现在雾气中朦朦胧胧,满屏的男性荷尔蒙,煞是勾人流鼻血……
程熙脑子总算是重启运作了,心脏却早已失了规律般乱跳,忙撇开视线,喉咙一紧,默念一百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里面一阵水响,知道他已经入了水桶,趁着没被发现,赶快溜吧。
刚迈出一步,里面传来低沉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程熙的心猛地一阵抽搐,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了,就这么定定地杵在那儿,慢慢的、僵硬的转头看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