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沉声道。
“别忘记现在是大琴会,是关系到咱们白马琴院前途命运的盛典。十阶琴战若败,白马琴院这么多年积攒起来的威严就将彻底荡然无存,所谓的琴道正统更将成为笑话。”
“我知道你心中只想要不断提升琴艺,但别忘记这里始终是咱们的家。哪有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被别人毁掉,我不能,相信你也不能。所以天紫,收起来你那所谓的公平心肠,拿出你的最好水平,将姬年击败。”
“我会的!”天紫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让姬年知道,白马琴院是天潢贵胄,他这样的人就只能是乡野村夫,是永远上不得台面的。他能侥幸走到第二席位,却永远别想撼动我的第一席位!”
“那样最好。”金列悬着的心悄然落下。
在金列和天紫的对话结束后,那边的斗琴也宣告结束。
评审团毫无悬念的宣布姬年获胜。
紫鸢心如死灰。
“紫鸢,十阶琴战是大琴会的一种赛制,你要是说因为一场斗琴就心灰意冷,就永远都不想摸琴,那我只能说,以前高估你了。”
“你根本不懂琴,也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会弹琴。一个真正喜欢琴道的人,哪怕是输掉一百次一千次,都绝对不会放弃对琴道的热爱。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即便是输掉斗琴,也不是输给我,你输给的是自己。”
姬年瞥视过紫鸢后,昂首挺胸的走向第二席位。
身后的紫鸢娇躯微颤:输给自己?我真的错了吗?
广场之上。
当姬年站在第二琴台前面后,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信任和炙热期待。即便是最开始怀疑姬年的,如今都转变成他的粉丝,这其中尤其是以叶黄昏表现的最为雀跃。
“视觉和听觉的饕餮盛宴,这话果然没错,姬年真的厉害啊。你们看到没有?他都挑战到第二席位了。”
“可第二席位的是金列,他能胜出吗?”
“我现在不担心姬年的琴艺,他绝对是大师水准,我担心的是他到底能不能扛住?你们也都看到,他可是一路杀到现在,不说心神能不能扛住,就说他的手指还能弹琴吗?”
“这十阶琴战不公平啊,摆明就是车轮战。”
“谁制定出来的这种赛制,根本就是对挑战者的一种折磨。”
“要是这样姬年都能胜出,那他绝对是琴道神仙!”
“琴道神仙,这称呼好,从现在起,咱们就尊称姬年为琴道神仙,咱们的粉丝群就叫做神仙窝,咱们就是仙人,哈哈!”
……
白马琴院的人聆听到这些议论,一个个是满腔悲愤。反驳?你拿什么反驳。姬年的胜出是有目共睹的,是他们都必须承认的,人家琴艺就是厉害。在这样的情况下,白马琴院的任何反驳都会被当成是输不起。
“我就不信姬年还能战胜金列。”
“金列是咱们白马琴院首屈一指的琴道大师,谁人能敌?”
“就姬年这样的家伙,根本不入流。”
……
第二琴台前。
金列双手后负,望着眼前的姬年,咧嘴冷笑着道:“姬年,在今天之前你的这个名字我虽然是听说过,但却是当做笑话来听的,因为我不相信有人在韩国敢那样嚣张跋扈,不过现在看来你还真敢。”
“我就很纳闷,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原本默默无闻的你,怎么就能一跃成为琴道大师?还有你难道不清楚现在的行为,是在自毁前途吗?”
“在琴道和我白马琴院为敌是绝对不明智的举动,我要是你肯定会选择弃赛。只要你现在放弃挑战,主动认输,我可以向你保证,白马琴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你只要点头进来后就是教授,享受最高级别的待遇。”
“我想只是一个小人物的你,应该会有自知之明,会清楚什么样的道路对你来说是最光明的,对吧?”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这家伙果然不愧是被誉为白马十秀中最会玩弄计谋的,这还没有怎样,就开始玩心理战术,想要打开姬年的心理防线。
甚至是不能打开,只要能让他有一些波动,就能遏制住姬年势若破竹的劲头。古语说的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金列要是能成功,就能成功狙击住姬年战无不胜的气势。
听完金列的话,姬年哈哈大笑,扬起手臂指着金列不屑呵斥。
“金列,你好歹也是白马十秀中的第二席位,怎么能说出这种没有水准的话来。之前你们白马琴院对待自学琴师的鄙夷态度,就够让我瞧不起的,而现在你还说出这种让我退赛的话,更让我感到可笑。”
“十阶琴战进行到现在,是你一句话我就能弃赛的吗?你对我威逼利诱,为的就是让我加入你们白马琴院。”
“可笑,那样的话,是不是你们就能对外宣扬,所谓的十阶琴战不过是你们内部的无聊之举?真要那样做,你将我置于何地?你将评审团置于何地?你将主席台上那些琴道前辈们置于何地?你将赏琴广场上众人置于何地?你又将网络那边的无数网民置于何地?”
“在我们眼中无比神圣的十阶琴战,竟然变成你讨价还价的工具,你直接太幼稚可笑了!”
“你说的没错,我之前就是个小人物,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但那又怎么样?我有一颗热爱琴道的心,所以说我能走到现在,我能拥有现在的琴艺,我所拥有的琴艺是拿着汗水和辛劳换回来的,我问心无愧。”
“我就纳闷,你怎么就好意思将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将你们白马琴院摆在琴道圣地的地位说话。好像我不加入你们白马琴院,就应该被人蔑视。”
“金列,你对华夏历史知道多少?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白马琴院是凭空冒出来的吗?在白马之前难道说就没有琴院吗?有,我敢肯定的说,有。”
“那么你们白马琴院在人家那些先前琴院的眼中又算什么?我现在是小人物,但谁告诉你我就没有崛起的时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冲你们白马琴院现在这种风气,我敢说迟早有一天你们也都会变成脱毛的凤凰。到那时,没准我就是你们眼中所谓的正统。”
姬年越说情绪越激动,整个人脸色涨红,胸膛起伏不定,他猛然转身扫视过广场众人大声疾呼,“你们告诉我,现在在琴道无名无分的你们,难道一辈子都会甘愿这样吗?”
“不愿意!”
“对,要的就是不愿意,要的就是你们心中还有的那种激情,只要有激情,你们才对得起对琴道的热爱。”姬年侧身指着广场,冲金列不屑的挑起唇角。
“金列,现在你给我说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对还是不对?”
金列咬紧嘴唇,脸色铁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