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没骗,这是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荣浅浅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她一点儿也不记得。
但凌亦深有什么必要来骗她呢?她不过是他买来签结婚证的,他挑上她,用艾米的话说,不过是因为单纯好拿捏罢了。
荣浅浅低了头,有些不得其解。
搜索二十几年的生命记忆,真不记得曾经和凌亦深这样的财阀有过交往。
他不会真得找错人了吧?
荣浅浅只能这样解释,要果真如此,他也挺可怜的。
荣浅浅想起昨晚他的眼神,他的恨意,他应该很爱那个女孩子。
她叹了口气,到底是起了愧疚,昨晚的冲突,自己只是受了惊吓,凌亦深却伤得不轻。
想到这儿,荣浅浅转身朝房间外走去,鬼使神差地,她想去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
凌亦深的房间在同一层,荣浅浅一瘸一拐蹭到门根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小声的抽泣。
“怎么弄成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孩子,没想到下手这么重。”
是艾米的声音,荣浅浅眼神暗了一下,没敢敲门。
“我的错,吓着她了,嗯。”
凌亦深淡淡地说了一句,末尾闷声喘了口气,听上去像是疼的。
荣浅浅凑近了在门缝里看,艾米正在给凌亦深的胸口上药,黑黑红红的一大片,她当即同意了艾米的说法。
自己下手太重了,凌亦深伤得不清。
“亦深……”艾米叹了好大一口气,“你这是何苦呢?”
凌亦深沉着脸,双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艾米放下手里的药膏,慢慢给他把睡衣合上,葱白的手指划过他硬朗的下巴,带着一点心疼,捧着他的脸像是要吻下去。
凌亦深推了她一下,转身躲开了。
艾米僵了僵:转移了话题:“动静闹得这么大她都没想起来,可见当年给她做催眠的人也是下了功夫的,你就算困她一辈子,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未必能找回她的心,你这是在,是在为难自己。”
“她在西班牙被人做的催眠,林霄正在查,如果能找到当年的催眠师,也许会有线索,你在心理学业界待得时间也不短,难道不认识那边相关的专家吗?”
艾米皱了一下眉:“这个很难打听,催眠术不是正经诊疗方法,国外都是私人医生在做,涉及病人隐私,谁敢轻易吐口?”
房间里一阵沉默,过了半天,荣浅浅才听到凌亦深说:“时间不早了,你去吃早饭吧,我去看看浅浅。”
荣浅浅眸子一闪,赶紧转身往回走,崴脚的地方没好利索,脚上一吃紧,“啪”就倒了。
凌亦深在屋里听到动静,两步走到门口,看到的正是荣浅浅趴在地上狗啃屎的状态。
他蹲下来,被她气笑了:“荣浅浅,你还真是条小狗啊。”
荣浅浅脸涨得通红,别过脸去不看他。
凌亦深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揽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动作温柔,早没了昨晚的暴力。
荣浅浅瞥到他胸口厚厚的一层纱布,舔着唇怯怯说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