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中腥甜溢开,稀奇的是傅云墨根本没有动,仿佛自己咬着的不是他的手。
头皮一疼,迫使她松了口,全程是被拽着头发拖过去的。
水流扑面而来,她被按在水里,无法呼吸。
窒息的感觉充斥五脏六腑,本能的求生欲.望,令她开始拼命反抗,想要脱离开男人的钳制。
傅云墨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挣扎的弧度逐渐小了,她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倏忽,她被拉了上来,扒拉在洗漱台,重重的咳嗽。
死里逃生的感觉并不好受,从沈宋的身边脱离,她却亲手将自己送进了豺狼窝中。
这个男人的心狠手辣,她见识过了,刚刚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而且丝毫不费力气。
强撑着站直了神,她没有去看傅云墨。
只是听到他冷如冰霜的声音,“现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低下了头,额前头发湿哒哒的黏糊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部轮廓滴落,病号服也因为挣扎而被水打湿了前襟。
她低垂着眼睑,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全程傅云墨冷眼旁观,看到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便觉得烦闷,因此也愈发对她慢吞吞的动作感到不耐烦。
长手一伸,微微用力,便扯开了她的衣服。
她整个人被傅云墨拖了过去,男人精壮的手臂紧紧圈着她腰身。
霸道的吻落在她唇上,长舌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她牙关,深入檀口之中,强势的席卷掉她的氧气。
顾诗若跟死鱼一样不反抗,也毫无反应,任由傅云墨发泄。
她记住的就只是他深邃悠长的炯炯眼瞳,以及他低磁却阴毒的话,“你看清楚,现在跟你做的人是我,不是你的窝囊前夫。”
他西装熨身,仅仅只是解开了两三粒衬衫扣子。
可是她呢?跟个妓.女一样,一丝不挂,任由他狎玩。
悲哀自心间蔓延开来,心上无法填补的洞缺口也越来越大。
一直就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出声。
她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当他抱着自己,发出沉重而缠绵的喟叹时,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跟破布娃娃一样,摔倒在地上。
傅云墨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自转身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爬着捡起了衣服遮着自己,双手抱着膝盖,紧紧抱着自己,仿佛这样能够给自己一点温暖。
傅云墨出了病房,看到在门口候着的王晋,视线落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眉峰微不可见的轻蹙了蹙,随即昂然大步离开。
眼看着王晋和那个宛若神邸的男人离开,她才忙进了病房。
刚刚房里的吵闹她也是听见了,只是后面就没什么声音了,她很担心顾诗若,又不敢闯进来。
找了一圈,看到虚掩着的厕所门,小云迟疑着,推开了门,就看见散落的衣衫。
顺着这散落的衣物,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顾诗若。
小云鼻尖一酸,扯过了浴巾,搭在了她身后。
看到顾诗若始终沉默着不说话,小云终于忍不住了,环住了她,颤着出声,“顾小姐,你想哭就哭吧!”
许是感觉到了温暖,她终于没有发抖了。
哭?
不,她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下。
只是茫然的看着大开的厕所门,一句话都没有说。
有什么好哭的?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也是她自己跳进了火坑里。
还能够怪谁?
反正是脏了的,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区别?可是...可是为什么心底还是很难受...
“小云,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她空洞的看着洗手间贴着的瓷砖,漠然出声。
没人回应她,她也不需要小云回答。
什么是绝望?
她已经体验过了,她以为情况不会更加糟糕了,可是傅云墨总有本事,让她知道,这样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当初如果听了母亲的话,或许现在她不会嫁给沈宋,也不会遇见这个魔鬼。
她呆呆的看着某一处,紧咬着的唇瓣已经渗出了鲜血。
倏忽,睫毛轻颤了颤,眼中掠过一抹痛色。
果然...
她还是很在乎自己是不是脏了,她还是做不到欣然接受这样的身份,曾经是母亲的骄傲,可现在她已经成为了顾家最大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