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显赫,持节,拥有开府之权。名义上可以节制并凉二州之兵马,掌征伐赏赐之权,可以任命校尉、中郎将等武将职务。
现在属下所担心的是,韩遂那厮会不会利用手中的职权召集凉州其他诸侯联合讨伐我们?倘若他们联合起来征讨我们,对于我军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很可能被他们一举消灭,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呵!原来元忠是担心韩遂大军征讨啊!”李利闻言呵呵大笑,言辞之中透着不以为意的神情。
“元忠,你的推测没错,韩遂肯定会召集各部兵马前来围剿我武威郡。程银和李堪二贼都死在我李利手上,兔死狐悲之下,如果韩遂不能站出来领军征伐我们,那他还有何颜面统御八部众,隐隐以西凉王自居?
所以韩遂一定会尽起大军来犯,而这恰好也是我们立足武威郡最艰难且最重要的一战。此战若胜,我们便在凉州扎下了根基,其他诸侯皆不敢小觑我们,更不敢肆意冒犯我武威领地。此战若败,武威郡就会得而复失,被韩遂抢了去,而我们除了逃离凉州之外,再无立锥之地。”
李玄见主公对此早已心知肚明,不禁心中大定,脸上的担忧之色顿时缓解了许多。
“如此看来,主公早已胸有成竹,想必早已做好了准备,不惧韩遂来犯?”
李利闻言一愣,愕然地说道:“胸有成竹?不,元忠啊,我也没有把握抵挡韩遂大军。武威郡毕竟是刚刚收复过来,民心不稳,兵士们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军纪涣散,难堪大用。想那程银、李堪二贼皆是草寇出身,根本不懂练兵、带兵之法,只知道倚仗人多势众取胜,因此方有此次大败。
但是,韩遂不一样。此人原是一介书生,却允文允武,胸怀韬略。早年他虽是被迫与北宫伯玉、李文候等人起兵叛乱,但心狠手辣,随之诛杀北宫伯玉和李文候,取而代之。这么多年来,他先后与朝廷大军对战,至今仍旧屹立不倒,渐渐有了西凉王的架势。
由此可见,韩遂所部兵马的战斗力与程银、李堪等辈不可相提并论,绝对不亚于董太师麾下西凉军的战力,堪称精锐之师。我军新建,战力虽然不弱,但终究兵马数量有限,兵不满万,很难与韩遂的数万西凉铁骑相抗衡。
不过我早已命令李典严守南下关隘,依靠关隘之坚固,或许我们能够将韩遂抵御在武威郡之外。如果他们绕道安定以北进入武威郡,那我只好请飞马盗相助,守住北面一线。只要我们能挡住韩遂大军一个月的攻势,那么武威郡基本上就保住了,韩遂大军久攻不下,必然退兵。”
李玄闻言一笑,看向李利眼神充满敬意。
显然,李利高瞻远瞩地大局观让他为之叹服,钦佩不已。
心中大安之后,李玄把姑臧城内的钱粮、赋税、人口及兵丁情况向李利逐一禀报。
李玄所说的这些情况,李利其实也有了解,毕竟这是他视为根基命脉之所在,不得不小心谨慎。
武威郡下辖十三县,是凉州辖县最多、地域较大的一个大郡,扼守凉州与诸多蛮夷领地之咽喉要地。
人口分布差别极大。姑臧城人口最多,有五万之数,其它各县人口大多在两三万之间,但与蛮夷接壤的各县则人口稀少,多则一两万人,少则几千人,堂堂一县还比不上一些马贼山寨的人口数量。
让李利非常欣慰的是,程银、李堪二贼虽然没有治理郡县的才能,却是敛财、存储粮食和军械的好手,真不愧是草寇出身的匪首。
姑臧城府库内存放的粮饷和军械,足够两万大军三年之用,而金银更是不在少数,哪怕全郡两年不收赋税,这些钱财也足够支撑全郡各县衙的正常开支。
这么大一笔粮饷,李利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程银、李堪二人多年劫掠所得。此二人带领部众从河东一路杀到武威,又在武威郡盘踞数年之久,极尽敛取粮饷之能事。
如今被李利捡了个大便宜,全盘接收过来,也算是此二人最后为武威郡做的一件好事。
除了府库充盈之外,李利此次占据姑臧城最大的收获就是缴获了大量西凉战马,收编了城中四千步卒和三千余轻骑。
经过严格挑选之后,仍有三千精壮步卒和两千五百名战骑,这些兵马暂时仍编入龙骧营,致使龙骧营的步骑总数超过一万。只不过时日尚短,这些步卒和战骑还需要严格的训练与磨合,才能真正形成强大的战斗力,逐渐减小与龙骧营铁骑的实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