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杨秀清自然要排除异己,当初太平天国最强大的六个王,天王、东西南北翼五大王,如今西王和南王都没了,北王也在杨秀清的暗中使坏下被重创,令韦昌辉不但损失了嫡系两万精锐,更是连他的亲兵护卫铁熊营三千骑兵也赔了进去。对于杨秀清而言,已经不足为虑。如今只剩下翼王石达开了。
可这个翼王石达开军功赫赫,手握太平天国十五万精兵,就连杨秀清这个太平军军师(相当于军委主席)手中也不过才控制八万精锐,远不如石达开牛掰。偏偏这个石达开并不卖杨秀清的面子,所以杨秀清下一个就要除掉石达开。
现在机会来了,杨秀清顿时大怒道:“翼王弟弟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竟然不顾天京安危,无视天王哥哥的命令!”
洪秀全也是脸色不好看,毕竟石达开见了他的命令竟然还抗旨,就是在打洪秀全的脸一样。
“翼王哥哥的计划也不无道理!”
这时,洪宣娇发话了,自从北伐军失败,林凤祥、李开芳被俘遇害,她为了自己活命,最终跟肃顺做了交易,把李卫国出卖,然后返回天京后便性情大变。
当然,洪宣娇性情大变跟李卫国没关系,也不是后悔出卖李卫国,而是为了回来报仇的。因为当初北伐是杨秀清一个劲儿的让洪宣娇参加,表面上是为了安抚苏三娘率领的天地会军队,实际上却是包藏祸心,要置洪宣娇于死地,砍掉洪秀全的臂膀。杨秀清故意以西线战事紧迫唯有拒绝增援北伐军,使得北伐军全军覆没,险些害死洪宣娇。
如今洪宣娇九死一生回来,就是要找杨秀清报仇的。
先前杨秀清差点害死韦昌辉,如今杨秀清又要算计石达开,洪宣娇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而洪秀全又碍于面子不好提石达开说话,于是洪宣娇便说道:“我天京城高池深,有五万太平军精锐士卒镇守,粮草充足,挡住李卫国的沪军一年半载完全没有问题。李卫国肯定是怕了翼王哥哥,担心他的老巢守不住,所以才会进攻天京,这分明就是围魏救赵之计,被翼王哥哥识破了。”
杨秀清眼神复杂的看着洪宣娇,这洪宣娇虽然是洪秀全的妹妹,可并不是亲妹妹,不过是洪秀全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当初杨秀清希望娶到洪宣娇,可惜洪宣娇喜欢萧朝贵,就算萧朝贵死了,洪宣娇也没同意嫁给杨秀清,这种三角恋让杨秀清最终下狠心,借北伐除掉洪宣娇,可惜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肃顺跟李卫国之间的仇恨程度,那肃顺竟然为了打击李卫国而放弃抓捕洪宣娇这样的大鱼,实在出乎杨秀清的意料。
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洪宣娇既然回来了,杨秀清就知道要面对洪宣娇的报复,先是韦昌辉损兵折将回来,杨秀清想要治韦昌辉的罪,让洪宣娇给搅黄了。如今杨秀清要对付石达开,洪宣娇又站出来搅局,令杨秀清恨得牙痒痒的。
只是,杨秀清心中始终放不下洪宣娇,否则暗中动手弄死她就可以了,也没有必要非得绕一大圈子借北伐之手让清军杀洪宣娇了。
“娇娇妹纸你不懂军务——”
“叫我天姐!”
见洪宣娇瞪眼,杨秀清无奈,只好改口道:“天姐你不懂军务,那李卫国的沪军可不是咱们以前对付的清军。若是清军来攻天京城,不用你说,谁都知道没有一年半载,没有个二三十万兵力,清军决计攻不破的。可沪军用的是洋枪洋炮,大炮一轰,铁板都能炸开一个窟窿,更何况是城墙了。”
杨秀清说的在理,很多太平天国官员们顿时附和,不管是听明白的还是没有听明白的,眼下东王势大,几乎都顺着东王的话走。
洪宣娇可不管那些,她在拜上帝教中地位遵从,说理不成,就会耍赖,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只听洪宣娇道:“天王哥哥,你要相信翼王哥哥!”
洪秀全不想北王势力大减,翼王再被杨秀清打压下去,于是接着洪宣娇给他的台阶,顺水推舟道:“娇娇妹纸说的也有道理,翼王弟弟素有谋略,他自出道以来,还没打过败仗。虽然这次他的计划有些凶险,不过就是凶险才能令李卫国猜不到,若是能够一举打垮李卫国占据上海,我们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火器和数不尽的财富,对于天国而言,值得赌一次。”
杨秀清还要说话,不过洪秀全立刻说他累了,当即退朝。
杨秀清无奈,狠狠地瞪了洪宣娇一眼,转身离去。
天京城南,孝陵卫,沪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李卫国同陈静南等幕僚围在作战台前,盯着一张金陵地图,正在商讨如何进攻天京城。
“报——”
“江东大营,吴参军飞鸽传书!”
陈静南快步走上前去,接过飞鸽传书,迅速看一遍,然后来到李卫国跟前。
“龙潭镇和连山丢了!”
李卫国点点头,道:“我让彭向章坚守三天,他却坚守了足足七天,超额完成任务,不错!传令吴庸,予以嘉奖!”
陈静南领命,旋即露出担忧之色,说道:“不过石达开没有退兵,反而大军猛攻丹徒和小茅山江东大营!”
李卫国顿时皱眉道:“我只给了吴庸五千人,不知道他能否挡得住石达开十万大军?命令吴庸必要时可放弃小茅山江东大营,只要守住丹徒就好。”
陈静南再次领命,又道:“根据线报,石达开显然已经接到了洪秀全的调令,可他却不回援,是否已经看破了我们的计划?”
李卫国道:“石达开有谋略,他能够看出我们围魏救赵之计,却未必能够猜到我们还有计中计,围魏救赵是假,围点打援才是真!”
陈静南点点头,道:“但愿吧,如果石达开看穿我们的计中计,那吴庸和丹徒就危险了!”
李卫国冷哼一声,道:“石达开是想跟我们拼耐性,可惜他忘了一个关键因素!”
陈静南顿时问道:“什么关键因素?”
李卫国笑道:“我跟石达开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是主,有的是耐性。他石达开终归是臣,他的主子未必有耐性。”
陈静南眼前顿时一亮,听懂了李卫国的意思,于是道:“那主上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卫国微微一笑,一掌拍在金陵城地图上,道:“给我强攻天京城,我就不信洪秀全不怕死!”
陈静南顿时笑道:“主上高见,我这就去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