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怕墨小碗傻乎乎认了,伸出腿,踢了一脚她的椅子,暗示她千万不能承认。
没想到那老头儿眸光十分犀利,慕容逸的小动作一下被他的火眼金睛捕捉到。
“慕容世子,给老夫站起来。”
老头怒火冲冠逼近他:“说,鸽子是不是你烤的?”
“院,院长。”
慕容逸委屈的替自己辨白:“学生昨天才入的南山书院,一直陪在太子殿下身旁。”
顾千重老夫子知道太子轩辕醒万万不敢动他那几只鸽子,暂时信了慕容逸。
他恼火的扫一圈课室,抓狂的吼一声:“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敢烤了老夫的鸽子?”
慕容逸清了一下嗓子:“院长,学生有话要说。”
“有屁就放!”
顾千重瞪他一眼。
慕容逸为了替墨小吃货开脱,也是拼了:“夫子,恕学生直言,南山书院这么大,新入院的,也是这两天,加上参加昨天的入学盛典,都来不及逛完整个书院,更不知道院长的鸽子养在何处?”
慕容逸微微欠身:“学生猜,一定是哪位师兄师姐,记恨院长,故意将鸽子烤了。”
“谁敢?谁敢?”
顾院长抓狂了,一扭身,触上两具焦黑的尸体,画风突变,由刚刚的盛怒,转化为痛哭流涕。
“小灰,小白,你们死得好惨,老夫一定不会放过谋害你们的凶手,老夫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将他成剁成百十来块,做花肥……”
墨小碗傻眼了,屏住呼吸好久,才轻轻瞟一眼一脸淡然的墨千邪。
这个老头,好凶残!
又好可怜!
天啊!
看他趴在地上,对着两只鸽子痛哭流涕,好像死了爹娘那么惨。
第一次,墨小谗猫感觉自己吃了鸽子肉,有些罪大恶极。
然后,第一次在南山书院上课,顾千重老夫子找不到杀鸽凶手,所以罚他们一人临摹一本字贴,抱着两具焦黑的鸽尸,哭着喊着立墓碑去了。
顾老夫子一走,课室里一下炸开了。
轩辕醒:“是谁胆大包天,敢烤顾魔头的鸽子?”
“是啊,本公主服了她。”
九公主是轩辕醒的应声虫。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课室里皇亲国戚、世家贵公子和小姐,纷纷摇头。
“太子殿下,锦罗有话要说。”
墨锦罗突然站起身,朝着太子的方向一福。
轩辕醒唇角轻扬,瞥了一眼墨小碗:“锦罗妹妹,你性子最是温和,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捏死,别跟本太子说是你干的?”
这话听在墨锦罗耳里,如闻天籁。
原来太子表哥眼里,她是这样温婉的存在。
不过,别以为她不知道,太子这样虚张声势,是在为墨小碗开脱。
她并不顺着台阶下,反而装傻突然看向墨小碗。
“小碗,你一向性子顽皮,以前在威远侯府,偷过好多只鸡烤来吃。这次,不会是你顽皮,烤了顾院长的鸽子吧?”
这朵死白莲!
简直是她天生的仇敌。
昨天在书院门口那笔账还没跟她算,又来栽脏陷害了?
所有的目光汇聚在墨小碗身上,有惊讶、有嫌恶、有担心,还有九公主因为吃惊她敢烤顾夫子的鸽子,看她的眼神甚至有点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