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他老是不改。艾子的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时常担心孩子禁不住杖打而死掉,因此,每当父亲杖打孩子时,他都在一旁含着泪求情。”
“艾子看到儿子的可怜相,愈加愤怒,教训他道:“我替你管教孩子难道不是好意吗?”边说边打得更厉害了,儿子也无可奈何。一个冬天的早晨,下着鹅毛大雪,孙子在院子里抟雪球玩。艾子发现了,脱光孙子的衣服,命他跪在雪地上,冻得他浑身发抖,直打寒颤,煞是可怜。”
“儿子也不敢再求情,便脱去衣服跪在其子旁边。艾子见了,惊问道:“你儿有过错,理当受此惩罚;你有何罪,跟他跪在一块?”儿子哭着说:“你冻我的儿子,我也冻你的儿子。”艾子不由得笑了起来,饶恕了他们父子。 ”
夙明玉刚一说完,端阳郡主便笑趴在皇后娘娘夙清雅的怀里。
“姨娘,佳慧姐姐讲的笑话太有趣了,太逗了。”
端阳笑得止不住声音,她捂着肚子道:“佳慧姐姐,你这笑话怎么编出来的?”
“郡主高抬佳慧了,这笑话是小时候我娘讲给佳慧听的,并非佳慧自己编的。”
夙明玉说得是实话,她可没有那个能耐编出笑话来,这可都是娘亲讲述过的笑话。
“哦,是你娘说的?不错不错。”
皇后娘娘夙清雅拍了拍端阳郡主,她道:“不过,佳慧还是很有讲笑话的天赋,母后有福了。往后啊,佳慧多进宫,给母后讲讲笑话,让宫里也热闹热闹。”夙清雅笑了笑。
“是,母后。”夙明玉笑容未收,嘴角却不满地嘟了一下。
“姨娘,我怎么听说佳慧姐姐还会好多其他的呢,比如弹琴啊,唱曲啊,还有画画什么的。今儿个端阳刚跟炫哥哥作了一副画,还请佳慧姐姐给指教指教?”
端阳郡主站了起来,她拉过夙明玉走到石桌上。
夙明玉看着那是一副水墨烟雨江南图,那寺庙淡出一角,林木葱郁,山石朦胧,似在雨天中的情景。
左上角提着一首诗。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她虽然对于水墨画作不太懂,但觉得画功跟诗境都是极好的。
当下眉眼含笑,赞道:“这画好,诗更好。”
“端阳想,佳慧姐姐来画的话,一定会更好呢。佳慧姐姐,趁着笔墨都在,不如你也画一副让端阳看看,我听说姐姐给玥哥哥的生辰画作惊羡了好多人呢。”
端阳郡主将画笔放到夙明玉手中。
夙明玉推辞道:“郡主夸赞了,那只是工笔画,一种简易的画工,跟郡主这水墨画是不同的。对于这样的画,佳慧确实是不会画。”
这端阳郡主对着她含着一股隐隐的敌意。
而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画嘛,不画也罢。
可端阳似乎不罢休。
“姨娘,佳慧姐姐那是藏私呢。”端阳跑去跟夙清雅撒娇着。
夙明玉忍不住心中一颤,看来这丫头是存心不放过自己了。
“佳慧啊,你看端阳既然这么说了,不如你就画一副让她看看,叫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谦虚。”夙清雅丹凤眼流转,锐光蕴藏眼底。
夙明玉知道自己躲藏不过了,便道:“那么佳慧就献丑了,不过佳慧只能画工笔画,请问端阳郡主,不知你想佳慧画什么呢?”
端阳郡主歪着头一笑,忽地她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了两圈,视线落在西陵炫的身上,便走到他身侧,笑道:“佳慧姐姐若不介意的话,就给我跟炫哥哥画一副吧。”
她笑着勾着西陵炫的胳膊。
皇后娘娘笑了笑。“也好,反正他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这成亲啊是迟早的了,佳慧啊,你就画一副,算是给他们作为贺礼了。”
一抹忧伤,浮上西陵炫温润的子瞳。
夙明玉一惊,三贤王要跟端阳郡主成亲?
那白轻舞怎么办?
她一愣,端阳郡主一道异光朝她投来。
“佳慧姐姐,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这毛笔不适合画工笔画,不知可否给佳慧几根鸡毛。”
夙明玉掩饰掉自己吃惊的神色。
她暗道,看来端阳郡主对她怀抱不善啊,只是为什么呢?
她落笔开始作画,心思却百转着。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画作好了。
据说端阳郡主拿到的时候,目光立即被画面上的真实感吸引住了,她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跟真人一样。”
由此,夙明玉也算是圆满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