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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镇定道,他和谢二老爷谢明义常在一块喝酒。还说,不但他二人,还有谁谁也常去。这是商贾交结官府小吏的常例,为的是图个人情,若有事时,打听消息问个话都方便。
他这套话滴水不漏,说的是常见现象。
蒋大人皱眉,招手叫过一个护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护卫便出去了。
众人都忐忑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
蒋大人命将聂无押下去,然后一拍金堂木,喝道:“带谢吟月!”
堂下诸人陡然将心提了起来。
谢吟月被押上堂,端端正正跪下,“民女谢吟月拜见大人。”
蒋大人喝问道:“谢吟月,郭清哑告你知法犯法、袒护妹妹杀人凶罪、栽赃陷害无辜善良,你有何话说?”
谢吟月抬眼,眼中涌出泪水,轻声道:“民女糊涂愚昧,以一己成见猜度他人,冤枉了郭姑娘,差点酿成大错。民女妹妹通*奸*杀人,罪无可赦,民女痛心疾首,无可辩驳,任凭大人处置!”
清哑猛然转脸看向谢吟月。
只见她满脸悔恨,气势全无。
蒋大人沉默。
谢吟月任凭他处置,他怎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处置她呢?
好一会,他才又接着问道:“本官问你,你是否交代仆妇张妈从马婆子那里探听郭清哑状况,用意为何?”
谢吟月道:“确是民女交代的。因郭姑娘只过了一晚便招供了,次日上堂又未翻供,民女觉得蹊跷,便买通马婆子监视她,想知道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蒋大人再问:“聂无向周县令献计逼供郭清哑,可是你授意?”
谢吟月道:“民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事。望大人明察!”
蒋大人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不痛不痒的。
直到先前出去的护卫回来,还带了两个人,端着两个盆。
三人一进来,堂上便充满辣椒的呛鼻味。
正不解何意,就见蒋大人将脸一放,沉喝道:“来呀,给聂无用刑!”
清哑恍然,原来他是要用聂无对付自己的刑法对付他自己。
这一刻,她心里对蒋大人充满了感激。
这个官儿审案确实很有心机和手段。
眼下,只有聂无才是突破的关键。
当聂无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公堂的时候,门口听众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清哑——聂无都这样,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挺得过!
郭大全脸上的笑好像哭,很难看。
严未央捂住嘴,落泪。
方初和韩希夷都咬紧牙关,才能抗住那心悸的感觉。
蒋大人也心惊,却不动声色地看着。
时不时的,眼皮一掀,扫一眼谢吟月。
谢吟月既不慌张也不镇定,而是一直颓丧。
倒是清哑,见聂无那样子,不由自主身子发抖。
一次又一次,当第三盆热水端上来,聂无终于熬不住了,用力咬舌,企图自尽,结束这痛苦的感觉。
然咬舌是需要力气的,他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想自杀也不能。
蒋大人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喝道:“堵住他嘴,继续用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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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