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爆发的气势堪堪盖过吕布大军,他们是在用命在战斗。
只是这样可苦了吕布军,城中混战的两支军队装备统一,外人无法分辨一二。
“投降不杀。”吕布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大吼一嗓子,也不管谁是谁,加入混战中去,胆敢拦路,杀。
城中虽混战连连,张鲁的狂热信徒悍不畏死,奈何在吕布正规军前,个人武力很难发挥到极致,两方军队被吕布大军压着打,在吕布黄忠带领下,街道上,人群两分,残肢遍地。
从二更天杀到五更天,墙脚下世家士兵抱头蹲地,反而是无数狂热的普通百姓举着草叉锄头,打开家门,对吕布大军发起亡命阻拦。
吕布心中暗骂一声:这张鲁果然会蛊惑人心,汉中这些百姓被他愚弄的唯他马首是瞻,吕布打下汉中,治理起来比较难阿。
而徐庶眼中,也喷出忌惮的凶光,张鲁留之不得。
“住手,住手,阎圃在此,大家住手。”城内传来鸣金声,一群百姓护卫着一员文官朝前走来,百姓们同时高喝:“教首有难,特请大将军救援。”
或许是阎圃在五斗米教中威望很高,这些狂热信徒依然放下凶器,自发分开一条道路供阎圃通行。阎行走到远处,一膝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请大军将求求教首,他正在弄堂遭受叛军攻打。快要首不住了。”
不惯是打叛军还是打庞羲,吕布都很乐意,正要开口大营,陆逊、徐庶、沮授三人从远处跑来,陆逊远远的低声叫道:“岳父。”
吕布及时闭嘴回头望去,只见陆逊和徐庶同时摇头,反对吕布救援张鲁,欲借反贼之手出去张鲁这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对手。
“救人如救火,黄忠、周仓听令,立刻支援张鲁。”吕布略微沉吟,下令说道。
等阎圃带走黄忠大军走远,徐庶看着擦身而过,支援张鲁的本方士兵摇头苦笑:“主公这是为何?”
吕布好笑的看着三人,特别是沮授不解又不敢问的模样:“张鲁有大用。元直记得我北地有不少匈奴降人,羌胡乱民吧?这些都是妥妥的刁民,现在长安势大从之,将来若是衰弱,这些人必反。既然知其必反,何不将威胁扼杀于摇篮。”
吕布的说法徐庶非常赞同:“主公高策。有张鲁前往以教教之,或可消除羌氐匈奴居民的戾气。这样看来还真不能让张鲁就这么挂了,得救,快救。”
吕布为了胡族,可谓是机关算尽,不但大力派人教化,现在更是要将张鲁弄去愚弄他们。
当吕布率领大军抵达教堂时,双方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东门外的魏延也领军杀来,从庞羲大军侧翼杀入。短兵相接中,吕布军的悍勇发挥到极致,川军抵挡不力。
魏延千余号人直冲庞羲帅旗下,片刻后,复军回杀。
“庞羲将军死了,庞羲将军死了。”
川军一阵骚动,哀衰之气弥漫。魏延将旗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敌阵大溃,正是用兵之时,吕布驱兵全军压上。一直杀到天亮,庞羲部曲纷纷投降。
当喊杀接近尾声,魏延提着数颗人头上前请罪:“末将魏延,有负主公所托,未能夺下南郑。”
“文长莫要妄自菲薄,我虽将汉中主力牵制住,然而你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若非你的出现打了张鲁一个措手不及,想要夺下南郑可没这么轻松。”吕布扶起魏延,一问之下,才得知魏延周身挂的人头都是一路行来,各地拦路县令的人头。
天亮后,吕布才发现南郑非常繁华,经过昨晚一夜学习,人口依然稠密。看的吕布心花怒放,这些都是他的人口了,阿哈哈!
远处一身血污,方面大耳,慈眉善目的男子蹒跚行来:“汉中太守张鲁觐见大将军阁下。下官兴兵忤逆,还请大将军高台贵手,放过满城百姓。”
“天师请起,天师教化一方,保一方安宁,劳苦功高,偶有些许小错,不足以抹杀功劳。”吕布扶起张鲁,发现张鲁的手抖得非常厉害,这货原来还是很怕死啊。又怕死,又没雄心壮志,还能帮忙愚弄刁民,人才啊。
吕布激动地握着张鲁的手说道:“天师治民有方,本将治下北地郡刁民遍布,日后将有劳天师了。”
听吕布的意思,要把他调往苦寒北地,张鲁兴奋的心情平静下来,但又不敢推脱。
“皇帝也不差饿兵,本将会保奏陛下,加封你为护国天师。”吕布这话当然是说给汉中百姓听的,吕布怕这些百姓不满调走张鲁,群起反抗。吕布真有心封张鲁的话,他大将军印一盖就可以完事,那里用得着特意奏请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