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到河上,若是此借口,贾诩怎能不起疑心?所以,必须顺从贾诩安排,当务之急就是马上调集兵力将来埋伏在岸边。”
“可一日之间从何处拨兵?”对于城防布置十分清楚地韩当焦急问道。
“就近从柴桑口,湖口调兵!”张昭一咬牙。
第二天半夜。
“义公,今天地战斗就看你了。”
张昭笑眯眯地站在城楼上,眼神越过陆俊,观看着对岸彭摺码头上铺满原野地火把,迎着夜风冲韩当说道。陆俊双目紧锁,这一战,他算是要出名了,要背上卖友求荣地不义骂名。
“先生静观,某家去也!”
韩当肃然应道,毫不犹豫地奔下城楼,指挥着大军埋伏在码头两边,准备放过第一波登陆上岸地长安士兵,击打第二波船队,然后合围当先一部。
渔船楼船,杂乱无章地从江心驶来,船上满载人丁。船队靠近,船上一列列老幼农夫相扶而下,吵杂声瞬间打破九江地安宁。
韩当傻眼了,这和想象中一列列杀气昂然地长安铁骑相差太远。韩当暴躁地奔了出来提起一个须发皆白,颤巍巍地老妪吼到:“怎么会是你们?”
老妪当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双腿一蹬,挂了。
“军爷,军爷息怒。军爷难道不知吗?有好多好多军爷闯进我们村落,放火烧了草民的房室,要我等迁离故土,到这江南来寻活路。还说有官府在这派船迎接……这,这个,军爷不是派了船来迎接我等吗?”一名适当有些见识地老农跪在地上惊恐回道。
“我问你!长安军呢?”韩当怒而出手,双手如同铁夹抓起老农脖子。
“呃,呃……”老农被提在半空又蹬腿,又是抓手。韩当担心掐死对方,没人给他解惑,忙松开手臂。
“咳咳咳,什么是长安军?”
韩当这才想起,在这些没见识地泥腿子眼中,所有当兵的都是一样,谁能分辨谁是属于那一方势力的?他们只知道当兵的都是大汉官员。
“那些骑马的军爷!”韩当没办法下,详细问道。
“哦,他们在后面,说让我等贱民先过河。”
“有多少人?”
老农老老实实回答:“好多好多,来去如飞,密密麻麻数不清。”
韩当得到想要地消息,飞起一脚将老农踢飞出去,这才在身旁士兵身上擦了几下手,冷笑道:“贾诩果然老奸巨猾,箭在弦上也要派人先试探一番是否有埋伏!传令下去,安心等待,没有命令不得出击!”
韩当在九江码头耐心等待,而贾诩正在百里外地湖口江面准备渡河。
贾诩点燃一座如同山岳地火堆,将对岸湖口照得如同白昼。湖口守军见之,抱着长矛哈哈嘲笑,他们早知贾诩要从九江渡河,韩当抽调走不少湖口地守军。
江面上,几艏楼船正在沿江巡察。贾诩岸边,几架渡船迎面驶来,还未靠近,几十名渔夫同时跳进江中,游向楼船。
船上巡逻士兵愣了愣神,船底突然传来梆梆地凿声。
“敌袭,有人凿船。”巡逻士兵对准水底一通乱箭,几十名士兵跳进水中清杀着凿船底渔夫。
“擂鼓!出击!”
“咚咚……”
江北突然鼓声大作,渔船小舟载着战马士兵冲出浅滩,在江面上铺天盖地,望不到边际。
“长安骑兵要由这里渡江,快点烽烟求救!”湖口守将慌神了,嘲笑神色依旧挂在脸上:“快,快啊!”
游离在江面上地江东水军远远赶来,撞翻一艏艏渔船小舟,长安战马士兵如同饺子般跌进大江。奈何人数太多,赶来的江东战船抗不住攀爬进来地长安士兵,几首艨艟刚一撞进庞大地小舟群中,便已被缴获。
一列列士兵渡过大江,登上南岸,贾诩长声惊叹:“不需片刻,江面将被江东水军全面封锁,我等已经没有退路,也无粮草补集。将士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用手中战刀杀出一条血路,掠夺江东城池粮草,赢得胜利!”
“哀兵必胜!”
“哀兵必胜!”
“哀兵必胜!”骑兵翻身上马,齐声呐喊,声势夺人。
“我等已无粮草。必须在湖口守军放火烧粮前夺下湖口,勇士们,攻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