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绮说道:“文聘虽名声不显,却非比等闲之辈。如今知我来攻,却毫不防备,必然其中大有狡诈,否则便是外面埋伏奇兵了。”
“叔父所言不无道理。刚刚襄阳鸣金,你我都听见。难道是父亲已渡过河来,迫使襄阳退兵回城?”吕玲绮也觉得很诧异,她相信她父亲能强渡河流,只是这未必太快了一些。文聘刚刚出城,就有鸣金声,文聘便引军退来偏营,而营中不见半个人影,事情未免太巧合了。
眼见吕玲绮率军退去,文聘本欲杀出,又担心城外有吕布大军,不敢久留,便带上人马由南门复回襄阳。
文聘出城,回城一兵不折,周瑜引为奇才,遂以城防重务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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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牛渚。
这本是一个荒芜偏僻,缕遭水贼侵袭的长江沙滩,对岸便是巢湖水域,一侧又是擒淮河,水域众多,成为众水贼掠夺之地。贾诩与孙权僵持后,便在此地大兴工程,将这荒野沙滩建造成一座屯兵关卡。
这里变得热闹起来,大量民工在城内城外劳作,修筑城防和建设兵营,新修港口。
孙权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死死拽住来之不易地军权,死也不放手,更不愿意将他们送上战场去送死,这可是他安家立命,从世家手中夺得大权的资本。对岸的贾诩军?这个好说,只要贾诩不过河来攻打建邺,贾诩爱打那个城池就去打,最好是将城中的世家全部杀尽一个不留。孙权然后就用这十万大军从贾诩手中重新夺回城池就是了。
孙权可不怕贾诩赖在江东不退。这些天他深思熟虑过,只要荆州周瑜不败,江东对于长安来说就是一块飞地,鞭长莫及。
孙权想明白之后,贾诩在他眼中可不是敌人,而是送上门来的打手兼走狗。心态变化后,孙权对于贾诩倒也没多少敌意,至于贾诩身后紧追不放的韩当几次要求孙权联合夹击的无理要求,当场就被孙十万给拒绝了。
双方对持月余,贾诩不见孙权有一丝动静,倒是与身后的韩当大军摩擦不断。贾诩不知孙权要搞什么鬼,一天天谨守大营,粮草眼见要到底了,贾诩再也坐不住了,决定舍弃芜湖,令劈一城征收粮食。
倒是孙权弟弟孙翊受不得孙权不作为态度。骁悍果烈,脾气很像孙策,不止脾气继承孙策,相貌也继承了其兄的刚俊,自到柴秦淮河后,每每骑马巡视工程建设,常常请求提兵攻打贾诩,令孙权头痛不已。
孙翊一脸颓丧地从孙权大营回到己方大营,迎面一名亲卫上前告道:“禀三将军,探子来报,贾诩弃芜湖诸营,正欲往南奔逃。”
“什么,出了芜湖?好好好……” 孙翊只激动了一下就被打回原形,他兄长孙权为了和世家争夺大权,他说破了嘴皮也不可能说他出兵的。
“情报准确吗?” 孙翊再三确定道。
“属下敢以人头担保,是属下心腹亲眼所见。”
孙翊一狠心,决定越过孙权直接对贾诩用兵。如果对贾诩置之不理,最终受苦的却是江东百姓。
“贾诩用兵如神,毒计难防。我手中兵力又有限,有心杀贼,无力征战啊。” 孙翊不甘的叹道。
“属下有一计,请三将军明断。”
“讲。”
“东面秦淮河一线有士兵十万之众,贾诩兵力不过三万,又在河流众多的江东境内,骑兵战力再打一折扣。我方数倍于彼,属下断言,贾诩决不敢东进,一定会南下泾县、富春等城池。”这亲卫信誓旦旦的说道。
孙翊听后大喜:“马上调集石子冈到大江一线的防守兵力,前往太平城中埋伏,并且派信使联络韩当将军,配合我军夹击贾诩。”
孙翊觉得手下所说非常有道理,他手中的兵力又不够与贾诩正面作战,决定拆了东墙补西墙,将他手中的一段防线给拆除用来埋伏。
前往太平半道的贾诩部,一员裨将抱怨道:“军师,韩当从日中便追上我军,到了日落,依旧不战。他战又不战,走又不走,老吊在身后,是和心思?”
贾诩摸着胡须憋了憋嘴,心如明镜说道:“不过是配合太平城中士兵夹击我军罢了。”
“军师何出此言?前些日,末将往太平城中夺粮,曾见此城中士兵皆走,孙权又在秦淮河东安埋伏,那有兵丁夹击我军?”
贾诩终于停下脚步赶路,正色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军粮尽,锐气已失。吾曾闻,江东孙翊有不减孙策之勇,其性亦急。定不似孙权般忍辱负重,必定静极思动。我出发的本意就是调开孙翊所防守的石子冈一线军力。”
“马上改道,往石子冈挺近,由石子冈渡河攻打建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