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芳假装昏迷,被“乞丐”背起时,被对方占了些便宜,都没吭声,闻着对方身上发出的馊味,也没有任何异样,完全比照着席亮瑜的昏迷表现。
不知走了多久,景芳感觉光线逐渐变得昏暗,耳边只有零碎的脚步声,扛着他们的“乞丐”没有丝毫交谈。
她和席亮瑜仍开——景芳不经意眨了下眼,看到他们被扔到一张铺着烂棉絮的单人床上。
“乞丐”门离开房间,景芳听到清脆的锁门声,才敢睁开眼。
与此同时,席亮瑜也睁开眼。
两人对视。
景芳有些愧疚。
如果那时她没有大意,不会连累他落到这般地步。
席亮瑜脑中则在思考。在t市没人敢动景芳,那些冒充景澜手下的人,到底受谁指示呢?另外,按照景澜的手腕,得到消息,找到他们,需要多长时间?
席亮瑜很烦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若是在米国,他有很多方法揪出幕后主使。但这里是t市。t市被景澜管辖得铁板一块。他很难插手。
房间中很静,外面又响起脚步声。
两人很默契地继续装睡。
开锁声,脚步声,搬椅子的声音
一个男人轻笑,“别装了。我知道你们都醒着。谈谈吧。”
景芳第一想法,是对方在诈她。不过是否装睡,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对方没必要用这件事戏弄他们。干脆睁开眼。
席亮瑜也有同样的想法,问面前这个清瘦的中年人,“你待我们来这里,想要什么?”
面前这个这个人,领口带着黑墨镜,如果他愿意,可以遮在眼睛上,没人能认出他。但是他没戴墨镜。不知是太过于自信,还是为了表明某种诚意。
就目前来看,席亮瑜认为是后者。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我的名字,你们应该都听过。我叫程辉。”
席亮瑜听过程辉的名字。托席亚非之便。
席亮瑜寻找白婧时,顺便打听席亚非的下落。后来得知席亚非在东南边的老枭手中。而老枭的最大对手,就是程辉。传言程辉原来是老枭的手下,后来反叛老枭,给老枭带来不少麻烦。直到现在,东南边最大的纷争,就来源于二人的利益纠葛。
景芳也知道程辉。
她并不是生活在温室中的花朵。她的身份,注定她看到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她的母亲,父亲,也从来没想过隐瞒她任何阴暗面。毕竟她的父母就是脱胎于那样的世界。
各种底下交易,全球的暗势力分布。景芳可谓一清二楚。
程辉的名字,经常和东南边形式挂钩。
而景澜讲到多年前的经济纷争,也把程辉挂在嘴上。
程辉自我介绍完,给这两人一点时间反应。接着笑道:“虽然这种见面形式并不友好。但请不要怀疑我的求和之心。我请两位来这里,还真有事要摆脱两位。”
景芳很清楚,她现在身处对方手中,就是出于客场作战,很不占优势。如果真要谈判,多数要输,不如趁对方没有撕破脸皮之时,提出对己方有利的要求。
“程先生,我朋友腿受伤了。你既然有心求和,是不是该做些表示?”
程辉的视线落在席亮瑜的变形的腿上,叹息一声,“厉害,骨折都忍这么长时间。”然后挥挥手,门外进来一个背着药箱的男人。男人检查席亮瑜的腿,直接绑上木板定型。
景芳问这个医生样的人,“腿严重吗?”
医生说:“这位先生的急救措施做得很好,基本上没问题。只是后期必须要定型。如果腿长歪了,还得掰折重新矫正。”
景芳惊慌地看向席亮瑜。
席亮瑜嘴角浮现一丝莫名的笑意,好像医生说的人不是他。
景芳莫名有些怒气,“医生的话,你没听到吗?”
席亮瑜说:“当然。没听到的人是你。医生说,我急救措施做得很好。”
程辉的视线在两人中来回游走,一下子明白两人之间暗潮涌动的情愫。轻咳一声,“两位,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关心。我关系的事情,两位是否能给出我令我满意的答案?”
景芳说:“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
程辉嘿嘿一笑,挥手。
景芳手中有了一个造型像板砖的电话。
程辉说:“这是三十年前最流行的呼叫机。你现在用这玩意儿给呼叫你父亲。”
景芳如约呼叫。
呼叫机,只能呼叫,不能通信。
景澜那边显示的,不过是一个电话号码而已。
景芳第一次玩这东西,第一次见程辉,完全不知道程辉要玩什么把戏。
程辉紧盯着景芳的动作,呼叫结束后,让人收回景芳手中的呼叫机。
“今天游戏结束,我的大小姐。”
程辉离开时,又回头看了眼席亮瑜。眼中精光暗闪,视线和席亮瑜撞了个正着。末了,还得意地撇撇嘴角。
程辉这表情,对景芳来说,完全就是示威。
而席亮瑜却十分惊讶。
程辉对着他撇嘴的表情,他真的很熟悉。
他混迹米国的酒吧,跟着人打场子时,就见到一个和程辉长得很像的人。只不过那人是黄头发,蓝眼睛
也许,那人是戴了假发,戴了美瞳呢?
席亮瑜默不作声地目送程辉离开。
房间中只剩他们两人。
景芳扭身问席亮瑜,“你还好?”
席亮瑜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反应慢了半拍。
景芳自言自语说道:“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玩什么把戏。”
事实证明,景芳的担心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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