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绯尘的耳朵还红着,竺宁也未起身,两人却是突然听到一声戏谑的调侃响起:“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
两人齐齐转头,就见那一身红衣,魅惑风流的男子踏入房门,不过须臾,便移步到了他们面前。
竺宁刚刚起身,就差点直接撞到他身上。若不是颜绯尘随着起身还扶了竺宁一把,竺宁怕是真的撞了上去。
“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干嘛还来?”
颜绯尘看到薛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竺宁护到自己身后,这家伙实在是无时无刻不在施展媚术,哪怕他总是在说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可是颜绯尘却是知道,这小子早就把所谓的媚术融入了自己的骨子里,哪怕是不可以施展,也总是让人无法抗拒。
就算无忧看上去并未被这家伙迷惑,可是怎么都得防着点才好。
看他那防备的样子,薛策却是并不在意,自顾自地坐到了刚刚竺宁坐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便要端起桌边的杯子喝一口。
颜绯尘怎么可能这么看着别的男人用竺宁用过的杯子,一个翻手,便把自己这边的杯端了起来,直接运起内力向薛策那边撞去。
“砰”地一声,两盏茶杯同时落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竺宁也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看向薛策的时候就见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颜绯尘,你哪怕是不让我用,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用这样的方式。”
颜绯尘没有理他,只是拉着竺宁在他对面坐下,冷冷地说道:“别废话了,有什么事快点说。”
薛策挑挑眉,看了坐在一边似乎在想着什么的竺宁一眼,见她疑惑看来,甚是无辜的样子,不由有些怀疑自己这段时间的倒霉事是不是真的跟她有关了。
“薛策。”
又是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从颜绯尘嘴里吐出来,薛策在心中腹诽了一番这人的护食姿态,摇摇头还是开始说正事:“我去找卢泓了,那家伙还是那副不吃亏的样子,虽然最后他确实是答应帮助赫连铎,却也提了不少条件。”
“什么条件?”
颜绯尘正拿起那把白骨碎玉扇细细端详,听到薛策的话动作一顿,如此问道。
“其他的倒没什么,唯有一点,事成之后,保卢家血脉一命。”
薛策挑了挑眉,想起卢泓在跟他说这些东西时的样子,薛策便猜到了他真正的决定。
卢泓应该是猜到了他们的打算,也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他这么说,便是已经是站在对立面的意思了。
“他是想要真的帮助赫连铎?”
竺宁品味一番薛策刚刚话中的含义,自是想到了这一点。以卢泓的能力,他完全可以继续看着这场夺嫡之争,等到新皇确定下来之后继续当他的丞相,可是他此时牵扯了进来,怕是不仅仅帮他们形成这朝堂之内的鼎足之势,更是为了,辅佐一个他看得上的君王。
至于之后,他定是要辅佐新君稳定朝纲,这,倒是与他们的目的相悖了。
而他自己怕也知道,自己与颜绯尘之间,谁输谁赢尚未可知,所以才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告诉卢泓,他的这个条件,我答应了。就当做是他送来白骨碎玉扇的谢礼,以后,兄弟情断,各凭本事。”
薛策听他这么说,神色微变,但不过是转瞬即逝,然后又恢复了那风流不羁的样子。
“好,我明日便去告诉他。颜绯尘,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颜绯尘放下手中的白骨碎玉扇,与桌上的镯子和络子一起扔到了薛策怀中:“道不同,不相为谋。卢家世代忠心,要卢泓与我们站在一边本就不可能,如今这样,互不相欠,也好。”
薛策拿着那几样东西,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薛家和颜家只剩下他与颜绯尘,他们想要报仇是正常的,可是卢家还好好地立在长安城中,卢泓是一国丞相,是卢家这一代的家主,卢家的根就在这里,他弃之不得,改之不得,只能背负了原来的使命走下去。
忠君爱国,这是他们在出生时便明白的道理,但是面对一个害了一家人的君,对百姓如此压迫的国,他们怎么去忠、去爱?
卢泓,也不过是与他们选择了一条不同的道路而已。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看着眼前两人的样子,竺宁也是不由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一段秘闻,心中一叹。
只不过薛策到底不是安静的人,不过一会儿,便缓过了神来,把那三样东西放到袖中之后,便开始调戏竺宁了:“对了,小忧儿,我们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最近如何啊?”
“薛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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