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显得格格不入。
简丹被盛黎牵着,两人一出现便被盛家大太太,盛黎的妈妈发现,盛太太正巧是s大中文系的老师,为人朴素低调,气质温文尔雅,带着一股书卷气,目光在触及简丹身上那件大露背的红色礼服时,温雅的眉头轻轻皱起,搭着她的胳膊二话不说便拖走她,慌得简丹都来不及和安安说几句话,盛黎不放心,拍拍安安的肩膀让她稍等,随即紧追而上。
两人同时消失,安安形单影只,从路过的仆人手里接过一杯石榴汁装装样子,起初还有些紧张,手脚放不开,后来发现,大家的似乎在等待某个人,总是朝楼梯口张望。
苏安安在现场穿梭,一片灯红酒绿中,似乎没有某人的身影,百无聊赖,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有一下没一下的抿着杯中的果汁,鲜红的果汁染红了她的双唇,心里不禁困惑,难道他真的没有过来?
忽然,喧闹的场面安静了那么几秒,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掌声,众人的目光聚集到右侧的旋转楼梯,安安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那里站着几个人,有男有女,也有盛江北。
苏安安一眼便看到了他,那么多人里,一眼就看到他了,他今天依旧一身黑色正装,白色的衬衫换成了粉色,脖子上空落落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两颗,从这里隐约可见他的锁骨,似乎比上次见他更有魅力了,安安压抑心口噗通的心跳,似乎没用,那人一双锐利的双眸随意的扫了一眼现场,苏安安在他看向这边时想挥手。
只是,他的目光中途调转了方向,落在了他旁边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不知在他身边说了什么,他垂眸浅笑,噙着那抹笑容,他一直和女子浅声交谈。
忽然,女子下楼的动作一滞,大概是说话分神,她的身子歪了一下,盛江北扶了一手,手指搭在女子的肩头,隔着很远的距离,苏安安依旧能从他的口型中辨别出他说“小心”。
她收回半垂的右手,搁在桌面上,慢慢回到角落里的沙发,她个子不算高,坐下后在人群中彻底见不到她了。
苏安安从小就是个敏感的性子,说好听了是心思细腻,实际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脑补出了一大堆的爱情故事,俊男美女的组合,尤其两人站一起还是配一脸,一颦一笑中默契十足,苏安安趴在桌角陷入自己的小情绪中不可自拔。耳边发生的一切她都不在意了,再大的声音也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盛家老太太简短的亮相过后,重要节目拉开序幕,前面搭起的红色台子起了作用,不时会有姑娘上去表演个节目,一段钢琴,一段舞蹈,一段小提琴,翻着花样,只要能露个面让盛家人认识了就成,盛家老太太在台下看的合不拢嘴,不停地给两个孙子介绍,只是一段舞蹈的功夫,她再次转头居然发现小孙子不见了。
老太太问向一旁兴致缺缺的盛淮西:“江北呢?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了?”
盛淮西晃着杯中红酒,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和二叔去那边了。”
老太太无奈摇头,心里感叹,这对父子的关系是好不了了,随后略带责备的看了眼另一侧的中年女人,女人手臂缩紧,脖子埋的更低了,仿若受到惊吓的小鸟一般。
这样的年纪还做出这副样子,更引起老太太的不喜,心情都没有刚才顺畅。
另一边的苏安安对那些表演提不起半点兴趣,只想着简丹为何还不出现,杯里的果汁早就被她慢慢吸光了,她走了两步又取一杯同样颜色的果汁过来,只是路过阳台时,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边太过偏僻,一般人不会到这边,旁边有一株矮矮的景观树,她听到那个声音有些挪不动步子,下意识的隐在树后。
又是一句低沉如水,冰凉的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
“我的事情我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你今天只要还姓盛,我就得管你,你这么多年一直不结婚,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还在介怀那件事?”说话的是一个年岁大些的男人,口吻很急迫,显得咄咄逼人。
盛江北依旧一副不冷不热,不疾不徐的模样:“你想多了,我不结婚的只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
“这……这和你母亲……有什么关系?”说话人有些迟疑。
“呵呵……我只是不想随便就结婚,万一我婚内爱上其他人,你说我是该离婚还是不离婚,万一我这一离婚,后来又发现自己爱上另一个女人,这样反复折腾,我不是你,可承受不了。”
“这就是你一个儿子对老子说的话。”
“不过大实话,不小心戳了你心口窝一下,疼了吧!”盛江北的声音更冷了,他像是一把利剑,现在只想面前的人最害怕的地方猛戳。
苏安安打了个冷噤,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喝下,明明是同样颜色的酒,怎么这一杯下去,她迷迷糊糊醉了一样,果汁也能醉人了?
她后背燥热,恰时一双冰凉的手掌搭了上来,像一条蛇在后背爬行,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苏安安梗着脖子回头,一片水光的眼眸中倒映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男人在看清她漂亮的正脸时,笑容又深了几分,自认帅气的拨拨额前的刘海,吹了一口气在安安脸上:“美女,要不要一起跳支舞?”
不远处的舞池内一对对男女迈着优雅的步子跳华尔兹。
苏安安摇头:“不用了,我不会。”
男人继续拉扯:“不过一支舞,不会,我可以教你,或者我们可以喝一杯酒,慢慢聊。”
男人的手又爬上了她的肩膀,苏安安急得满头汗,奋力挣扎,确是越来越紧,正在她无措时,紧握她肩膀的手掌忽然一松,耳畔是一阵惨叫。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道让人安心的男音。
“想聊什么?我陪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