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妈,您冷静点......”
赵书月回头看向刘如,“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就凭你,也想当我赵书月的女儿?”
都这种时候了,刘如居然还好意思腆着脸叫她妈,真是刘启年教出来的好女儿!
她怎么就没早些看出来他们的真实面目呢?
“大姐......”江文棠开口。
赵书月看向江文棠,“我上有三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什时候多了一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江文棠,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大姐?”
江文棠脸色一白。
“赵书月!你到底想怎么样?文棠她真心待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刘启年怒了,换做是别的女人,谁能有江文棠这么大的度量,能主动称呼赵书月为大姐?
赵书月简直是得寸进尺!
不知好歹的东西!
刘启年可忍受不了赵书月辱骂江文棠,也不想看到江文棠在赵书月面前忍气吞声,抬不起头来。
她给脸不要脸?
闻言,赵书月脸上皆是自嘲的神色,指着门外道:
“滚!你们马上滚出我的视线!刘启年,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家祖上确实藏了一批黄金,不止有黄金,还有很多绫罗绸缎,奇珍异宝!藏宝图就在我这里,但是,你永远也别想得到这张藏宝图!就算我一把火把它烧了!扔了!喂路边的野狗!也不会便宜你这种小人!”
刘启年不是是想得到那张藏宝图吗?那她就让他尝尝那种得不到的挠心挠肺的滋味!
闻言,刘启年心里难受死了。
他就知道赵书月手里肯定有藏宝图。
这个死老太婆!
她就是故意的。
她故意给自己下套。
她故意让自己难受!
她竟然丝毫不顾及往日的夫妻情分!
刘启年很想发火,但是在藏宝图面前,他只能忍气吞声。
“书月,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我也是口不择言,我是无心的,文棠是个好女人,请你不要这样说她......”
江文棠立即哭着道:“大姐我早就说过了,如果你介意我的话,我可以和浩山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让你们开开心心的。”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换做是以前,赵书月可能就相信了。
可现在.....不会了。
刘启年接着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书月,咱们好歹也做了两年的恩爱夫妻,我是真心想补偿你,想把小如过继给你当女儿,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念旧情了吗?”
刘启年比赵书月大两岁,他们成亲那年,赵书月十六岁,他们分开那年赵书月十八岁。
赵书月从小和刘启年一起长大,两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眼前人早已不是当年的枕边人。
现在说起当年的事情,赵书月只觉得讽刺,可笑。
“别跟我提前当年的事!刘启年!你不配!当年我爹是瞎了眼,才会把你从雪地里救出来!”
当年赵老爷子就应该让刘启年在雪地里冻死!
“书月......”刘启年叹了口气,做出一副痛苦又无奈的样子,“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滚!你们马上滚!”赵书月握紧手中的菜刀,“你们要是在不滚的话,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刘启年,我今天就豁出去了!拿这条老命跟你们拼了!”
赵书月是发了狠的,刘启年眯了眯眼睛,接着道:“好好好,我们走,我们走就是了!书月你别激动,也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这种情况下,不能乱来,得回去想个万全之策。
语落,刘启年带着江文棠和刘如离开了。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
车子在开到村口的时候,突然熄火了。
刘启年下车去检查,“好像是发动机积碳导致的熄火。”
江文棠也跟着下车,“那还能重新发动吗?”
刘启年摇摇头。
“那怎么办啊?”江文棠有些着急。
刘启年接着道:“先去打个电话,让人过来修吧。刚刚来的路上,我看到路边按着电话线柱子,这村肯定有人家里有电话。”
这个年代,安装电话的家庭并不多,想要知道哪家有电话也很简单,直接顺着电话线柱子找就行了。
敲门的事情自然得让女人去,于是,江文棠便去一户有电话的人家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三四十岁的年轻少妇,长得很漂亮,还有些陌生的熟悉感,江文棠眯了眯眼睛,笑着道:“这位妹子,请问我能用一下您家里的电话吗?”
江文棠在觉得她熟悉的时候,倪翠花也觉得江文棠有些熟悉。
这是谁?
为什么她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倪翠花愣了一瞬,然后道:“进来吧。”
“谢谢您。”江文棠道谢。
进了院子,江文棠大吃一惊,没想到外面看上去很普通的一户农家小院,居然暗藏乾坤。
客厅里就有电话机。
“用吧。”
江文棠再次道谢,拿起电话机电话,在拿起话筒的时候,因为动作原因,浅红色的衣袖从手腕上滑落下来,白色的肌肤上露出一块褐色的伤疤,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倪翠花微微蹙眉,感觉后脑勺有些疼。
她为什么觉得这个伤疤有些奇怪呢?
不多时,江文棠打好电话,“妹子,真是谢谢你了,电话费是多少钱,我付给你。”
倪翠花笑着道:“出门在外谁都会遇到困难,你连一分钟都没打到,就不用付钱了。”
“家里来客人了啊?”郑老太太带着小倪云从外面走进来。
倪翠花道:“这位大姐的车子在咱们村村口坏了,来借家里的电话打一下。”
郑老太太点点头,“是这样啊。”
抬头一看,却觉得这个人好熟悉!
这是?
年轻版的姜医生?
郑老太太愣了愣。
江文棠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误打误撞来到了郑老太太的家!
难道这个人就是郑老太太的乡下女儿?
难怪她总感觉倪翠花那么熟悉!
江文棠不想在这里多呆,压住心里的恐慌,笑着道:“妹子谢谢你了,我爱人和孩子还在那里等我,我就先走了!”
“好的。”倪翠花点点头。
江文棠走后,郑老太太道:“婷婷,你有没有感觉刚刚那个大闺女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倪翠花道:“我也觉得她看上去特别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郑老太太接着道:“她长得像姜医生!”
这么一说,倪翠花就想起来了!
“对对对!妈,您说得对,她确实像姜医生!”连眼睛都一模一样。
可是倪翠花又觉得奇怪了,当初她在看到姜医生的时候,就觉得姜医生有些熟悉,现在看到江文棠又觉得江文棠熟悉,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而且,江文棠给她的熟悉感好像更加强烈!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一般!
非常奇怪。
怎么会这样呢?
“妈,姜医生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倪翠花转头问道。
郑老太太道:“好像还有个哥哥,没听说她还有个妹妹啊......”
“那会不会是......”
倪翠花这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郑老太太已经知道了她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她会不会姜燕的女儿?”
倪翠花点点头。
郑老太太微微皱眉,“姜燕这个人心机沉重,这个真说不好,看来,我得让人查查。”
说来也怪,自从见了这个江文棠之后,郑老太太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回到刘启年身边,江文棠的身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郑家在京城的势力很大,他们又是从湾湾岛来的,目前根本无法撼动郑家!
如果让郑老太太发现那件事就完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应该让刘如去打电话的。
白白的惹了这么个祸事!
真是倒霉!
“妈,您很热吗?怎么一直流汗啊?”刘如走到江文棠身边,奇怪的问道。
此时虽然是夏天,但是道路的两边一片竹林,竹林下清风阵阵,一点也不觉得燥热,但江文棠却一直在流汗。
江文棠擦了擦汗,“妈刚刚从那边走过来,能不热吗?”
“那我给您扇扇风。”说着,刘如用手给江文棠扇起了风。
没一会儿,修车的人就来了。
倪烟回家的时候,刚好碰到江文棠他们在修车,她就当没看见他们,直接骑着车子就走了。
回到家,郑老太太说起今天看到一个很像姜医生的人。
倪烟道:“外婆,您说的是江文棠吧?”
郑老太太一愣,“也姓姜啊?”难不成真的和姜医生有什么关联?
倪烟解释道:“是三点水旁的江。”
“哦,”郑老太太点点头,“这样啊。”
“外婆。”倪烟突然正了神色。
“烟烟你说。”
倪烟接着道:“我觉得她有可能是姜医生的妹妹,姜稚。”
虽然查出来的资料说姜稚已经死了,但是倪烟总感觉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
“姜燕有妹妹吗?”郑老太太觉得奇怪,因为她此前从没听姜医生说过,她还有个妹妹。
倪烟将姜稚的事情和郑老太太说了一遍,随后又把赵书月和江文棠之间的关系说了一下。
闻言,郑老太太和倪翠花都有些惊讶。
“原来她就是那个负心汉另娶的女人啊?”倪翠花道。
倪烟点点头,“是的。”
倪翠花接着道:“怪不得我看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早知道不借电话给她了!”倪翠花现在后悔的很!
刘家公馆。
刘启年气得很。
“爸怎么办啊!现在大娘也不要我给她做女儿了!您快想个办法呀!”刘如是心疼那个镯子!
那个镯子明明就是她的!
刘启年道:“小如你别担心爸正在想办法。”
江文棠叹了口气,“要不算了吧,浩山,我们还是回湾湾岛吧!大姐今天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是不会把藏宝图给我们的!”
继续呆在这里,她总觉得不安心,不能在呆下去了!
刘启年不可思议的道:“文棠,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没拿到藏宝图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刘启年可以等,但是她不能等!
江文棠眯了眯眼睛,计从心来,接着道:“浩山,我倒是有个办法。”
“你说。”
江文棠倒了杯茶递给刘启年,“既然大姐不愿意来,那我们就把她请过来。”
“请?难道我们之前没请过吗?”刘启年反问。
问题是,赵书月根本就不愿意来。
江文棠笑了笑,喝了口茶,接着道:“此请非彼请,既然大姐好酒不吃,那我们只能请她老人家吃罚酒了。反正我们跟她已经撕破脸了。”
刘启年眼睛一眯,“文棠,你的意思是?”
江文棠笑着道:“浩山,你知道古代牢房里是怎么审问犯人的吗?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刘启年瞬间就明白了江文棠的意思。
他们可以把赵书月弄回来软禁起来,到时候,赵书月如果还是嘴硬的话,就可以用点小手段了。
而且,赵书月又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就算是失踪了,估计也没人会管。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刘启年接着问道。
江文棠道:“白天目标太大,有些不好动手,就今天晚上吧。”赵书月一个孤寡老太婆子,想把她从京华村弄出来真的很容易!
这件事得速战速决!
“好!”刘启年点点头,“就这么办!文棠,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动手!”
“我也去!”刘如很是兴奋。
做这种事当然不能带外人,得自己人才放心。
刘启年道:“好那小如也去,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你哥知道了!”
刘如接着道:“可是在家里我哥总会见到她的啊!万一到时候她胡言乱语怎么办?”
江文棠笑了笑,“这个好办,到时候就说她有神经病!你哥性子单纯,不会怀疑什么的!”
谁会理会一个神经病的胡言乱语?
敲定好这件事之后,江文棠就着手准备了。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一辆轿车从公馆悄悄使出。
四周被黑夜笼罩住,万籁俱寂。
午夜十二点,在没有网络的年代,正是人们好眠的时候。
黑色的轿车在黑夜的笼罩下,悄悄驶入京华村,大灯将前方的道路照得雪亮。
因为京华村氛围很好,没什么养狗的人家,车子进来的时候,除了引擎声之外,几乎没什么其它声音。
但是引擎声和灯光却惊动了树上休息的鸟儿。
“啾!”
正常人谁会在乎树上的鸟儿?
“小如你留在车上,我和你妈进去。”刘启年看向刘如。
“好的。”刘如点点头。
因为是夏天,所以人们睡觉的时候根本不关窗户,这就方便了江文棠,她拿出一根圆管,对着窗户,朝屋里吹出白烟。
“这真的行吗?”刘启年问道。
“放心,没问题的。”江文棠朝屋里扔了一块小石子。
见小石子落地的声音也没惊的起床上的赵书月,刘启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