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前帝师的儿子,怪不得与众不同,“可可那也是鳏夫,怎么能把婉怡嫁给这样的人?”
莫怀恩叹气:“你以为我想吗?”
“你我”
“他姨母,你也别指责我了,我已经找过麻老大人,他同意儿子娶我家婉怡了。”
“我不同意。”方许氏大吼。
“那你再帮婉怡找一个范公子一样的,要是能找到,我就不插手婉怡的婚事。”
“莫怀恩,你你明知道像范公子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你让我往那里找。”方许氏气得心口疼。
莫怀恩道:“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婉怡嫁给一个前帝师之子呢。”
“你你”方许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哭,“姐姐你的命好苦啊”
莫婉怡站在门外,双手扒着门框,低着头,都两天了,父亲还没有和麻家人谈妥吗?难道我这辈子真得嫁不出去了吗?
莫婉怡捂脸转身哭着跑了。
“大娘子”丫头大叫。
门内,方许氏听到外面叫声,吓得连忙追了过去,“婉怡,婉怡”
五月十八日,小小的云水镇因为麻家嫁女,赵举子娶媳妇而沸腾了,曾经贫穷的小镇,因为这几年发展,人们生活有了很大提高,即便这样,普通人家的红白喜事,也只是办得起,不缺菜,有些油水而以,最好的喜宴,也就是黎亭长的长孙结婚了,但跟今天的场面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我的个老娘呀,这多少抬嫁妆啊?”
“我数了,三十六抬。”
“老天啊,这么多吗?”
“嗯。”
“黎亭长的长孙当时是多少?”
“九抬。”
“整整四倍啊!”
“老天啊,真多。”
“我听说,大户人家分嫡庶,嫡女的嫁妆本就比庶女多。”
“原来是这样啊。”
“嗯。”
麻眉儿坐在大花骄内,听着外面议论纷纷,轻扯嘴角,三十六抬算什么,如果父母还在,七十二抬都是少的,可惜啊。
丫头湘竹捧着小姐的喜妆,得意的昂着小脸,三十六抬啊,你们这些人没瞧见过吧,哼,三夫人还抠着手里东西不放留给麻慧儿,那又怎么样,咱家姑爷给力啊,那些富绅、员外送的东西,都被他给了大娘子做了妆嫁,何止三十六抬,都能凑成四十抬。
送走了大孙女,麻老夫人心里既高兴又失落,坐在房内抹眼泪,相熟的人都劝道:“老夫人好福气啊,孙女都嫁能干人。”
“是啊,那赵小哥只身一人来求师,没想到一晃眼都成举人老爷了,你看看多少富户豪绅来巴结。”
“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不是”
麻承祖找一个避静之地,一个人静静坐着,前院的热闹与后院角落的安静形成了鲜明对比,就如同他内心复杂的情感一般,万般感慨只汇成一句,眉儿要是个男丁那该多好啊!
麻敏儿跟着送亲的队伍又到了赵雨彦家的院子,她把古代婚礼整个过程都看了个遍,“可真够麻烦的。”
“这已经是简单的了。”麻芝儿立在她身边,说道:“要是在京里,像眉堂姐这样的身份,先不要说三书六礼了,就是聘妆就不得了,那能让赵姐夫这么简单就把眉堂姐娶了。”
麻敏儿耸耸肩不置可否,只是没想到,日后她大婚,可比今天看到的不知繁琐多少倍,嫁妆更不知多了多少。
热闹到大半夜,麻敏儿一家人才趟着月色回家。
“大哥,有什么感想?”
“子卿终于得偿所愿。”麻大郎看着月亮回道。
“大哥,我可不是问的赵小哥,我问你呢,同窗结婚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
“是啊?”
麻大郎摇摇头,“我才十五岁,我早着呢!”
麻齐风伸手拍了女儿的头,“别试探你大哥,他脑子没你转得快。”
“啊,大妹在试探我呀。”
“哈哈你才听出来呀。”
麻大郎宠溺的摇摇头,举头再次看明月,“夜色不错,月亮也不错,清幽宜人。”
“大哥,如果可以,你二十岁以后再找媳妇可以吗?”
“可以啊。”
“那我岂不是要很久才能抱到孙子?”麻齐风突然接话说道。
“”麻大郎和麻敏儿齐齐看向自家老爹。
麻敏儿忍不住吐槽:“爹,你不会告诉我,不到四十,你就想抱孙子吧?”
“大家都这样啊,有什么不对吗?”麻齐风感觉奇怪的问道。
麻敏儿捂脸,我滴的个神啊,在现代,像他这个年纪,可能才有自己的儿子,他爹都抱孙子了,老天爷啊,我逃了。
“咦,二姐跑什么?”麻三郎正听草丛内的蛐蛐声,咋听到爹抱孙子就跑了呢,“二姐,等等我”
麻悦儿不解的问:“二姐是不是想嫁人了呀。”
“啊”这下轮到麻齐风呆了,“不不会吧,我我还想多留她几年呢?”
“爹,我也想二姐晚点嫁人。”
经小女儿的提醒,麻齐风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甘心的说道:“敏儿才十二岁呢。”
“就是,就算到律法规定的最晚年纪,还有八年呢。”麻悦儿扳着手指说道。
夏小将军对女儿浓烈的情感,让麻齐风有了危机感,怕是留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明明有晚风吹进来,可夏臻还是感到了燥热,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会坐起来,一会儿又躺下,手中就是没放开过破损的花布兔。
“来人——”
“来了,来了”晓文一个激棱,连忙进了卧室。
“帮我把窗子全部打开。”
“是,公子。”晓文连忙去开窗子。
“还有,我要喝水。”
“是,公子,马上。”
刚喝了杯水,“我要沐浴。”
“公子,你已经沐”晓文被自家主人瞪得连忙回话,“是,是,小的马上就去备水。”
坐在澡桶里,稀里哗啦一阵扑腾,夏臻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瞥到某处,连他自己都脸红了,难为情的把头伏在澡桶边上,安静了!
终于安静了,晓文听到澡间没了声音,暗暗拍拍胸口,哎呀娘呀,吓死个人了,松了口气,贴到惊墨身边,“几天没见麻二娘,小将军暴燥的脾气又来了。”
惊墨瞟了眼晓文,继续高冷。
晓文继续自言自语,“公子也正真是的,连进澡间,都把那破布兔子带进去,我想拿过来洗洗都不敢。”
“比起你洗洗,我看你还是有空提醒麻二娘多做两个比较好。”
“咦,这是个好主意。”晓文双眼一亮,高兴的叫道。
“哼。”
突然,澡间门打开了,夏臻穿着睡袍咚咚进了卧室,不一会,油灯竟熄了。
安静了,睡觉了?晓文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站在门口转了数圈后,突然定住,我明白那个地方不对劲了,蹑手蹑脚进了澡间,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那只花布兔,咦,刚才小将军明明没有拿呀,难道我看错了,实际上拿了?
晓文拍拍脑袋,准备叫人倒澡桶,墙角被油灯映照,有影子,他连忙跑过去,果然不错,破旧的花布兔被扔在墙角落。
只是晓文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不要瞄,他也知道发生什么了?娘呀,娘呀,小将军终于终于跟我们一样啦!
哈哈晓文连忙揣起花布兔找田先生去了。
田先生见到花布兔也高兴的不得了,“太好了,太好了,小将军跟常人一样了,一样了。”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晓文鼓嘴,“先生,那这只花布兔”
“洗洗,放好。”
“是,先生。”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夏臻就起床去了校练场,刚拿起大刀,刘载离带着他的剑到了。
“京里的人都练剑。”刘载离眯眯一笑。
夏臻跟没听到似的,预热练了一趟拳,跟着就砍起大刀,嚯嚯生风。
刘载离嗤声一笑,跟着挥起剑来,唰唰,行云流水。
“坐在马背上打敌人,刀比剑实用。”夏臻突然出声,但手中的刀未停。
“如何实用?”
“坐在马背上,人往前冲,俯冲力量最大,把俯冲力集中到臂部,刀是最好的释放力量的载体,最具杀伤力。”
“原来是这样。”刘载离停住,微举剑,“剑两边都有刀刃,水平用力是最好的,这样看来,在马背上作战,确实是刀比剑实用。”
夏臻不屑勾嘴,“那是自然。”
被嘲弄,刘载离也不介意,“都来三天了,你就准备在府中招待我?”
“今天,田先生会安排你去大营。”
“看你二十万大军?”
“这不是你一直想看的么。”
“哈哈”刘载离仰头大笑,笑完之后,朝操练场边上看了一眼凌千言,这个襄州府校尉,竟跑到翼州府军事大营来了,还真不忌讳。
表哥等人终于把燕成郡王带去军营了,让凌如雅松了口气,“青锦,有没有打听到麻二娘什么时候来平定?”
“还没,这几天她堂姐嫁人,正在云水忙。”
“你让人注意一点,她一来,就告诉我。”
“是,三娘。”青锦提醒,“马上就是午餐时间了,三娘,你该去伺候老夫人了。”
“我母亲陪着呢。”
“三娘,夫人陪是夫人陪,你是你。”
凌如雅打起精神,“我知道了。”
“那咱们走吧。”
最近两年,麻敏儿才知道,爹一直卖绣品的许氏绣坊是莫怀恩前妻的嫁妆铺子,铺子由他前妻的贴身大丫头打理,他前妻不在了,这铺子顺理成章的成了他长女的嫁妆。
说老实话,麻敏儿是感谢许氏绣坊的,因为在她们艰难时刻,是它收了父亲的绣品,让她们有了安生立命的银钱渡过了难熬的时段。
那掌柜吴许氏的为人不要打听了,麻敏儿早已了解,无论是生意,还是为人,都相当不错,她想,既然一个掌柜都这样不错了,作为锈坊的小东家,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吧。
看到麻二娘来了,吴许氏连忙笑脸相迎,“哎呀,什么风把二娘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