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沈玉君不满道。
“哪一回错过了么?”徐元佐笑了笑:“舅舅家打算出多少银子?”
“所有。”沈玉君叹了口气,显然对父亲的决策还是有所不满:“除了家里自家吃用的良田,其他田亩全部卖出去,换成银子投入江南银行。一两一股,我们能买八万股。”
“我还可以私人借给你们一些,可以拿你们在云间集团的红利作为抵押。”徐元佐道:“当然,是要有利息的。”
“这个当然,在商言商嘛。”沈玉君不在乎道。
徐元佐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对了,你身上什么味道,感觉有些怪。”
“不香么?”沈玉君有些脸红。
徐元佐迟疑地点了点头:“香是香,但是……咦,我怎么有点头晕?是碳气泄露了么!”徐元佐连忙起身,去摇铃呼叫梅成功,却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最后一个意识就是叫了一声“开窗!”
——没道理突然一氧化碳中毒啊!
徐元佐眼前一片漆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晕倒了,而且眼前漆黑的原因是自己还没睁开眼睛。等他睁开眼睛,方才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软床上,棋妙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徐元佐觉得身上有些乏力,尤其两条大腿有些酸痛,心中有些恐慌: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难道不小心被老天爷嫉妒了?
棋妙感觉到了动静,惊醒过来,连忙道:“佐哥儿,您醒了啊!”
“我怎么了?”徐元佐问道:“叫了大夫没?”
“呃……还没……沈姑娘说您只是累了,叫我们别打扰您,好好睡一觉就行了。”棋妙道。
徐元佐不悦道:“她又不是大夫,知道什么?快快去给我请大夫来!”
棋妙只好不管时候早晚,速速跑去找大夫了。
唐行的名医很快就来给徐元佐号了脉,最终结果也如沈玉君所言:身体远比一般人健康,气色很好,恐怕是真的一时疲惫,睡了一大觉就好了。
徐元佐总觉得有些蹊跷,不由对这医生也有些不信起来。不过他翌日再行运动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不顺畅的感觉,甚至比以前还要更有耐力。因为杂务实在太多,这事也就过去了,但是徐元佐不得不投入更多的银子将火墙改成了铜管热水供暖系统,不再烧炭火了。
沈玉君一如以往,在过完年之后就出海了。沈家加入江南银行的事由舅舅沈本菁亲自负责,主要是配合徐元佐。
隆庆六年三月,江南银行成立。
隆庆六年五月廿六,隆庆帝驾崩。张居正与冯保联手将高拱逐出朝堂。而徐元佐手里已经收藏了三十张冯保所制的琴,每张琴都价值千金,关系可见一斑。
隆庆六年十月,沈玉君从南洋回来,抱了个捡来的孤儿,录入宗谱,算是自己的养子。谁知这孩子长得十分倔强,任谁一看都会觉得这是个“小徐元佐”。
徐元佐也借着探亲的名义去看了,这孩子简直就是遗传学的有力证据。他又想起那天沈玉君身上奇怪的香气,以及自己诡异地晕倒,似乎猜到了什么。当然,不管徐母和徐元佐如何逼问,沈玉君都坚持说这孩子本是孤儿,碰巧和徐元佐撞脸方才捡来回来的。
徐元佐苦于没法做亲子鉴定,只好静观其变——这孩子果然变得越来越像他了,而且血脉中神秘的牵扯之力也让徐元佐不得不怀疑沈玉君的说辞。
现在,徐元佐不得不考虑一下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事业已然全面铺开,云间商帮显露出了硕大的身形,自己疑似有了血脉,是安居一隅建立个影子帝国,还是揣摩一下兵强马壮之事呢?
徐元佐一时拿不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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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