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尚早。
淡淡的寒雾飘荡在广袤的沙漠之上,几棵枯死不知多少年的古树被雾汽洇得发黑,依稀如鬼影般静静矗立在沙土中。
一条曲折的石道横穿沙漠,一直通向遥远的南方,它的尽头是隐藏在迷雾中的庞然大物——陲阳城!
石道上行驶着一辆由三峰骆驼拉着的旧木大车,车上有两尊金光闪闪的千斤重的石兽,还坐着三个人。他们便是江家的家仆江洋江厉,和小奴隶原野。
三峰骆驼吃力地拉着沉重的木车,缓缓行走在潮湿的石道上,江洋平静地执着缰绳,坐在木车正中。原野坐在江洋一旁,安静地打量着弥漫着雾霭的藏月大沙漠。江厉依靠在木车边框上,打了一哈欠,显得无聊至极。
突然,江厉想起了什么,迅速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骆驼皮夹背心,和两条健壮的胳膊。他兴奋地指着肩头一个拳头大小,已经结痂的伤疤,对江洋说道:“爹,你看!”
江洋转头瞥了一眼江厉的肩头,先是不在意,然后眉毛猛跳一下,接着勃然大怒,“混帐东西,你竟敢私自给自己烙上武士印?你就不怕被城中卫士发现,砍了你的脑袋!”
“谁说我这是私自烙上去的?”江厉抚摸着自己肩头那个拳头形的烙印,反驳道:“这是城中演武堂的护卫亲自帮我烙上去的!”
“胡说,火印武士选拔严苛,怎么会让你这种下三滥通过?”自己儿子是什么东西,江洋当然知道。能通过演武堂的审核,哪个不是响当当的武者,就凭江厉这种一套最普通的武技都不会的家伙,是绝不可能通过的。每位火印武者在城中都有备案,一旦发现有私下给自己烙印者,定然要被砍脑袋。
“老顽固。”江厉白了江洋一眼,说道:“现在我们江家在陲阳城里如日中天,男有三少爷,女有七小姐,将来都是人中龙凤,就连城主大人都降下身分与老家主平起平坐。我们这些江姓之人,哪个不高人一等?城中那些卫兵巴结我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砍我脑袋?再说我这烙印货真价实,你从哪里看出是假的?”
“那你是怎么通过审核的?”江洋仔细打量一番江厉肩头那结痂的烙印,确实没看出有什么伪造的痕迹。
“前不久去城中溜达,见演武堂前有不少人在排队等考核,我就去试试。考核我的那位长者见到我的姓氏,询问我一番,得知我是您的儿子,就直接吩咐护卫给我烙了这个火印。”江厉笑着说道。
“我有什么名声,那位长老怎么会识得我?”江洋说道。他虽然姓江,也不过是老家主赏赐,并不能与真正的江家人比。
“您以前可是老家主的马夫,跟着老家主那么多年,怎么会没有身分地位?您以后可别这么轻看自己。”江厉虽然经常嫌弃自己的爹穷酸,但关键时刻他爹的名头还是挺管用。
“我不过是个马夫。”江洋并没有因此自得,反而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现在演武堂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又瞎操心!”江厉不爽地说道:“给我烙火印又用不着火灵鼎,对于那些长老来说,不过是随手的事。”
“厉哥哥,什么是火灵鼎,有那烙印是不是说明你很厉害?”原野穿着江洋给他买的新衣服,羡慕地看着江厉肩膀上的烙印。
“厉害个屁,那不过是一个最基本的武士烙印,城中的卫士哪个没有?”江洋说道。
江厉白了江洋一眼,然后得意洋洋地对原野说:“想成为一名被人们认可的武者,就必须要有一个这样的烙印,不然别人是不会把你当回事的,这个可是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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