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福了福,矜持一笑,抿唇含笑道:“是王爷一早吩咐的,王爷待王妃是真好呢!”
徐初盈很配合的做出一脸娇羞,微微垂眸不好意思笑了笑,理所当然的受了燕王这份好:他对自己真好?不见得!若不是昨儿晚上他那般折腾,她也不至于身上黏糊糊的不爽需要沐浴……
沐浴之后,换了衣裳,徐初盈便带着碧罗告辞回明春殿去了。
桑园含笑送了出去,见她没有丝毫的不舍、流连或者骄傲、自豪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位王妃,不知是真豁达呢,还是真不在乎呢,还是——根本就不知这是多大的荣宠呢?
要知道,便是先王妃,王爷也不曾如此体贴过……
从前王妃即便偶尔在福宁殿过夜,也不过侍寝后就去了偏殿自个独寝,这事儿旁人不知,她们这些福宁殿的人一清二楚。
徐初盈带着碧罗回到明春殿,院里殿中与昨天相比已经焕然一新,人人面上带有倦色,看来是真的折腾了整整一晚上。
徐初盈神色淡淡,对元侧妃派来的名嬷嬷等人略道了两句辛苦赏了银子,便打发她们回去。
又笑着向徐姑姑、银屏道:“你们也辛苦了,回房歇着去吧!”
徐姑姑和银屏相视一眼,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碧染便忙陪笑道:“既如此,奴婢也下去歇着了!”一边说一边转身要走。
“站住!”徐初盈声音一冷,冷冷道:“本妃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碧染一僵,转身扫了众人一眼,不服气道:“奴婢们昨儿也忙了一整晚,并未偷懒,为何徐姑姑和银屏可以回去休息了,奴婢们却是不行?左右不过,奴婢们不如徐姑姑和银屏更得王妃欢心罢了!”
众人一声不吭,却很有几个一脸的同仇敌忾。
“放肆!”徐初盈冷笑道:“你还有理了?昨儿晚上因为什么忙了一整夜,需要本妃再次提醒你吗?因着这个,倒在本妃面前摆起功劳来了!你还有脸拉扯上徐姑姑和银屏?她们两个平白受你们牵连也跟着熬了一整夜可有半句怨言?”
众人面色一变,一声不敢吭。心中亦不由起了敬畏之心:王妃到底是王妃,这等事儿,今后可是再也不敢了……
道道目光瞟向碧染,碧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也不敢再说话。
徐初盈却又冷冷道:“碧染姑娘真个又聪明伶俐又心思活络、能言善辩,我这儿庙小,容不下这样的大才!石春、小缇子,即刻将碧染姑娘送到元侧妃那儿去,把方才的事情和我的话一字不落告诉元侧妃,这个奴才,让她安置别处去吧!”
石春、小缇子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应着“是”上前。
“不要!”他二人还没靠近碧染,碧染尖叫一声猛的跪倒在地,冲着徐初盈砰砰砰的连连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哭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恕!求王妃您饶恕奴婢这一遭吧!您要打要骂要罚都是奴婢应得的,奴婢再不敢有半个字不满,只求求您千万不要赶奴婢走啊!求求王妃开恩!求求王妃开恩啊!”
两三句话的功夫,碧染的额头就磕破了往外渗着血,殷红触目,令人心惊。
众人紧张得手脚轻颤,却是谁也不敢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