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里,还是感觉到了无以言说的叹息和伤惋,他低声道,“你喜欢言宸,是不是?”
谢芳华不答话。
“可是你也知道他有未婚妻是不是?”秦铮又问。
谢芳华依旧不说话。
秦铮冷哼一声,将她抱紧,“你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以前的我管不了,以后都不再允许。知道吗?”
谢芳华继续沉默。
“你听到了吗?”秦铮低头看着她,“你说话!”
“知道了!”谢芳华点点头,“你也说了,喜欢不是爱,只有喜欢不够。”
秦铮“嗯”了一声,“对于我,喜欢是不够。”
“那从今往后,我试着爱你,我不会的,不懂的,你可以教我,哪怕我做错了事情,你对我失望透顶,也一定不要放手,不要放弃,任何时候。”谢芳华轻声道。
秦铮低头看着她,眸光端凝,“谢芳华,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的话说出来,就算到死,我也不放手。你别后悔!”
谢芳华摇摇头,“不后悔!”
秦铮重重地点头,“好!”
二人一番交谈后,不再说话,偎依地抱在一起。
男子清俊,女子柔美,成为了这南山坡最美的一道风景。
南山坡有放风筝的人看过来,都认出是谢芳华和秦铮,露出艳羡的眼神。
轻歌早就躲去了一旁,坐在一边草地上,齐云雪和谢芳华、秦铮说的那一番话,他也听得清楚。见齐云雪走了之后,秦铮和谢芳华拥抱在一起,他仰头看天,惆怅地叹了口气。
过了片刻,谢芳华从秦铮怀里出来,对他道,“我们去云澜哥哥的府邸走一趟吧!”
“做什么?”秦铮询问。
“去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救李沐清!”谢芳华道。
“若是没有办法呢!”秦铮问。
“那就再回忠勇侯府去问问外公!”谢芳华道。
“若是外公也没有办法呢!”秦铮又问。
谢芳华指指自己的手腕。
秦铮面色顿时绷紧。
“你和李沐清从小相识,交情不错。你虽然嘴上从来不承认,但是也不想他有事是不是?”谢芳华看着他,“我们尽力救他吧!”
“你明明可以和她交换。”秦铮道,“为何不答应她?”
谢芳华向临汾镇看了一眼,忽然笑了,转头看向秦铮,对他道,“有很多人就喜欢抓住别人的弱点,一而再,再而三。总要试探出个结果,否则不罢休。可是真若是做了,最后的结果一旦不尽如人意,便悔不当初。”
秦铮不解地看着她。
“我不该是他们之间的隔阂,言宸和我多年的情义,不该如此被试验。”谢芳华道,“免得伤人伤己。”
秦铮闻言嘟囔道,“被你这样一说,我却更希望中了媚术的人是我了。”顿了顿,他道,“因为,我也想知道结果。”
谢芳华瞥了他眼。
秦铮叹了口气,伸手弹了谢芳华额头一下,似乎有些不满,又有些郁郁,“你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谢芳华失笑,拉着他往谢云澜府邸走去。
不多时,二人出了南山坡,来到了谢云澜府邸门前。
叩了门之后,有守门人立即探出头来,见到谢芳华,连忙见礼。
谢芳华道明来意。
那人立即道,“公子从早上被皇上招进宫后,再没回来。”
谢芳华看向秦铮。
秦铮拉着她离开了谢云澜府门前,在无人处,清喊,“青岩!”
“公子!”青岩应声而出。
“去查查谢云澜在哪里?速速告诉我。”秦铮吩咐。
“是!”青岩退了下去。
秦铮拉着谢芳华向城里走去。
没多久,青岩便得回了消息,“公子,谢云澜从宫中出来后,去了忠勇侯府,如今在忠勇侯府。”
秦铮点点头,摆摆手。
青岩退了下去。
秦铮偏头对谢芳华道,“你除了找他,还要找外公,这回正好一起找了。”
谢芳华想起几日前外公说要见云澜哥哥,她却一直没给云澜哥哥传信,如今他去忠勇侯府,不知道外公会和他说些什么。
二人进了城,直奔忠勇侯府。
半途被月落拦住,对二人见礼,“铮二公子,芳华小姐,右相府的李公子又发作了,我家主子说,若是再耽搁下去,他撑不到戌时,一身功力怕是就废了。他派我来询问,是否找到能解他媚术的人了?”
“没找到!”秦铮沉着脸,“你家主子手下能人异士不是多吗?他真一点儿办法没有?那个初迟呢?不抵用?”
月落不说话。
“你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将李沐清送到忠勇侯府来。”谢芳华对月落道。
月落看了她一眼,向英亲王府而去。
秦铮没反对。
谢芳华看了一眼天色,日头已经落下,天要黑了,她与秦铮一起继续向忠勇侯府走去。
二人回到忠勇侯府,对府中仆从询问了一下,知道谢墨含陪着舅舅进宫后,参加了皇上设的宫宴,如今还没回来,而谢云澜和崔荆在谢墨含的芝兰苑叙话。
二人直奔芝兰苑。
到了芝兰苑后,只见崔荆和谢云澜在院中下棋。
听到二人的脚步声,崔荆和谢云澜齐齐抬起头看来,当看到谢芳华和秦铮,崔荆笑道,“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还急匆匆的?出了什么事情?”
谢云澜则直接猜测道,“是为了李沐清?”
“云澜兄虽然身在庐中,却安知天下!这京中有点儿风吹草动,看来也瞒不住你。”秦铮点点头,“不错,是为了李沐清。”话落,又道,“上次千年雪莲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谢云澜淡淡地笑了笑,“我是为了芳华,你谢就不必了。”
秦铮轻哼了一声,“她就是我,你少将我撇开。”
谢芳华看了二人一眼,怕他们一言不合再打起来耽搁事情,便截住二人的话,对崔荆问,“外公,你可知道媚术?”
“媚术?”崔荆点点头,“知道!”
“那你可知道,中了媚术之人,除了下媚术者能解外,可还有什么办法能解?”谢芳华又问。
崔荆摇摇头,“据古籍记载,除了施术者,无解。”崔荆道。
谢芳华又看向谢云澜。
谢云澜也道,“我知晓的和外公知晓的一样。除了施术者,无解。”
谢芳华闻言顿时泄了气。
“你们二人不是去了南山坡,找到那个人了吗?她不给解?”谢云澜看着谢芳华,“她与李沐清有何仇怨?”
谢芳华抿唇,与谢云澜简单地说了原因。
“言宸……”谢云澜品味这个名字,半响问,“他和言轻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叫玉言宸,一个人叫齐言轻。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秦铮冷哼一声,“一个是北齐的小国舅,一个是北齐的二皇子。”
谢云澜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慢慢地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回北齐救她姑姑,言宸也不会暴露了身份!
“原来是北齐的小国舅,据我所知,他自小和北齐皇室里的一位公主订了婚约。那位公主是北齐先皇最小的一个女儿。”谢云澜道,“北齐先皇去世之前,甚是喜爱她。为表示对玉家厚重,将她与玉家嫡系一脉的小公子定了婚约,也就是玉贵妃的亲弟弟,因了玉贵妃,人人称其为小国舅。先皇死的当日,玉太后要拉了她的母亲殉葬,原因是她母亲得先皇宠爱,理应九泉下去侍候。在殉葬当日,她们母女二人却齐齐失踪了,玉太后派人大肆查找,都查无踪迹,自此音讯全无。后来,新皇登基,北齐皇室里边再没有人提起这位公主了。后来北齐小国舅被人治好病带走,自此也是音讯全无,北齐多年来,也没人提起那位小国舅了。”
“如今一个两个都出来了!还是未婚夫妻!也是有意思!”秦铮笑了一声,看着谢云澜,“云澜兄知道的真多!原来不止对南秦的很多事情知晓,对北齐很多事情也了如指掌。”
谢云澜笑笑,“我身体不好,疲乏困顿时,用这些来打发时间罢了。”
二人话音刚落,崔荆忽然站起来,一抚掌,说道,“我想到了,除了下媚术之人,媚术也许还有一种解法!”
三人偏过头,都看向崔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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