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谢氏旁支的孤女,但出身于谢氏,本来就是金娇玉贵。∈↗頂點小說,x.
燕亭看着谢芳华,微微颔首,“自然,我早已经想过了,想得很清楚明白。即便我娶几十房小妾美人,放在后院,也不如那一个心头好。南阳谢氏的孤女,也不是没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委屈了她。”
“她虽然出身谢氏,但南阳谢氏的孤女配你永康侯府前途无量的燕小侯爷,还是委屈你了。”谢芳华道,“你要真正地想清楚。”
“只要我觉得不委屈就行。”燕亭目光幽幽,“大千世界,难找一个心头好,无论多少人非议,但他们非鱼,焉知鱼之乐?”
“永康侯和夫人那里,你说得通?”谢芳华看着他。
“他们如今只怕我终身不娶。”燕亭笑了一声。
谢芳华沉默,见品竹已经走来,她点了点头,“也罢,我帮你问问她,但是品竹极其有性情,或者说,谢氏的女儿,都极其有性情,她应不应你,我说了不算。”
燕亭颔首。
品竹来到近前,喊了一声“小姐”,然后给燕亭见礼,“燕小侯爷!”
燕亭点了点头,看着她笑了笑。
品竹露出疑惑地看向谢芳华,“小姐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谢芳华斟酌着用词,对品竹道,“那些年,燕小侯爷把你当做了我,后来才整出诸多事端。如今,他知道了你,想求娶你。这种事情,是一辈子的事儿,我觉得还是不要拘泥于礼数了,将你叫到跟前,若是你合意,便应允他,我为你做主。”
品竹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向燕亭。
燕亭看了谢芳华一眼,对她慢慢地点了点头,“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我保证这一辈子只娶你一人,只要你应允我,我便禀明父母,前来提亲。”
品竹大惊,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燕亭。
燕亭笑了笑,“那些年,我不知是你假扮的她,时常去忠勇侯府,哪怕看不见面容,只看到你的身影,我便心满意足了。如今知晓是你,我想求你为伴,你意下如何?”
品竹又后退了一步,似乎惊吓得够呛,拉过一旁的侍画挡在她身前,连连摇头。
燕亭看着她,“你……不愿?”
品竹立即点了点头。
燕亭上前一步,“为何?你不喜我?这没关系,我们不曾相处,相处些时日,定然会……”
品竹立即打断他,小声说,“不是的,燕小侯爷,奴婢配不上您,您还是别做想了。”
燕亭失笑,“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这个你不必担心。”话落,又道,“至于进永康侯府,我父亲、母亲经我离家出走一事,如今已经对我不做要求。况且,就算你待不惯永康侯府,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出府另住就是。”
品竹骇然地摇头,“燕小侯爷,您是喝醉了吧?”
燕亭摇头,“我刚来这里,还不曾喝酒,你放心,不是醉话。”
品竹紧紧拽着侍画,摇头,“燕小侯爷,奴婢自从被当初还是世子的侯爷带到忠勇侯府,便保证过,一辈子侍候小姐,不离不弃,不能应允你。”
“这个你也放心,你家小姐已经应允了我,只要你同意。”燕亭道。
品竹抬眼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对她点了点头,温声说,“燕小侯爷诚意十足,我不好拂他心意,若是你们真是姻缘,我也不好阻隔。更何况,你们不能一辈子跟在我身边,我本就有打算待南秦风平浪静后,还你们自由,各自婚嫁。”
品竹面色一变。
她身边的侍画脸刷地一白,当即跪在了地上,“小姐,您可不能由此想法,奴婢曾经发誓,一辈子不离开您身边。不嫁人。”
品竹也立即跪下,“燕小侯爷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奴婢也一辈子跟在小姐的身边,不嫁。”
这边二人一跪,厨房内外隐约听到话的人都立即走了过来,侍墨、侍蓝、侍晩、品萱等人齐齐跪在谢芳华面前,“小姐,我们也不嫁,您不要赶我们走。”
谢芳华一看转眼间呼啦啦地跪了一大片,无奈地揉揉额头。
燕亭看这个阵势,也有些无语,对她们到,“我只是求娶品竹,你们放心,我没打算都娶了,不用这时候就这么害怕。”
品竹一听,立即摇头,“燕小侯爷,奴婢自知身份,配不上您,您还是别在这里开奴婢的玩笑了。奴婢不会应允您。”
燕亭上前一步,伸手去拽她。
品竹立即灵敏地弹跳了起来,一退数步,远远地避开了他。
燕亭失笑,“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品竹看了他一眼,转身,“嗖”地身影一闪,进了西跨院的房间,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燕亭抬步就要追去,秦铮和崔意芝不知何时从书房出来,来到厨房门口,伸手扣住了他肩膀,燕亭被迫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
秦铮看着他蹙眉,“你在做什么?将我的落梅居弄的鸡飞狗跳。”
燕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娶媳妇儿。”
秦铮嗤笑,瞥他,“娶媳妇儿都娶到我的落梅居来了?什么人被你燕小侯爷看中了?”
“品竹。”燕亭道。
秦铮眯了眯眼睛,瞅着他,“你确定?”
“自然确定!”燕亭点头。
秦铮拍拍他肩膀,“你好自为之吧。”话落,对谢芳华问,“你答应了他?”
谢芳华无奈地道,“燕小侯爷诚意拳拳,我不好拂了他的心意,说品竹若是自愿,我就应允,不反对。”
秦铮点点头,问,“饭菜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已经端进去一部分,还剩几个,林七正在做。”谢芳华道。
秦铮点点头,向房间走去。
这回论燕亭追上他,拦住他,“喂,你刚刚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好自为之?说清楚。”
“你真不明白?”秦铮看着他。
燕亭皱眉,“明白什么?我承认我没你聪明,你告诉我。”
燕亭叹了口气,扫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侍画等人,对他道,“她们八人自小被子归兄培养,子归兄在她们身上下力气极大,尤其是易容芳华的品竹,更是悉心教导。”
燕亭看着他,“你是说,这件事情需要子归兄出面?”
秦铮看了他一眼,“不可救药。”话落,进了里屋。
燕亭一把拽住要跟着秦铮进屋的崔意芝,“你能知道他什么意思吗?”
崔意芝瞅了谢芳华一眼,见她正看着西跨院若有所思,他摇摇头,摊摊手,“我一直在清河,进京时间不长。对忠勇侯府内的事情,不大了解。”
燕亭放开他。
崔意芝跟着秦铮进了屋。
燕亭揣测片刻,回头问谢芳华,“你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谢芳华思索片刻,忽然了然,收回视线,对燕亭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我离京这大半年,回来宗师被他们跟白痴一样的对我嘲笑。就算这大半年南秦京城是变化得多了些,但我也不至于像是个傻子。”燕亭凑近谢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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