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牵线没戏,如今又凑一块了,只不过汤里换了菜。”话落,燕亭大笑,“那有好戏看了,走,我们快过去看戏。”
谢芳华想着不止这一出好戏,还有别的好戏连台呢,不过她才不会告诉燕亭。
燕亭提着笼子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见谢芳华慢悠悠地挪步,他催促,“你怎么走得这样慢?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儿走。”
“你快走就是了,管我做什么?”谢芳华扫了他一眼。
燕亭翻了个白眼,“你不喜欢凑热闹吗?”
谢芳华摇头,“不喜欢。”
燕亭切了一声,自己径直转身,大踏步走了。
谢芳华想着燕亭真是变了,不知道她去落梅居见了品竹如何。
早先谢伊拉谢芳华出来时,二人本就没走多远,如今即便谢芳华放慢脚步,依旧不足半盏茶便来到了水榭。
水榭内,这时,该来的人已经全来了。右相夫人和李如碧,秦倾和林太妃。
谢芳华讶异,没想到秦倾这么快就将林太妃请来了。
她目光扫了一圈,见谢伊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明夫人身边,秦钰则是与秦浩、李沐清、程铭、宋方等人坐在一处喝茶,燕亭站在秦倾面前,将装着蛐蛐的笼子还给了他,又说笑了一句什么,秦倾的脸立即红了。
林太妃满面笑容,面上看不出什么来,果然是在皇宫里待了近一辈子的女人。
英亲王妃与皇后和一众夫人们坐在一处,围着一盆花说说笑笑。
卢雪莹和燕岚、金燕等人坐在一处吃点心聊天,偶尔说出几句笑话。李如碧除了瘦了些外,一如往日,言笑举止大家闺秀的做派。
水榭内,风和日丽,繁花似锦,和乐融融,气氛十分的轻松热闹。
显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谢芳华来到,便被燕岚眼尖地看到,喊了一声,“芳华快过来打牌,正好缺你一个。”
谢芳华看向燕岚,挑了挑眉,笑着走进水榭,来到一众小姐的面前,“今日不是赏花的日子吗?怎么打上牌了?”话落,看向李如碧,笑着说,“李小姐瘦了,确是漂亮了。”
“你也一样。”李如碧也笑着回话。
燕岚看了李如碧一眼,对谢芳华说,“一边赏花一边玩嘛,快来坐下。”
“这么多人,还差玩牌的?”谢芳华扫了一圈,笑着问。
“两个人一把牌,郑叶微、王紫茗一起,程玉屏、宋芩冉一起,我和李如碧一起,你和燕岚一起。八个人玩八手牌,对着打。这不正好缺你吗?”
“不是还有大搜吗?”谢芳华看向卢雪莹。
“她说不玩,伺候我们茶水。”燕岚道,“谢伊被她娘叫去说亲了,没法玩,只能你上了。”
谢芳华眉梢动了动,笑着问,“林太妃和秦倾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到。”燕岚道。
谢芳华想着谢伊跑回来时,怕是已经晚了,林太妃和秦倾估计已经来了。她伸手一推卢雪莹,让她坐在金燕身边,对她们说,“我还没去给太后和皇上见礼,大嫂先替我玩着。”
卢雪莹闻言笑着点头,“也好,那你快回来。”
谢芳华颔首。
燕岚没意见,一众小姐们玩了起来。
谢芳华来到英亲王妃等人待的地方,对太后和林太妃见礼。
太后笑着拉住她的手,“小王妃快免礼。”
林太妃也笑着摆手,“多日不见小王妃,今日看来气色极好。”
谢芳华直起身,笑着说,“太后今日看起来年轻许多,林太妃也比在宫里时年轻了呢。”
太后笑起来,“是皇上说让我穿得轻便些,出宫来玩,就不要穿得太繁琐了。没想到我从踏入这府门后,得了不少夸。”
林太妃也笑起来,“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太太了,再年轻也是岁月饶人,小王妃会说话哄人开心。”
谢芳华刚要再说话,那边燕亭已经去了秦钰身边,喊她,“芳华,过来。”
谢芳华偏头看去,燕亭对她招手,秦钰、李沐清等人看来。
“这个小子,刚刚把蛐蛐还给了秦倾,如今不知道又要闹腾什么。”英亲王妃笑着道。
太后知道秦钰出宫应该不止是为了陪她散心,便笑着摆摆手,“快过去吧。”
谢芳华点头,走了过去。
她自然不给秦钰见礼,来到开口问燕亭,“你又闹腾什么?”
燕亭瞪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闹腾了?”
“你该喊小王妃。”秦钰开口。
燕亭立即问他,“你怎么不喊?”
秦钰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我是皇上。”
燕亭一噎,眼皮翻了翻,“这不是理由。”话落,对谢芳华说,“你落梅居藏着不少好酒,给我们搬几坛来呗!”
谢芳华好笑,“原来你喊我来是为了这个?”
“你当是为了哪个?”燕亭看着她。
谢芳华想了想道,“这王府不给你们准备酒吗?非要喝我落梅居的酒?”
“落梅居的酒好喝。”燕亭道。
谢芳华看着他们桌子上放了几样东西,挑眉,“这是在设赌局?”
燕亭点头,“输的人喝酒。”
“这样喝酒岂不是糟蹋好酒?”谢芳华断然地道,“落梅居的酒可是要品的,这样喝不给喝。”话落,转身又走回英亲王妃、太后等人所坐的地方。
燕亭干瞪眼,喂了一声,谢芳华头也没回,他转头看向秦钰。
秦钰失笑。
李沐清也好笑。
燕亭只能摆手,对喜顺说,“喜顺叔,就拿王府的酒吧,挑好的。”
喜顺应了一声,连忙下去了。想着太子做了皇上,来这英亲王府和燕小侯爷等人待在一起时,还是一样和气如从前,天子难得不高高在上。
谢芳华走回来,坐在了英亲王妃身边,笑着说,“他们要拿我落梅居珍藏的酒做赌注,糟蹋好酒,我没给。”
英亲王妃好笑,“做得对,就不给。铮儿好不容易藏了几坛好酒,燕亭这小子总是惦记着给他喝光。”
“燕亭好酒,是出名的。不过酒量到不大,喝一回醉一回。”林太妃也笑道。
“这帮孩子如今聚在一处,又让我恍惚觉得先皇还在一样,一切还如从前。”太后感慨。
林太妃宽慰她,“先皇去享福了,你就别总惦念他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太后点头。
“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这一打岔,我就忘了,如今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快成老糊涂了。”林太妃问向明夫人。
明夫人看了一旁的谢伊一眼,见她从回来后,便一直低垂着头,除了给林太妃见了个礼外,再没多余的话,不知是害羞了,还是怎地。她笑着说,“芳华这以来,我也给忘了说到哪儿了。”
太后这时笑着说,“我记得,刚刚说到八皇子心仪六房的伊姑娘,太妃说若是明夫人也觉得这桩婚事儿过得去,便趁着今日说说,哀家和王嫂也跟着做个说项。总归这是一桩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