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脚步一顿。
秦铮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漫不经心地问,“谢云澜是雪城的城主吧?”
“王爷请。”老者头前引路。
秦铮对老者道,“王妃累了,而且也不能品酒,就不去了,我去品品云雪公主备的好酒好菜。”
“是。”青岩垂首,持剑立在门前。
“看好王妃。”秦铮吩咐。
秦铮起身,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喊道,“青岩。”
外面有雪城的师爷匆匆前来,“王爷,云雪公主在晴雪阁摆了宴席,请王爷和王妃前往赏月品酒。”
半个时辰后,谢芳华陷入了深睡。
秦铮看着她,每当她费心神想多事情时,就会十分疲惫,必须要入睡。她这样的身体,对于能否坚持到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他也不是不担心的,可是即便担心,也不愿意违了她的意。她是如此的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他们的孩子。
秦铮轻轻拍着她,柔柔地哄着,不多时,谢芳华便睡着了。
谢芳华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好,那我先哄你睡觉。”秦铮着将谢芳华抱上了床。
“嗯,有儿。”谢芳华头。
秦铮看着她,“累了?”
谢芳华又道,“我不想见齐云雪,你定然是有话对她,或者是有条件跟她谈。你自己去见她吧。”
秦铮低头吻了吻她额头,“你能这么想最好。”
谢芳华靠在他怀里,轻声,“虽然见到这样的云澜哥哥,我心里难受,但他活着,已然是最好的事儿了。如今我只想平安的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们怕是都没有未来之人,想那么多,也是没用。”
秦铮伸手抱住她,柔声,“别想了。”
谢芳华头,“嗯,你得对。”
秦铮摸摸她的头,“算了,城主是谁又如何?若是今夜王意安不来,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对于谢云澜,你无非是希望他安好,如今他清空了记忆,未尝不是好事儿。纠葛那些前尘过往,对他来,没有半儿好处。”
“若城主不是云澜哥哥,还能是谁?”谢芳华也愁云不解,“姑姑她决计认不错,这么来,定然不是齐云雪了。”
“如今他周身弥漫着寒气,若是依照你这样,倒也吻合。”秦铮道,“城主若是他的话,依照齐云雪所,他在兰妃救他时就失忆了,怎么会二话不就借给姑姑兵马救急?”
谢芳华摇头,“这个不好,当初,兰妃救云澜哥哥,不知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顿了顿,她揣测道,“焚心之术,就如将自己的心放在烈火上烧,兴许,也只有天下至寒之术,才能克制焚心。若是因此来,使得云澜哥哥身体落下这种至寒之术,倒也得通。”
秦铮转回头,看向谢芳华,对他道,“依照姑姑所,你觉得,打伤姑姑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谢云澜?”
“是,公子。”青岩应声。
“青岩,派人护送姑姑一程。”秦铮对外面吩咐。
“知道了。”王卿媚头,又嘱咐谢芳华好生养身子,便出了城主府。
“没事儿了。”秦铮道,“回京后,我娘一定会缠着你问东问西,你就我们一切安好。”
“当年,你姑姑谢凤,当年我俩最能到一块去。”王卿媚笑着道,“你们若是再没别的事儿,我就走了,现在就启程回京。这雪城我待够了。”
谢芳华看着她,想着她和姑姑性情倒是相当,便笑着,“姑姑在京城,想必也很闷,姑姑若是无事儿,就在京城待些日子,你和姑姑定然能聊得来。”
“知道了,我爱惜自己得很。玉启言不在身边,我也过得好好的。”王卿媚道,“没准将来,我还能再找个人嫁了。”
谢芳华道,“姑父治姑姑心脉病症的药方子,姑姑坚持一直用着,再有月余,估计就会清除了。虽然还剩下丝薄的寒气,但一定不可大意。”
秦铮头。
“反正,后来我就养病了,再没见到城主。”王卿媚道,“雪城多年来,固若金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生活的人虽然鱼龙混杂,但在雪城内,都十分规矩。外面的事儿,随便打听,但若是城主府的事儿,谁也打听不出来。那个师爷的嘴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更不会。”
秦铮闻言皱眉思索,不再言语。
“掌风自带寒毒,有两种,一种是本身中寒毒,所以,掌风也带有寒毒。一种是,本身修习至寒之术的功法,也会带有寒毒之气。”谢芳华道。
秦铮眯起眼睛。
“兴许是玉兆天。”谢芳华道,“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没查出来。我在无名山学了医术后,便一直给哥哥用药,稳着他的病,后来外公也是费了许多心力,才给他解了。这事儿你知道的。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姑姑心脉处的症状竟然和哥哥当年相似。”
“这么,当年你哥哥被落下弱寒之症的病根,是玉家人动的手了?”秦铮道。
“玉启言是精通些医术药理,据是玉家祖传的。”王卿媚道。
“哥哥的病症,也不是天生落下的,也是当年父母离开后,被人所害,落下的。”谢芳华道,“后来还是外公给哥哥寻到了方法,救好了。姑夫短短时间,能将姑姑心脉的伤清除得所剩丝毫,看来,真是本事极大了。”
“寒气?和当初子归兄落下的病根差不多?”秦铮挑眉。
“这么多年,除去家国横在我们面前,其余的时候,他对我确实是极好的。”王卿媚道。
谢芳华给她把脉,片刻后,对秦铮道,“姑姑的心脉处,有丝丝寒气,跟当初哥哥所落下的病根差不多。不过比哥哥要轻很多,看来姑夫没少费力气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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