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真相,而那解放了我们。”
“说出真相是容易的,”母亲轻声说,“当你不爱任何人的时候。”
“你是这么想的么?”艾拉说。“我认为我在某些事情上有把握,母亲。我认为你没有可能了解到关于他人的真相除非你爱他们。我认为言说人爱父亲。马考,我是说。我认为言说人在言说之前就理解了他,爱他。”
母亲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那是真的。
“我还知道他也爱格雷戈,还有科尤拉,还有奥尔哈多。还有米罗,甚至还有金姆。还有我。我知道他爱我。所以他向我表示他爱我的时候,我知道那是真的因为他从不欺骗任何人。”
泪水溢出母亲的眼睛,流下她的面颊。
“我一直在欺骗你,还有其他每个人。”母亲说。她的声音听起来虚弱且紧张。“但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在我对你说我爱你的时候。”
艾拉抱住她母亲,然后多年来第一次她从她母亲的回应中感受到了温暖。因为她们之间的谎言现在已经不再。这位言说人已清除了障碍,再没有任何理由要保持踌躇试探和小心谨慎了。
“你现在也在想着那个可诅咒的言说人,是不是?”她母亲轻声说。
“你也是吧。”艾拉答道。
两人的身子都随着母亲的笑抖动起来。“是的。”然后她停下笑声抽开身,看着艾拉的眼睛。“他会总在我们中间吗?”
“是的。”艾拉说。“他会在我们中间,像一座桥,而不是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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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罗看到猪族的时候他们正在从山上下来朝着围栏的半路上。他们在森林中是那么安静,但是在卡皮姆草丛中行动的技术并不高明——他们跑过的时候草叶哗哗大响。或许是在前来呼应米罗的召唤的时候他们觉得没有必要隐藏自己。他们更靠近些的当间,米罗认出了他们。箭,人类,大人物,食叶者,杯子。他没有叫他们,他们到达之后也没有说话。反之,他们站在他对面的围栏之后,沉默地凝视着他。以前从来没有异学家曾把猪族叫到围栏这儿来。他们通过自己的沉默表达出自己的焦虑。
“我再也不能去见你们了,”米罗说。
他们等待着他的解释。
“异乡人们发现了我们。违犯了法律。他们关闭了大门。”
食叶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知道异乡人们看到了什么了么?”
米罗苦笑。“他们有什么没看见的?就一个异乡人到我们中间来。”
“不,”人类说。“虫后说不是言说人。虫后说他们是从天上看见的。”
人造卫星?
“他们从天上能看到什么?”
“也许是狩猎,”箭说。
“也许是剪卡布拉毛,”食叶者说。
“也许是苋子田,”杯子说。
“所有那些,”人类说。“也许他们还看到了妻子们在第一次收获苋子之后已经让三百二十个孩子出生了。”
“三百个!”
“再加二十,”大人物说。
“他们看到了我们食物充足,”箭说。“现在我们肯定会赢得下一次战争。我们的敌人们会被在平原上种成一片片新的树林,而妻子们会在每一片当中种下母亲树。”
米罗感到恶心。他们所有的劳作和牺牲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为了让一个猪族部落得到些短期优势?他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利波的死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能征服世界。但他所受的训练控制住了他,让他问出一个不带立场色彩的问题。“这些新生儿们都在哪里呢?”
“这些小兄弟们都没到我们这里来过,”人类解释道。“我们有太多事要做,向你们学习再教给其他房子里的弟兄们。我们不可能去训练小兄弟们。”接着,他骄傲地加上一句,“在那三百个当中,足有一半是我的父亲,根者的孩子。”
大人物凝重地点点头。“妻子们非常重视你教给我们的东西。她们对逝者言说人抱有很高期待。但现在你告诉我们的,这可非常糟糕。如果异乡人们恨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米罗说。此刻,他的脑子正高速运作着处理他们刚才告诉他的所有信息。三百二十个新生儿。一次人口爆炸。还有根者不知怎么成了这当中半数孩子的父亲。在今天以前的话米罗会把根者做父亲的说法归为猪族的图腾崇拜体系的一部分。但见过了一棵树把自己连根拔起、四分五裂来回应一阵歌咏之后,他已经准备要质疑他原有的假定了。
可现在就算学到什么东西又有啥用处呢?他们再也不会要他报告了;他无法完成工作了;下面四分之一个世纪里他会在一艘星际飞船上,同时由其他人来接手他所有的工作。也许更糟糕,没人接手。
“别这么怏怏不乐,”人类说。“你会看到——逝者言说人会把事情处理得妥妥贴贴的。”
“言说人。是啊,他会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以他处理我和欧安达的事的方式。我的姐妹。
“虫后说他会教导异乡人们爱我们。”
“教导异乡人们,”米罗说。“那他最好赶快了。他现在要挽救我和欧安达已经太迟了。他们要逮捕我们,带我们离开这个行星。”
“到星星上去?”人类满怀憧憬地问道。
“是的,到星星上去,去接受审判!去为帮助你们而被惩罚。到那儿就要花我们二十二年,然后他们再也不会让我们回来。”
猪族们花了好一会来吸收这信息。很好,米罗想。让他们去纳闷言说人要怎么给他们解决所有问题吧。我也曾信赖过他,但这对我没多少用处。猪族们聚到一起交头接耳。
人类越众而出走近围栏。“我们会把你们藏起来。”
“他们没法在森林里找到你们,”大人物说。“他们有可以靠我的气味来追踪我的机器。”米罗说。
“啊。但是法律不是禁止他们给我们看到他们的机器么?”人类问道。
米罗摇摇头。“这不重要。大门现在对我封闭了。我无法穿越围栏了。”
猪族们面面相觑。
“但你那儿就有卡皮姆草啊。”箭说。
米罗呆呆地看着草。“那又怎么样?”他问。“嚼它。”人类说。
“干嘛?”米罗问道。
“我们看到过人类嚼卡皮姆草,”食叶者说。“那天夜里,在山坡上,我们看到言说人和那些穿袍子的人当中的几个嚼卡皮姆草。”
“另外还有很多次,”大人物说。
他们对他如此急切的样子真让人沮丧(注:也许orz这个词更合适)。“那跟围栏有什么关系?”
猪族们再次面面相觑。最后大人物从地面上扯下一片卡皮姆叶子,小心地把它叠成厚厚一团,然后放进他嘴里咀嚼。过了一会他坐了下来。其他猪族开始逗弄他,拿指头戳他,掐他。他显得毫无知觉。最后人类把他狠狠掐了一下,而大人物仍然没有反应的时候,他们开始说话,用男姓的语言,预备,出发的时候到了,现在,预备。
大人物站了起来,起初有点晃晃悠悠的。然后他冲向围栏爬到顶上,翻了过来,在米罗这边四肢着地。
米罗在大人物到顶的时候跳起身,大叫起来;他一声还没叫完,大人物已经站了起来,掸着自己身上的尘土。
“你不能这么做,”米罗说。“那会刺激身体里的所有痛觉神经。围栏是不可逾越的。”
“噢,”大人物说。
在围栏的另一边,人类把他的两条大腿搓在一起。“他不知道,”他说。“人类们不知道。”
“这是一种麻醉剂,”米罗说。“它让你感觉不到疼痛。”
“不,”大人物说。“我感到了疼痛。疼得厉害。世上最疼。”
“根者说围栏比死还糟糕,”人类说。“身上到处都疼。”
“但你不在乎,”米罗说。
“它作用于你的另一个自我,”大人物说。“它作用于你动物的自我。但你树木的自我不在乎。它让你成为你树木的自我。”
这时米罗想起了在利波怪诞的死亡中一个被遗忘已久的细节。那个死者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团卡皮姆草。所有死去的猪族的嘴里也一样。麻醉剂。那种死法看上去像是骇人的拷问,但痛苦并非其目的。他们使用了麻醉剂。那跟痛苦无关。
“那么,”大人物说。“嚼草吧,跟我们走。我们会把你藏起来的。”
“欧安达,”米罗说。
“哦,我会去把她带来。”大人物说。
“你不知道她住哪。”
“不,我知道。”大人物说。
“我们每年要这么做很多次,”人类说。“我们知道每个人类住在哪。”
“但没人看到过你们,”米罗说。
“我们行动得非常隐蔽,”大人物说。“加上没人在找我们。”
米罗想象着成打的猪族在午夜潜入神迹镇的样子。只有寥寥数人会有事需要在夜间外出。而且猪族的个头小,小得能潜进卡皮姆草丛消失不见。怪不得他们知道金属和机器,哪怕有所有那些设计出来阻止他们学到那些的规则。不用怀疑,他们看到了矿井,瞧到了太空港,看到了烧砖窑,瞧到了农夫耕田和种植人类专用的苋子。怪不得他们知道该要什么。
我们多蠢啊,居然以为我们能把他们隔绝于我们的文化之外。他们对我们保守的秘密比我们能对他们保守的还要多呢。如此之多的文化优越感。
米罗给自个扯起卡皮姆叶子来。
“不对,”大人物说,从他手中拿走了那片叶子。“你不该要根部。如果你吃了根部,那就没用了。”他丢掉了米罗的叶子,自己从离地大约十公分高处撕下一片来。然后他把它叠好递给米罗,米罗随即嚼起它来。
大人物对他又掐又戳。
“别艹心这个了,”米罗说。“去找欧安达。他们随时都可能逮捕她。去吧。现在就去。出发吧。”
大人物看看其他猪族,看到了某种无形的表示赞同的信号,然后沿着围栏线朝着阿尔塔区晃晃悠悠地跑去,欧安达住在那里。
米罗又嚼了一小会。他掐了掐自个。正如猪族所说,他感到了疼痛,但是他不在乎。他所在乎的只是,这是一条出路,唯一能留在路西塔尼亚上的办法。也多半,是跟欧安达留在一起的唯一办法。忘掉那些规则,所有那些规则。一旦他离开这块人类的飞地进入猪族的森林,它们对他就毫无效力。他会成为一个叛徒,正如他们已经控告他的那样,而且他和欧安达可以甩开所有那些不正常的人类行为规范,过他们想要的生活,然后养育出一个人类家族,有着全新的价值观,向猪族,向森林的生命学习;那会是某些大百世界里全新的东西,议会不会有阻止他们的能力。
他跑向围栏,双手抓住它。疼痛丝毫未减,但现在他满不在乎,他向顶端爬去。但随着每次抓握疼痛愈来愈强烈,然后他开始在意了,他开始对疼痛非常在意,他开始明白卡皮姆草对人类根本没有麻醉效果,但此时他已经在围栏的顶上了。疼得要让人发疯;他无法思考了;惯姓让他翻上了围栏顶,在那里平衡不动,头部穿过了围栏的正上方。他的身体所能感到的全部疼痛一瞬间全都涌了他的大脑里,就像是他身体的每分每寸都在被焚烧。
小个子们惊恐地看着他们的朋友吊在围栏顶上,他的头和躯干在一边,他的臀部和腿在另外一边。他们立刻大叫起来,伸手去够他,想要把他拉下来。因为他们还没有嚼卡皮姆草,他们不敢碰围栏。
听到他们的叫喊声,大人物跑了回来。他的身体里还有足够的麻醉剂让他能够爬上去把人类沉重的躯体推过围栏顶。米罗伴随着一记骨头碎裂的闷响落到地面,他的胳膊还搭着围栏。猪族们把他拖开。他的脸僵在因剧痛而呲牙咧嘴的表情里。
“快!”食叶者喊道。“在他死掉之前,我们必须把他种下去!”
“不行!”人类回答,把食叶者从米罗僵直的身体边推开。“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死了!疼痛仅仅是个错觉,你知道的,他并没有受伤,疼痛会过去的——”
“不会过去的,”箭说。“看他。”
米罗的拳头紧握,他的腿在身下蜷着,而他的脊背和脖子往后弯成弓形。尽管他正在艰难地急促地呼吸,他的脸看起来因为痛苦绷得越来越紧。
“在他死掉之前,”食叶者说。“我们必须让他扎下根。”
“去找到欧安达,”人类说。他转身面对大人物。“现在!去找到她,告诉她米罗要死了。告诉她大门被封闭了,米罗在门的这边,而且要死了。”
大人物起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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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打开了门,但是直到他真的看到了诺婉华,安德才让自己松了口气。他让艾拉去找她的时候,他肯定她会来;但是当他们等她来等了这么久以后,他开始怀疑他对她的认识了。怀疑是不必要的。她正是他认为她所是的那个女人。他注意到她的头发放下来了,随风飘拂,自从他到路西塔尼亚之后,安德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了那个少女,她在她的苦痛中召唤了他,在不到两周前,在超过二十年前。
她看起来紧张,焦虑,但安德知道她的不安是因为她现在的处境,在她的背德行径被揭露之后这么快就来到主教本人的办公室里。如果艾拉告诉了她米罗面临的危险,那,也可能,造成了她的部分紧张情绪。所有这些都是暂时的;安德能从她的表情,从她轻松自如的行动中,从她沉稳的目光中看出,她长久的欺瞒的结束的确是他曾希望,曾相信会是的那种赠礼。我不是来伤害你的,诺婉华,所以我真高兴看到我的言说带给你了比耻辱更好的东西。
诺婉华停住了一会,看着主教。不是挑衅地,而是礼貌地,带着尊严地;他以同样的方式回应,默默地示意她坐下。克里斯多先生准备从他的凳子上起身,但她摇头,微笑,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离墙很近。离安德很近。艾拉也来了,站在她母亲侧后,结果她也部分地在安德身后。就像是个站在她父母之间的女儿,安德想;然后他把这个念头丢得离自个远远的,拒绝再去想到它。手头还有重要得多的事情要做。
“我发现,”波斯奎娜说,“你要把这个会议开成一个有趣的会议。”
“我想议会已经作出决定,”克里斯蒂女士说。
“你的儿子被控告,”佩雷格里诺主教开口道,“违犯了——”
“我知道他被控以什么,”诺婉华说。“今晚艾拉告诉我之前,我还不知道,但是我并不惊讶。我的女儿艾拉诺拉也一直在藐视她的导师给她制定的某些规则。他们俩都把对于他们自己的良心的忠诚置于对他人给他们制定的规则的忠实之上。这是个缺点,如果你的目的是维持秩序;但如果你的目标是学习和适应,这是个优点。”
“你儿子不在这里受审,”克里斯多先生说。
“我请你来一起开会,”安德说,“是因为有个决定必须要作。服从还是不服从星河议会给我们的命令。”
“我们没多少可选择的,”佩雷格里诺主教说。
“有很多选择,”安德说,“也有很多理由要求进行选择。你们已经做了一个选择——当你们发现你们的文件在被剥夺的时候,你们决定试着挽救它们,并决定把它们托付给我,一个陌生人。你们的托付并没有找错人——我会在你们要求的任何时候把你们的文件还给你们,不读,不改动。”
“谢谢你,”克里斯蒂女士说。“但我们那么做是在我们知道指控的严重姓之前。”
“他们准备把我们撤走,”克里斯多先生说。
“他们控制了一切,”佩雷格里诺主教说。
“我已经告诉过他了,”波斯奎娜说。
“他们并没有控制一切,”安德说。“他们只是通过安塞波连接控制你们。”
“我们不能切断安塞波,”佩雷格里诺主教说。“那是我们和梵蒂冈唯一的联系。”
“我不是建议切断安塞波。我只是要告诉你们我能做什么。而且我要告诉你那些的时候,我是在以你们信任我的方式信任你们。因为如果你们把那些话对其他人说出来,其代价对于我——以及另外的某些人,我爱着并且信任着的某人——会是无法估量的。”
他看着他们当中的每一个,每个人都依次点头默认。
“我有个朋友,她对大百世界中的安塞波通讯的控制权是完全的——并且完全不可察觉。我是惟一一个知道她能做些什么的。她告诉过我在我请求她的时候,她能让在所有异乡人们看来我们在路西塔尼亚此地切断了我们的安塞波连接。但我们仍然拥有发送加密信息的能力,只要我们愿意——到梵蒂冈,到你们修会(注:前一句对主教说,这一句对校长夫妇说)的办公室。我们能读取远程记录,拦截远程通讯。简而言之,我们能看到而他们会是盲目的。”
“切断安塞波,或者仅仅是看起来要这样做,都是反叛行为。战争行为。”波斯奎娜竭力把这话说得语气严厉,但安德能看出这个点子正合她意,尽管她仍在全力抵抗它的诱惑。“我得说,不过,如果我们真疯狂到考虑战争,言说人提供给我们的这点是个明显的优势。我们会需要我们能获得的任何一点优势——如果我们疯到反叛的话。”
“我们从反叛中什么也得不到,”主教说,“倒是会失去一切。我对把米罗和欧安达送往其他世界接受审判的悲剧感到痛心,尤其是他们还这么年轻。但法庭无疑会把这点纳入考量,对他们宽大处理。通过服从委员会的命令,我们将会使得这个社区免去许多痛苦。”
“你不认为被迫撤离这个世界也会让他们痛苦吗?”安德问。.
“会。是的,那会。但法律被违反了,就必须付出代价。”
“如果法律是基于一个误解,而代价和罪行相比高得不成比例呢?”
“我们不能做这问题的法官。”主教说。
“我们是这问题的法官。如果我们顺从议会的命令,那么我们是在说法律是善的,惩罚是公正的。等这次会议结束的时候你们也可能正是这么决定的。但在你们作出你们的决定之前有些东西你们必须知道。其中有的我能告诉你们,而有的只有艾拉和诺婉华能告诉你们。你们在知道我们所知道的一切之前不该作出决定。”
“我总是乐于知道尽可能多的东西,”主教说。“当然,最后的决定在于波斯奎娜,而不在我——”
“最后的决定属于你们全体,世俗的、宗教的和知识阶层的路西塔尼亚的领导人。如果你们中任何人决定反对反叛,反叛就是不可能的。没有教会的支持,波斯奎娜无法领导民众。没有市民的支持,教会就没有力量。”
“我们没有力量,”克里斯多先生说。“只有意见。”
“路西塔尼亚每个成年人都会向你们寻求智慧和公正的思想。”
“你忘了第四股力量。”佩雷格里诺主教说。“你自己。”
“我在这里是个异乡人。”
“一个最非同凡响的异乡人,”主教说。“在你到来的四天里你已经抓住了这些人的灵魂,以一种我恐惧过预言过的方式。现在你在谈论可能会付出我们的一切的反叛。你危险得犹如撒旦。可你现在却在这儿,委身于我们的权威,就好像你不可以在星际飞船带着我们的两个年轻罪犯回到特隆赫姆的时候自由乘上太空梭离开这里似的。”
“我委身于你们的权威,”安德说,“是因为我不想再做此地的异乡人。我想成为你的市民,你的学生,你的教民。”
“作为一个逝者言说人?”主教问道。
“作为安德鲁·维金。我有些其他的可能会有用处的技能。特别是如果你们发动反叛的话。而且我有些其他的工作要在这里做,如果人类被从路西塔尼亚被撤走,它们将无法完成。”
“我们不怀疑你的诚意,”主教说。“但你必须原谅我们,如果我们对于下注在一个某种程度上是一个新入伙的公民上有所迟疑。”
安德点点头。主教不会再多说什么,直到他知道更多。“让我先来告诉你们些我所知的情况。今天,这个下午,我跟米罗和欧安达一起出去了,到森林里。”
“你!你也违犯了法律!”主教从他的座椅上半起身来。
波斯奎娜伸出手,打了个手势让主教息怒。“对我们文件的入侵的开始远早于今天下午。那个议会令决不可能跟他的违规行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