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安背后的毛建国,谁也不可能取出这么多钱来。
看着毛建国,李安苦笑道:“大哥,咱们这些年所有的家底儿都差不多在这儿了,我还问银行里贷了点款,等回头这件事了结了,兄弟我再辛苦几年咱也就挣回来了。”
毛建国把烟头狠狠得用脚碾了碾道:“掏空了我这些家底他是准备要一走了之了,算得真狠!不过他也别得意,这些钱我们用不得,他也别想一个人独吞了。”
看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想必是有好几天都没休息,獐子岭是个水库的别称,要见面的地点就在那个水库大坝上,这座水库号称是浙北地区最大的水库,差不多先后连接了五个镇三个县。
李安亲自开了一辆车,从后备箱到后座里全部塞着这些钱,毛建国则和查文斌一行开着另外一辆车,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十点。离这座大坝最近的村庄也有十里地,负责看管大坝的几个人不知怎得当晚全都闹肚子,整宿整宿的都在床上躺着哎哟打滚,想必是被人事先已经动了手脚。
八点一刻他们就已经到了獐子岭,水库头上风大,车里面都吹得呼呼作响。一直等到九点半也没有个人影出现,胖子道:“那个水爷是不是耍咱们来着?故意骗你到这儿来吹吹山风的。”
李安说:“那个人狡猾的很,先等等再说,我不信他掏空我们家底就是为了放鸽子,说到底钱还是在我们手上的。”
于是,又等,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又过去了,等到查不到整个安县的人都入睡了,这时远处水面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突突突”得声音,透过车窗一看,原来是那不远处的水面上开过来一条船,船上的灯透过汽车的玻璃简直是要人眼睛都睁不开。
李安站在岸边接过对方抛过来的绳索,床头上站着一个大光头,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细的项链,那人操着一口北方口音喊道:“东西带来了嘛?麻烦你麻溜点儿。”
李安也是混江湖的,自然不会轻易把钱给他,只是问道:“孩子呢?”
那人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红色信封道:“要是一会儿我手一抖这玩意掉进了水里,你可别怪我,孩子的地址就在这里头。”
“操,你们***敢玩这一套!”说着,李安竟然从背后拔出一把手枪来,那黑乎乎的枪口几乎就顶着那人的脑袋道:“出来混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钱就在我车上,见不到人,你***也拿不到钱,另外回去告诉水爷,要他亲自过来,否则的话免谈!”
那光头好似并不惧怕李安,反倒笑嘻嘻的说道:“我说你不过也就是毛建国的一条狗,毛建国还***是水爷的狗罢了,你敢在这里跟老子叫板!好,我也跟你明说了,要是天亮之前水爷见不到我回去,那个孩子就他娘的玩完了!另外水爷叫我告诉毛建国,别以为他找了个破道士就了不起,要不了几天那个姓查的小子也得去见阎王!”
这时李安忽然见到那光头背后一个人影缓缓站了起来,一把明晃晃的刀不知何时已经驾到他脖子上了,只听“咔嚓”一声,那光头顿时往地上一跪,李安亲眼看到他的大腿骨就像是断裂的棍子一般刚才放佛都要把前面的裤子给撑破了……
这时,胖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把五六半笑呵呵得看着李安道:“你那玩意只能吓唬吓唬小孩子,”他拍了怕手中的家伙道:“这个才能叫做枪!”
说完,胖子抬手就是一个点射,只见那人的肩膀上顿时炸开一个血洞,那光头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胖子对着枪口轻轻吹了一下道:“老二,别给人弄死了,我可不会他娘的开船!”
说罢,胖子大摇大摆的往船头上一跳回声道:“还愣着干嘛,扶着我家查爷过来!”
“哦哦……”李安这才发现查文斌也已经来到了岸边,他一边扶着查文斌小心翼翼的上船一边心里暗想道:这伙人真的是道士嘛?怎么会有如此凶悍的道士,刚才看船上那个姓叶的小哥只一脚就踹断了那光头的大腿,这个胖子居然还拿了一把五六半!没听说安县还有这么狠的角色啊,自己那把破枪自从买来就没放过,也就是吓唬吓唬人,可这几个完全没得商量的样子,会不会是黑吃黑啊,他不禁的开始为岸上的毛建国命运担心起来。
胖子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别想着他了,他已经去自首去了,从此以后你大哥的下半生估计是要在监狱里过了,至于条件么,我们查爷说了,那孩子他一定会给找回来,你呢,现在可以选择跟我们走,也可以选择回去,你大哥会替你抗下所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