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已经有数了。
不用猜,肯定是周玉婷今天把自己野种的身份给揭穿了,他意识到接下来自己将面临蒋碧云的审判,好在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既然无法逃避,那也只有坚强面对了。
蒋碧云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心情既激动又兴奋,一边还不停地看表,好像今晚不找到她的亲儿子决不罢休似的。
终于,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蒋碧云似乎吓了一跳,随即冲过去一把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戴家郎。
“啊,家朗,你终于来了,快进来。”蒋碧云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抓住戴家郎的胳膊就把他拉进了屋子。
戴家郎见蒋碧云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急忙说道:“哎呀,干妈,怎么就穿这么一点,可别感冒了,有什么事情躺到床上慢慢说吧。”
说完,搀扶着蒋碧云靠在床头,还亲手拉过被子帮她盖上,一边说道:“干妈,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啊,就急成这样?我倒是无所谓,可你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休息好,人都瘦了一圈了。”
说完,深深嗅了一口蒋碧云身上散发出的幽香,脑子里想象着周昕帮她按摩的情景,忍不住浑身一阵燥热。
蒋碧云哪里还顾得上干儿子的目光,一把抓住戴家郎的手,说道:“家朗,你说,干妈这些年对你怎么样?”
戴家郎一愣,说道:“那还用问吗?就跟我亲妈一样。”
蒋碧云说道:“那好,今晚你就跟我说实话。”
戴家郎笑道:“干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蒋碧云恨声道:“你没骗我?亏我把你当亲儿子对待,可没想到你跟继尧合起伙来骗我,感情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就我一个人是傻瓜。”
戴家郎故作一脸冤屈道:“干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什么时候跟董事长合起伙来骗你了?你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蒋碧云喘息了一会儿,盯着戴家郎说道:“你明明不是我生的,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戴家郎一脸惊讶道:“干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你生的了?我自己有母亲啊,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蒋碧云怔怔地楞了一会儿,说实话,她不得不承认戴家郎的话并没有毛病,事实上连丈夫都没有跟他父子相认,自己跟他哪来的亲儿子一说呢?
要说欺骗她的人,也就是周继尧了,很显然,周继尧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在戴家郎成为周家继承人的事情上能够得到自己的支持。
如果自己知道戴家郎是个野种的话,很有可能会跟几个女儿联合起来反对他,当然,也可能就像刚才周如梅说的那样,周继尧也有宽慰自己的意思。
“这么说,你,你一直都知道?”蒋碧云有气无力地说道。
戴家郎一脸茫然道:“当然知道了,我不是一直叫你干妈吗?如果我是你生的,怎么能叫干妈呢?这不是笑话吗?”
蒋碧云喘息道:“好好,咱们先不说这件事,你老实告诉我,我亲生的儿子在哪里?”
戴家郎楞了一下,瞪着蒋碧云一脸惊讶道:“干妈,你说什么?你亲儿子?我,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蒋碧云也楞住了,盯着戴家郎注视了好一阵,疑惑道:“你不是跟玉婷说知道我亲儿子的下落吗?现在怎么又说不知道呢?”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哎呀,原来是二小姐跟你说的,她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蒋碧云吃惊道:“怎么?难道你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
戴家郎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然后摸出一支烟点上,说道:“干妈,二小姐确实有点夸大其词了,事情是这样的。
昨晚我回到八仙过海的时候,正好碰见二小姐带着两个人在书房撬董事长的保险柜,我也不清楚她想找什么东西。
于是就把钥匙和密码给了她,她翻找了一阵之后,把我的钥匙也拿走了,最后就跟我提到了董事长的遗产以及公司的事情,硬说我是什么野种,冒充你的儿子之类的话,反正话说的很难听。”
蒋碧云呆呆地楞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说玉婷也早知道这件事?”
戴家郎摆摆手说道:“我也不在乎她说什么,反正我都是按照董事长的吩咐办事,现在董事长昏迷不醒,二小姐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
如果干妈觉得我有什么企图的话,那我情愿不再过问家里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可不想让干妈为难。”